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的人正是天琅的兄长,当今孟云国的太子殿下,慕容天邪。
他与妇人廖薇儿正你侬我侬之时,不断有人开始离去了,听他们所谈好像是前方有什么官兵在捉拿一个女子,似乎好交手了。
慕容天邪心中顿时一沉,慕容天琅是第一次出宫,尽管聪明绝顶但是万一卷入其中有个什么闪失,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他吩咐廖薇儿拿着他的令牌去京畿府衙调派人手,自己则顺着人潮寻找着天琅的踪影。
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却偏偏发生了,快接近河岸的时候,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应该是捉拿到了尾声,天邪寻找了一圈并未发现慕容天琅的影子,心中一沉,挤上前去,正看到天琅被挟持的一幕。
慕容天琅也仅只比半人略高一点,那女子年龄显然比他稍大,身形与他相似,站在天琅的身后以他为挡箭牌,希望能令那身手不俗的捕快投鼠忌器。
谁知那捕快没有丝毫犹豫,天邪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骤然大喝出声。
正是这一声救下了天琅,捕快也是眉头微皱,手向前一挥,仅剩不多的几名官兵将少女与天琅两人围了起来。
“拿下!”捕快知道这时出手已是不可能了,毕竟这么多人看着,这里乃是皇城,若是刚才装作失手打死也就罢了,可那一声大喝着实让他慌乱收手,错过了最佳的机会。
官兵立刻上前,少女却是一脸愤愤然,“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少女手中稍稍用力,天琅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本天真可爱的少女此刻也是满脸杀气。
“快住手!”这一声并不是那捕快喊得,而是天邪见情况不妙喊出声的,他已是走出了人群,站在那捕快身边。
那些官兵听这一声喊,忽然顿下了脚步,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她不敢动手!”那捕快心中窃喜,他多么希望那少女动手,然后自己再顺理成章地以皇城行凶罪名将之就地正法。
“我看谁敢动!”天邪向前踏出一步,脸色阴沉道。
太子的身份没有人发觉,但是他的威严却是让那些官兵纷纷不敢乱动。
“你是何人!阻挡宫门办案你可知是何罪!”那捕快神色已是有几分阴森,一来他看着公子并无随从心中便不以为意,二他身后的人背景之深整个帝都都无几人能撼动。
“他是你什么人?”那少女似乎也是极为敬佩天邪,站在天琅的身后问道。
“他是我兄长。”天琅也是看着天邪,心中想着天邪的确很适合为帝王。
“哦,你哥可比你强多了,你看看你这个草包,没点用处。”身后的少女鄙夷道。
天琅有些苦笑不得,他前生今世何时敢有人在他面前如此骂他。
“现在我二弟在她手上,妄杀无辜是宫门之人所为吗!”天邪身形虽显瘦弱,但是双目直视那捕快,并无丝毫惧色。
“我现在怀疑你二弟与这要犯乃是同谋,整条街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你二弟却似乎在等待,我不得不怀疑你二弟与其同谋。上!”捕快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若不是此刻众目睽睽,他定要出手将这两个后患全部拔除。
“好!好!好!”天邪怒急反笑,连道三声好。
官兵再次上前一步,少女手中力量更重一分,天琅也是痛苦地龇着牙。
“姑娘,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天琅带着几分戏谑道。
“哼,胆小鬼。”少女冷哼一声,不过又靠近天琅一些低声道,“马上他们扑上来的时候,我就把你推出去,记得帮我挡一下啊。”
少女说完之后似乎为了感谢,怀中的仙人糕拿出一个塞到了天琅的嘴里。
天琅又是一阵讶然,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又一群官兵出现了,不过这次不是数十人,而是足足有百人,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乃是正五品云凡县令,他快步走上前,扫视了一周,跪倒在天邪面前:“卑职安太康参见太子殿下!”
随着安太康的参拜,一众官兵尽皆是随之跪倒,周遭百姓也是听了个清楚,纷纷跪下,这位就是孟云国太子。
现在还站着的就只有那少女,身为人质的天邪,还有那曾出言不逊的捕快。
三人神态各异,少女眼中闪过几丝精光,天邪自然是没有丝毫惊讶,捕快已是面如死灰,现在还站着完全是惊吓过度还未反应过来。
“大胆!”云邪转身看着那捕快,面无表情只是一声大喝,那捕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口中连呼太子饶命。
“起来吧。”太子并未与他们多话,自是让他们起身,然后转身看着少女。
“姑娘,现在你已经是插翅难逃,不过若是你放了我这二弟,我便答应你决不会伤你分毫。”天琅的安危自然是头等大事,天邪一诺许之。
“我可不会上你的当。”少女嘟着嘴一脸不屑道。
“大胆!”那安太康听那少女出言不逊,立刻出声呵斥,却被太子压下。
“我这二弟年仅八岁,少不更事,不若做个交换,你拿我做人质,放了他,那看这些人如此惧怕于我,有我在你手上岂不是更为牢靠?”天邪开口道。
“太子万万不可。”少女还未开口,那安太康便是跪倒在地,一脸悲戚之色道。
天邪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少女,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天琅也是未曾想到天邪为了救自己竟然甘愿以身犯险,心中不禁大为敢动,便出声劝说道:“姑娘,我看你出手并无任何取人性命之做法,想来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不知你犯了何事?我兄长乃是当今太子殿下,也许能为你解决。”
“叫姐姐!”那少女似乎有些不悦,在天琅的腰上掐了一下,天琅疼得眼泪都快落下了。
太子殿下的身份令所有人都敬畏,周围也是一片安静,两人的话自然是被所有人听到了。
天邪心中一动,低头看着那个不敢起身的捕快,沉声道:“这少女所犯何罪!”
那捕快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天邪见此眉头一皱,心中也是知晓其中必有隐情。
“安县令!”天邪目光扫向安太康,安太康全身为之一颤,“此人乃是汝南王小王爷留在县衙之人,一向只服从小王爷的命令,卑职也是不知。”
“好!好!好!”天邪再道三声好,“公门私用!好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