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华贵若是前世千衣是想都未敢想的,而在这里自己竟然如此幸运,将这一身繁华着身,积万千荣耀与一身。
受着万人的尊崇,就好似洗涤了自己的一生。
这是她偷来的,可是她想要好好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繁华。
看着自己如此摸样,千衣想,不知那个谪仙般的人儿,又会是如何的震摄人心呢?
怕是已经迷倒不少人了吧?
想到这里千衣微微一笑,还真的十分想要见到良锦此时的模样。
“公主今天真美”说话的是阿布,透着因为看到千玨涂雾的一抹笑意而来的欣喜。
如今也就阿布敢如此与千衣说话了。
绝姝冷淡,不会如此与千衣亲近。
其他人更是不敢了。
确实很美,千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她一生见过自己最美的时候吧。
这个人和自己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自己却承受着她的荣耀,自己其实是有些内疚的,不知的体内的你如今在何方?
是否已经投胎转世了?
你这一身也是辛苦的,承载着这片江山的兴旺昌盛,担负着这个国家的祸福,年幼的你,也是会累的吧?
既然我用了你的身子,享受着你的荣耀,自然也要承受着你的责任。
你的子民,我也有责任帮你守护,我会尽自己所能,造福百姓,壮大江山,与这个国家同生死。
就当作占用你身子的报酬。
“公主您一定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阿布是真心夸赞的,只因为千玨涂雾却是无人能够比得上,虽然如今是千衣,所幸托千玨涂雾的富,她继承了她的一切。
“就你嘴甜“千衣也十分欣喜。
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为自己。
她此刻对良锦虽然十分有好感,但是未曾达到爱情的地步,毕竟她可是在男人堆里面长大,内心的抗拒,可不是一点好感就能冲散的。
虽然不得不说良锦确实是她十分中意的人,也不过是在之前良锦的帮助,已经因为自己良锦受伤的内疚,还有良锦确实很美的原因,这个美让千衣忘记了污浊。
还有良锦那感觉的笑,温柔的爱意。
都在洗刷着千衣污秽。
看到千玨涂雾今日心情不错,阿布也为之高兴。
“公主,阿布所言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问其他姐妹们”
其他侍女一直诚惶诚恐,如今见到千衣的不同,都轻松了许多,面上也是喜庆了些。
“阿布姑娘说的对,公主今日极美”侍女们符合,个个笑颜展开。
难得千衣心悦,调笑了一句“那是说本宫平日不美吗?”。
“额……”侍女们不懂得千衣的幽默,一时之间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阿布自然了解千衣的性子,知道她不是生气,便笑着为侍女们解释着“公主开玩笑了,怎的你们还这般怯懦?”。
侍女们哪里懂得?不过见阿布解释,也便明了了。
众人笑道,竟是第一次觉得公主这般亲和。
“公主,盖上盖头吧,相爷估计快到了”阿布算摸着时间,怕是已经快了。
便将一旁的红莎盖头拿了过来,给千玨涂雾盖上。
红莎很薄,轻易便能看到千玨涂雾的容颜。
不仅没有遮掩,反而有种朦胧美。
阿布算的准,约摸一刻钟,良锦的迎亲队也就来了。
其实说是迎亲队,不过是良锦从自家府院出来,到皇宫接千玨涂雾,然后绕城一圈又回了皇宫。
本来是要去公主府的,可是公主府今日尚未装饰,所以还是在皇宫比较妥当。
虽然良锦贵为丞相,但是因为是男子,所以并没有府邸,一直都是住在本家。
良锦到来,千衣透过红莎看向从门外而进的某人。
一身红衣竟是出其的好看,良锦一向都是偏柔美风格。
不论粉色,紫色,还是青色,白色,在良锦身上都是温柔的美。
今日这一身红衣,千衣真的没有见过他穿,真的非常的好看,像是一个狐狸妖孽,美得窒息。
那些侍女看了都个个羞红了脸,眼睛就差想长在良锦身上了。
当然还是有所掩饰,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毕竟这可是她们的驸马爷,公主的夫婿。
她们就算有十个胆也不敢觊觎。
若是公主发起了火,她们可是承受不起的。
对于旁人的眼光,良锦一向不在意,他眼里唯独只有千玨涂雾一人。
含笑看着眼前的妙人儿,良锦上前,温柔的与千衣对视,那扬起的笑容怕是要将千衣给融化了。
“公主”良锦轻轻唤道,也不催促,就这样看着千玨涂雾。
若不是要算着吉时,阿布到是不忍打断两人的含情脉脉了。
其实也不算含情脉脉,至少千衣只是对良锦的容颜看痴了罢了。
