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练剑喝酒,喝酒练剑,除了东方洛宇偶尔来几次,便在没有人陪蓝子衿聊天了。
日上三竿,阳光正浓,丝竹之声传来,蓝子衿一时神往便出了门。
“宴会厅又在举行什么活动吧,不知此时宴请的是何人。”蓝子衿如此想着,便换了身装束出门了。
寻着丝竹声而去,蓝子衿在途中拦下了一个侍宴的宫女,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要举行宴会?”宫女微微颔首,行了礼道:“回禀姑娘,今日是主公的生辰。所以宴请各路宾客。”
蓝子衿点了点,心想,原来是东方洛宇过生辰啊,随手掐指用他的生辰八字和自己的卜了一卦,卦象差强人意,但是她占卜能力有限,也没有把结果放在心上。
“兰兰妹妹?”
蓝子衿闻声望去,后面来了一行人,叫她的是为首的一名衣饰华丽的女子,想来是有些身份的人物。
“你是?”蓝子衿寻问,该女子走上前来道:“我叫慕容菲,是主公的妃子。那日选秀宴上见过妹妹一次,不过妹妹应该没注意到我吧。”
见此女子温柔端庄,蓝子衿虽知她也是东方洛宇的女人,却没有心生敌意。但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只行了礼道:“见过姐姐。”
慕容菲笑着走过来,道:“妹妹进宫这么久了,也没与我们众位姐妹见过面,今日难得碰上,不如去我那喝杯茶吧。”
盛情难却,蓝子衿微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来到了慕容菲的住处,房间内装饰朴素,充斥着燃香的味道。蓝子衿坐下便问道:“姐姐可是慕容公卿的千金?”
“没错。”
那就是了,选秀宴上她与东方洛祺见过的那位大人,就是她的父亲。
喝了一会儿茶,蓝子衿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踉跄着站起身来,道:“姐姐,妹妹身体有些不适,改日再来拜访。”说罢没走几步,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恍惚中,蓝子衿听到两个女人的对话。
“娘娘,这样做不好吧。”
“哼,怕什么,本宫是众妃之首,她只是个没有封号的秀女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蓝子衿缓缓睁开双眼,发现手脚均被人死死的绑住,嘴巴也堵上了麻布。昏黄的灯光下,她见到东方洛宇背着手走了进来。
用力的眨了眨眼,悄悄恢复了神智,她发觉自己的身体根本不能动。观察了一下四周,才知道自己是被藏在了一个箱子里,箱子上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孔,明显就是要她看见这一切。
“主公,祝您生辰愉快,东方国长盛不衰。”说罢,慕容菲举起酒杯,喝了下去。东方洛宇虽然沉着脸,但还是给了她面子,也端起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喝完了酒,两人坐到了床上,慕容菲主动为东方洛宇宽衣解带,附上了香吻。两人交缠许久,空气中泛着风靡的味道。
蓝子衿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耳朵里充斥着慕容菲舒爽的叫喊声。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
待两人结束后,蓝子衿轻轻敲着箱子,东方洛宇发现后,欲朝这边走来。
慕容菲没想到蓝子衿能这么大胆,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弄出动静。她拦住东方洛宇,解释道:“主公,应该是有夜猫闯进来了吧,主公不要在意。”蓝子衿见状用力踢了几下箱子,口中呜咽着叫喊。
呵呵,慕容菲,你以为我会任由你摆布吗?你以为我会忍气吞声?蓝子衿如是想着,踢箱子的腿又加了几分力道。
东方洛宇推开慕容菲走过来打来了箱子,见到里面的蓝子衿后大惊,急忙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蓝子衿将口中的麻布扯下,袖子里的剑夺光而出,朝着慕容菲冲去。
“子衿!”东方洛宇急忙抱住蓝子衿,他知道这个女人真能下得去手。
蓝子衿被迫停住,一动不动的看着慕容菲。
慕容菲惊慌失色,紧忙往床后躲去。
“子衿?主公,她是蓝子衿?”慕容菲转念想起了子衿这个名字,这个兰兰竟是南宫国送来的质子!
“你要是敢宣扬出去,寡人要你的命!”撂下这句话,东方洛宇抱起蓝子衿就往外走。
蓝子衿冷哼一声,收起手中的剑,止不住的热泪滚滚而下,冷冷道:“放开我。”
东方洛宇不为所动继续走着,蓝子衿用力的把他推开,跳离他几米远,道:“东方君还是回去把衣服穿好,这样有失体统。我在我住的宫苑等你。”
东方洛宇注意到自己凌乱不堪的样子,上身只穿了一层里衣,答了一声“好。”看了她几眼,眼神复杂,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怎么说,只好转身先自行回去穿衣服。
蓝子衿朝着远处走,她尽量不让眼泪继续留下,默念着静心咒。
然而静心咒却没起什么作用,她看了看天空,擦干泪痕,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
不一会儿东方洛宇追了过来,抱起她纵身跳到空中便朝她的住所飞去。
空中蓝子衿望着月光下东方洛宇好看的侧脸,心中的苦涩奔涌而出,脱离他的怀抱自行飞去,落在了不远处的御花园里。
东方洛宇跟了过来从背后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道:“子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蓝子衿冷笑,道:“东方君哪里对不起妾身了?你指的是我亲眼目睹你与别的女人欢好一事,还是我被人下药一事?又或是我被人绑在箱子里这件事?难不成是你没告诉我今天是你生辰这件事?”
“都是,每一件事,我都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东方洛宇,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让我走吧。”
“不,寡人不答应。”
蓝子衿挣脱开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冷漠道:“让我回质子府,求你了。”说罢就纵身飞跃到空中,朝东方王宫外飞去。
东方洛宇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像被刀狠狠地扎了几下,又像是失去所有的血液一般,只留下一个鲜红的外壳。
他并不了解蓝子衿,当然,或许蓝子衿本人也并不十分了解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