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短短30分钟,丁咚却诠释的很好,在大家敬佩的的目光中,红着脸走过去把耳麦和谱子还给那两位录音师。刚想低头走出录音棚,就看着墨迪推门进来。
墨迪瞄了她的工作牌一眼,说道:“丁咚是吧!唱的不错,不像没学过音乐的啊?”丁咚这几天在录音棚看到的都是墨导凶神恶煞的一面,这么温和还真没见过。
“没有了,墨导,我......就是......平时......爱听点流行歌!”丁咚有些心虚。
“呵,是吗?那就是有天分了,我听罗老师说想收你做徒弟,你可以跟她好好学学,到时候到我的唱片公司来做歌手,岂是一个小助理能比的”说完拍拍丁咚的肩膀。
丁咚受宠若惊地笑笑,走出录音棚。
一出录音棚,大家都围过来祝贺,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可以录完墨导歌的,丁咚还是第一位,可不得巴结巴结,万一哪一天就成了大歌手呢?两位老艺术家也笑眯眯地看着她,罗英更是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小姑娘,不错啊,看起来你很有唱歌的天分啊!想不想好好学学?”
“谢谢罗老师,我这是赶鸭子上架,没什么天分的”丁咚不知道该怎么再次拒绝这位赏识自己的艺术家,只能尴尬地笑着。
“收工,回去剪曲子”墨迪一声令下,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时候不早了,两位老师,我叫人送你们回去休息吧!”墨迪对两位艺术家温和一笑,招呼工作人员送他们。
肖玉明拉着意犹未尽的罗英准备离开,罗英回过头对着丁咚说了句:“小姑娘,若是想通了想学钢琴或者声乐了,来x大找我。”
丁咚感动的连连点头,她那里是不想学钢琴了,而是她再没有资格弹琴了。
林琪一进门就看着丁咚与罗英亲昵的说话,冷冷一哼:“虚伪的贱蹄子!”
她刚才出去给慕时公司打电话,慕时已经好久没“召见”她了,她觉得自己再不主动点,可能过不了多久,慕时就会忘了她是谁,她坚决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可她打电话去慕时的公司,秘书不耐烦的告诉她,慕时去意大利了,还没等她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所以惹得她,憋了一肚子气,看见丁咚就更火了!
这些天,天天被墨导骂得狗血淋头,而丁咚却备受赞誉,还一条过了墨导那么严苛的要求,连一向高冷的罗英都对她青睐有加,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受这个窝囊气?一个妄图攀上慕时的女人,一个小小的助理,就要骑在她头上,妄想!
她越看丁咚越生气,看着工作人员陆续离开,她突然叫住丁咚。
丁咚听到她的声音惊讶地转过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打在脸上。
丁咚蹙眉看着林琪,“你为什么打我?”
林琪趾高气扬地望着她:“小贱蹄子,别以为你替我唱了一首歌就可以取代我,到时候主题曲还不是署着我的名字,你不过就是一个替代品,还妄想成为罗英的高徒?呵,别做梦了!”
丁咚很想回她一巴掌,她自幼虽不是娇生惯养,但是也没有人打过她?然而现在,她却深知自己的工作来之不易,好不容易报纸上的事刚过去,这里的人好像也还没认出她来,她不能不顾大局,恣意乱来。
“你叫唤完了吗”丁咚微笑问,这女人的指甲很长,这一巴掌打下来,指甲刮过她的脸,起了一条红痕,靠,真疼,算了就算被狗咬了吧!
林琪怒的还想打她,这一次被丁咚躲开了:“林小姐,你的忧患意识未免太强了,放心,我不会进娱乐圈的,威胁不到你的地位,我曾看过你演的戏,也就剩下这张脸可以看了!”
“你说什么?”林琪大怒,复而冷冷地笑,“你又有什么了不起,我好歹不是替身!不像你,白忙活一场,”
丁咚挑眉,带了几分讥诮,“我也不愿意做你的替唱,那不是你自己唱的不好吗?”
林琪气得脸色铁青,她的意思是,在她眼里一文不值的东西,她林琪怎么努力也得不到
刚想再打她,脑子里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你是假的你就是假的,呵,别在我面前装高尚,别人没看出来,我可看出来了,你就是那几天和慕时上新闻的贱人,你要是真高尚就不会赶着趟、想着法儿地去爬慕时的床,谁稀罕你啊!”
“慕时也就图一时新鲜,把你当个替身,呵,你怎么在哪儿都是替身啊!你这种人,永远也上不了台面。”
丁咚虽然心头一颤,面上还是强装镇定,挑眉回应道:“你倒想和他传出新闻,可是你张着大腿,迫不及待地等着被人家上,人家也不理你!我再怎么做替身也比你强”她说完,一把扯开林琪,开门出去,留下林琪在背后怪叫。
跑出录音棚后,丁咚直奔电梯,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了,电梯里一个人没有。随着电梯缓缓下降,丁咚开始回忆这惊心动魄的一天,自己竟然稀里糊涂的做了替唱,还录制了一首歌。
“替代品”,想到这儿,丁咚不由得摸摸自己发红的脸,嘶,可真疼!其实那个跋扈的林琪说的不错,自己就是一个替代品,或许她们这些被慕时摆弄的玩偶,都是用来代替那个“她”的,那个唯一能让慕时露出温柔、伤心,可以让他卸下伪装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到这时,自己心里会出现一阵悲凉......
丁咚出了公司,天都已经黑了,丁咚看看表,不由得的惊叫“糟了!快赶不上公车了”。一路狂奔到公交站,可是,还是以几秒之差错过了,看着远去的公车,丁咚内心无比沮丧,这里是高新创意园,出租车几乎不会从这而经过,末班车没有了就,意味着要徒步走50分钟到下一站打车了。
丁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到一个公园门口准备在那儿打车,公园里有很多老头老太太在散步,等了半天也不见有车来,正当丁咚准备继续向前走时,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
“大爷,您好!请问郑福源路怎么走啊?”一个温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丁咚下意识的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格子衬衫,背着画夹的高高瘦瘦的男生,正微微弯腰指着手里纸向一位老人询问着路线,如雕塑一般的俊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丁咚甚至可以闻得到他身上的白玉兰香味。那时,只要是与他有关的东西都是白玉兰味的。那时......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那男子抬头看过来,一抬头四目相对,男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女孩竟然是......
“sal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