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蓝子衿略微颤抖的样子,南宫誉握住她的手,道:“你放心,我的太子妃这么美,我是不会让她身上留下任何疤痕的。”
面对南宫誉,蓝子衿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从何寻得如此灵药,我听闻去疤膏都不能祛除身上的疤痕。”
南宫誉的手拂上她的脸庞,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也就是普通的金疮药里多了一味麝香。”
“麝香?”蓝子衿疑惑。
“对,这麝香有祛瘀活血之效,能让你的伤痕在愈合之前就完好如初。只不过,有孕之人不能用罢了。”南宫誉解释道。
蓝子衿震惊,将他的手拍开,道:“你,你说什么?”
“本宫说,有孕之人不能用麝香,用了则会小产。听明白了吗?”南宫誉丝毫不在乎她会不会小产,小产会不会伤身,他只是想除去这个碍眼的孽障。笑了笑,又道:“看起来,现在还没有什么反应,可能是剂量不够,要不要本宫帮帮你?”
蓝子衿听罢大力将南宫誉推倒,骑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领,怒目直视,一字一顿道:“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没有资格这么做!南宫誉,你要杀我可以,但请你不要伤害这个孩子,我要把它生下来,等到那天,我任你处置。”
南宫誉不屑的看着她,道:“你以为你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本吗?”
蓝子衿眼含热泪,潸然而下,有一滴落在了南宫誉的眼尾,她轻声道:“求求你。”
南宫誉抬手轻轻拭去她的眼泪,道:“只要你肯放弃这个孩子,你就还是我的太子妃,你可愿意?”
蓝子衿听罢轻笑了一声,起身坐到一旁,道:“太子殿下,抬举我了。”
她不知道南宫誉是怎么想的,既然要杀她,为何还要把费事把她从东方劫回来。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如果再次成为他的太子妃,还不知又有什么阴谋。
南宫誉听罢,怒火中烧,这个女人,还想要他怎样。于是便坐起身来,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蓝子衿将被子盖在腿上,看着一旁,一言不发。
“看来,你很在乎他。”南宫誉说罢,一把掀开她腿上的被子。蓝子衿惊慌,道:“你要干什么!”
南宫誉坐在原地,看着她冷笑了一声,现在的他根本不屑于碰着个女人。“本宫走了。你就好好享受这密室里的孤寒吧,太子妃娘娘。”
待他离开后,蓝子衿默默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在身上,闭着双眼,尽量不让眼泪流下。待心情平复了一些,便接着看那微弱的烛光。想着东方洛宇的样子,她想亲口告诉他,她有了他们的孩子。
那一天,还会来吗?
时值傍晚,荷衣准备好了送去密室的饭菜,装进了食盒里,刚想出门,就碰上了北冥依依的贴身侍婢媚儿,和从北冥国带来的侍卫。
荷衣有些手足无措,只听媚儿趾高气昂的说道:“你这饭菜,是送去哪的?”
荷衣心里清楚,她绝不能将蓝子衿的事告知,于是谎道:“我,我的一个朋友生病了,需要些膳食进补。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只见媚儿走上前来打开食盒,道:“这么好的膳食,你这个贱婢也敢偷?”说罢便将她手中的食盒抢了过来,对侍卫道:“给我打!”
膳房内,荷衣的惨叫声连连,妹儿坐在一旁看着此番情景,内心毫无波澜。
“好了,别打了。”媚儿站起身来,侍卫听罢停了手。
一行人转身离去时,媚儿扭头说道:“希望这顿打,能让你长点记性,下次若再被我抓到,可就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解决的了。”
荷衣强忍着疼痛,道:“是。奴婢知道了。”
深夜,荷衣拿着食盒稍稍来到了密室,蓝子衿还是老样子,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荷衣将饭菜摆到桌子上,小声唤道:“子衿,吃饭了。”
蓝子衿听罢回了回神,下床坐在桌子旁,却发现了荷衣身上的伤。关切道:“荷衣,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荷衣没事。只是被侧妃的侍女发现了我拿着上好的饭菜,以为我盗窃,才被打了一顿。”
蓝子衿心疼,轻轻抚了抚她手上的伤痕,道:“为了我,委屈你了。以后不用单独给我做膳食了,你吃什么我便吃什么。”
“这怎么可以,您可是千金贵体,怎能吃下人的饭菜。”荷衣连忙拒绝。
“没关系,你看我现在,哪还是什么千金贵体,不过是阶下囚罢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受苦。”蓝子衿眼神坚定,笃定的说道。
“子衿……”荷衣心里酸酸的,这个比她还惨的太子妃娘娘,居然还能为她着想。
突然,蓝子衿小腹微凉,有些阵痛。她拉着荷衣的胳膊,面色有些痛苦,道:“荷衣,让南宫誉叫太医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荷衣也有些惊慌,急忙问道:“子衿,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肚子痛。”
“好,你等我,我去去就来。”荷衣说罢,便慌忙跑出了密室。
荷衣走了有一会儿,蓝子衿躺倒床上,被子虽然不厚,但还是让她感到了些许温暖,小腹便也没那么痛了。
南宫誉不紧不慢的随荷衣走了进来,又示意荷衣退下,转而走到蓝子衿的床边坐下,蓝子衿看着他,恳求道:“太子殿下,拜托你,救救我的孩子。等我生下它,我就自己了断,行吗?”
南宫誉冷笑,道:“你就这么看重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吗?又或是,你更看重孩子的父亲?”
蓝子衿挣扎着坐起身,哽咽道:“孩子是无辜的,毕竟是一条生命,我求求你,南宫誉,我求求你,救救它,好吗?”
“本宫为什么要救它?本宫巴不得它早点死!”南宫誉咬牙切齿道。
蓝子衿忍痛跳下了床,不顾一切向外面跑去,却被南宫誉拦住。蓝子衿手握成拳,像南宫誉挥去,一副要拼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