良锦也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尴尬的笑了笑,将手伸给千玨涂雾,示意千玨涂雾将手放在其上。
千衣笑了笑,也不矫情,纤纤玉手搭在良锦那骨骼分明的白皙如玉的手掌之中。
两人一同朝门外走去。
看着两人出门,阿布也紧跟其后,防止千玨涂雾的衣袍不便,便由着侍女们在身后提起。
并肩而行,灼灼其华,如此一看,真乃一对壁人。
也怕是只有自家公主才能配的上良锦的谪仙容颜了。
外面热闹非凡,鞭炮升天,四周红绸,大红灯笼,都彰显着今日的喜庆气氛。
看到千玨涂雾出来,百姓们都十分欢喜。
毕竟这一幕可是极少能见到的,加之还是他们最尊贵的公主的婚礼。
人声鼎沸,议论菲菲。
千衣仔细听了听,大多都是好听的,至少没有人口出污蔑之语。
不过也是,谁敢说她,怕是不想活了。
千玨涂雾的性子,也没人敢当面挑衅了。
除了千丞守和千梓娴了。
这两人,这几日不见,不知又在密谋什么,希望可别在今日出什么差池。
良锦牵着千玨涂雾一同上了花轿。
此花轿是八匹身健体硕的枣红色汗血宝马牵引,花轿大的惊人,红楠木的轿子加上精美雕刻,每一处都想的奢华精贵。
虽然已是寒冷之天,但是为了百姓可以亲眼所见这份婚礼,马车并没有全封闭式,外界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骄内的场景。
千玨涂雾与良锦并排而坐,显现出相濡以沫的温和之感。
本是喜庆的事。
却意外的出现了让人觉得晦气的事。
对面迎面而来一行丧队。
并不是千衣等人无怜悯之心,而是任谁家成亲的时候遇到出丧之事能够觉得喜庆的?
况且还是于自己的迎亲队伍相对立而来,这不是冲了这喜庆吗?
周围的人皆是惊恐,为这一家出丧之人担忧。
众人皆知今日是他们最尊贵的第一公主与丞相的成亲大礼,谁家这般不知死活竟然敢如此冲撞,你出丧就罢了,这是对死者的尊敬,也是一件大事,可是明知这条路是皇室迎亲通过的路段,还这般直面相迎过来,这不是故意而为之的吗?
有很多人还在猜测这是何许人也。
竟敢公然如此,这其中必不是那般简单。
最为担心的还是良锦,他深知千玨涂雾的脾性,生怕她一气之下斩杀这些人,虽然他也知道这其中的蹊跷,但是这是帝城,如果在今日尚未查明了就大开杀戒,恐招百姓愤起,从而给千玨涂雾带来更多的损人谣言。
不过良锦倒是好奇,这一刻为何千玨涂雾一点气愤之意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伤了心神,连脾性也变了很多?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良锦还是先开了口“公主稍侯,让良锦来处理”
看着良锦如此担忧的眼神,千玨涂雾虽然因为此事发生而来的不喜,也轻缓了很多。
千衣微微点头应允着。
只见前面的出丧之人,个个身着白麻衣,女子头戴白帽,男子额着白巾,个个低着头,哀忧着脸,透着死寂般的气息,有的低低啜泣,擦拭眼泪,有的一脸悲戚,却是未曾流露出来,倒是显得哀莫大于心死一般。
那口看着普通的棺材上那个大字`奠`生生的映在众人眼里,有的人唏嘘着,有的人沉默,而在千玨涂雾等人的眼里确实有些刺眼。
过于醒目,让人无法忽视。
队伍不长不短,却是刚刚将去路堵住。
飘撒的纸钱有些随风向婚队而去。
这对婚礼而来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侍卫们生怕冲撞了,急忙向前移去,想用身体挡住那些白色纸钱。
“大胆”侍卫长眼前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也便喝止住了丧对。
两对向队,都是不肯让的。
婚礼让,便是队新人的不吉利,也是寓意着未来的路坎坷崎岖。
而对于丧队来说,这是对于死者的不礼。
死者最大,按理说,任何事都应该以逝去之人最为优先。
可是谁让今日是千玨涂雾的婚礼,第一公主可不是谁都敢惹的,况且还是这公主的脾性可不是一般的不好惹。
众人皆为丧队担忧,怕是今日可不是一个好日子了。
“你们是何人?不知道今日是谁成亲吗?这条道已经封定,你们竟敢私自上这条道出丧”侍卫长也是心惊。
本来也是安排好了的,竟然出现了如此纰漏,若是公主责罚,他怕是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啊。
“呜呜……这位大人……今日是我家老爷出丧之日,只是因只有这一条道可以通过,这才不得已选了这条道路,还请官爷看在死者为大的份上,让草民等先过,我们必当感激不尽”说话的人一看便是一个管家,虽然有些哀嚎,但是说话还是十分恭敬有礼,且字句清晰,理由充分。
虽然这位中年男子说的有理,可是婚轿里坐的可是千玨涂雾此事他可不敢做主,并且这在千玨涂雾的生命里,可没有让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