“无荒?”
“无荒,醒醒!!”
“醒醒,快醒醒!!”
无荒慢慢睁开了眼睛。之间一双美目关切的望着自己,正是龙沂,在使劲的晃动着自己,傍边的项籍也是一脸焦急。
“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也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情,这洞里阴森森的,吓死我了!”龙沂拍了拍胸口,长吁了一口气,责备的说道,但眼中已满是笑意。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应该没事了。”无荒支撑着站了起来。
“什•••什么关心?你别自作多情了,本姑娘是怕•••是怕你死了,没人带路出去!”龙沂红着脸,小嘴一撅。
无荒哑然失笑,也不理她,回头问项籍道:“项兄,我方才见你似也倒下,现在可有不适?”
项籍笑道:“多谢兄弟挂劳,我也是刚刚转醒,虽然不知何故昏倒,但现在似乎已是精神十足。”
无荒抬了抬手,发现自己也是精神异常旺盛,仿佛全身都是力气般,抬手一拳击在石壁上,竟然击得石屑飞溅,石块澍漱落满一地,壁上击出一个大洞。
龙沂惊讶的合不拢嘴:“你•••你这力气,也太大了吧?”
项籍笑道:“不瞒无荒兄,兄弟我也觉得神清气爽,力气十足。”说罢,抬手一拳,竟也打的石开洞裂。
龙沂惊问道:“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一起昏倒,又一起活灵活现的跳起来,还变得这么有气力?”
无荒道:“我也不知是何缘故,难道是你锦囊里物事的缘故?那是什么东西?”
龙沂慌忙道:“没•••没什么!就是郡守的谕令啊,有什么奇怪的,怎么可能跟我的东西有关。许是你们激战之后,太过疲惫,休息了一下以后,精神恢复了,自然就有力气罢了。既然没事了,我们就赶紧上路吧!”
“也罢,不知此洞是否还有其他人熊,此地不宜久留,咱们确是赶路要紧。”无荒对项籍道:“兄台要去何处?我自问对闽中地界熟络,此路上不知是否还有妖物,兄台孤身一人,甚是凶险!如不嫌弃,可结伴同行•••”
项籍道:“多谢无荒兄好意,但我所谋之事不仅隐秘,更是危险万分,实在不愿拖累你们一起与我犯险;且在下仍有自信凭手中长剑,任何等邪魔妖物,亦可一战!若再遇到那人熊,也是生死有命,有何为惧?”他休息片刻,竟似又精神满满,自行包扎好伤口,拾起长剑舞出一朵剑花,虎虎生风。
无荒不禁佩服,自问无此勇武。上前说道:“项兄如此说来,我刚才一番言论,倒小觑了兄弟,那也罢,项兄一切小心!”
“大丈夫终当一别,你我生死相交,他日有缘,定能再见!”项籍豪爽的笑道,说罢收剑入匣,转头欲走时,不禁望向龙忻。龙忻背过脸去,不与他眼神相交。项籍脸上略现落寞,但一瞬即回复豪迈之色,大步远去。
无荒望着项籍远去的背影,呆呆出神。
“你个滥好人,怎么老是爱管闲事?!说好了保护我,结果拖累我差点丢了小命不说,还差点又招来一个坏蛋!”龙沂撅起小嘴,表示不满。
无荒道:“你说项兄?我看他器宇轩昂,剑术出众,更难得的是这份临危不乱、舍我其谁的气势,真是让人心折,怎么会是坏人?”想起刚结识一位好友,旋即分离,心中不免落寞。
龙沂“嗤”的一声,深表不屑:“怎么不是坏人,你看他一会一会的盯着我看,看的我心里发毛!”
无荒不禁哑然失笑道:“你生的如此好看,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不禁多看两眼,怎么能以此评判人的好坏?”闽越人一向开朗直接,无荒心中所想,就直接说了出来,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龙沂俏脸顿时烧的飞红,道:“所以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看我挖了你的贼眼!”说罢,伸手作势向无荒双眼挖去。无荒急忙躲开,两人追追打打,一路跑出山洞。出得山洞,只见一下天色大亮,阳光明媚,虫叫鸟鸣,无荒和龙沂只觉得恍如隔世。
无荒辨明溪流走向,趟着溪水向前走去,龙沂踩着水中鹅卵石,慢慢跟在他身后。
突然,水中跃起一物,砸在龙沂身上。
“呀!!!”龙沂吓得花容失色,一声尖叫,死死抱住无荒。
“莫慌,是一只大鱼!”无荒随手拾起岸边枯倒的细小树枝一插,一直斑鳞大鱼早插在树枝上,不住摇尾扑腾,“今晚就用它打牙祭了!”
“吓死我了!今晚一定要把你都吃光,叫你乱吓人!”龙沂嘟起小嘴道,突然发现自己又死死抱着无荒,慌忙红着脸缩手回来。
看见她娇羞的模样,无荒心中不由一荡,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人突然间尴尬起来。
夜晚。
篝火再次升起,无荒仔细的烤着鱼,龙沂静静的坐在旁边,阵阵的烤鱼香味弥漫四周。
“这里•••离村寨还远吗?”龙沂问道。
“此去前方五十余里,就是我们的村寨,明日上应可到达。”无荒道。
“嗯•••这些天,亏得有你•••”龙沂似乎想再说什么,但旋即止口,低头看向篝火。
想到两人结伴而行的日子就要结束,无荒心中竟然有一丝莫名的不舍,将烤熟的鱼递给龙沂,两人都一言不发,默默的啃食起来,直至吃完收拾躺倒休息,互相再无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