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在此,本皇子自然要去看看,丞相如今如何了?”地上阿布还跪着,千丞守却没有说让她起来的话,反而扯到其他。
“丞相如今中毒极深,鬼医已经去寻药了,若是一月未归,丞相怕是……”阿布没说的千丞守自然明白,只是心里想什么,无人得知。
“本皇子去瞧瞧”千丞守转身朝着良锦的病房走去,到是熟门熟路。
屋内,千衣为良锦穿上衣服,盖好被子,正准备出门看看何事。
就看见千丞守进来。
“你怎么在这?”千衣不喜,面上的情绪太过明显。
“本皇子听丞相受了伤特来看看,父皇母后命本皇子带来上号好药材为丞相疗伤,不知道丞相如何了?”千丞守说这话的时候,是盯着良锦看的,那眼里的势在必得很是浓烈。
千衣一听千丞守的话,只觉得充满了得意。
想到之前千丞守说的,要良锦回不来的话。
如今情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此事是千丞守所为吧?
如此一想。
心里更是记恨着千丞守。
良锦在一旁,正准备回答只是千衣却开口打断了。
“既然看了,那皇兄还是早些回去吧,良锦这里有本宫照顾,无需皇兄关心”。
“为兄刚到,皇妹就开始赶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妹与为兄有仇呢”说着风凉话,千丞守明知故问。
千衣还想说什么,只是良锦伸手拉住了千衣。
千衣看了良锦一眼,知道此时也不便争论,只得悻然咽下肚子里的那口气。
千丞守似笑非笑的看着千衣。
充满了讽刺。
随后看着良锦,到是故作大哥的模样,教训起来了“丞相如今可是皇妹的未婚夫婿,怎的还惹了风流债?身为男子,婚前就如此,可是有些与理不合啊!这事若是传开,失了颜面的,可不只是你们良家,还有我们皇家尊严”。
看着千丞守义正言辞,不知道的还以为多么正派,只有千衣知晓千丞守的虚伪。
这件事千衣相信绝大多数有千丞守的手笔。
“大皇子教训的是,良锦记下了”良锦态度温驯,到是对千丞守的说法很是接受。
千衣看着很是不喜。
何苦给千丞守如此面子?
这番还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呢?
“本皇子是奉命前来,自然的要看着丞相身健康才安心,这几日本皇子就在此住下,也好有个照应”千丞守到是说的冠冕堂皇,不知道骨子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千衣真想撬开他的脑袋里,好好看看。
“皇妹应该会不介意吧”千丞守晃着一张亲和的脸,很是关切。
千衣却知道那面具下的表情是有多么的冷漠,那颗心是有多恨。
千衣真担心,这几日千丞守会加害与他们。
千衣没有回他,连敷衍都没有,只是接机给良锦理了理被子,做着掩饰的动作。
“大皇子能来,良锦荣幸之至,只是良锦如今深受重伤,到是不便招待,还望大皇子见谅”良锦因着千玨涂雾的关系,对千丞守很是恭敬,还真像跟前的妹夫一样,对大哥言听计从的。
看的千衣很是不平。
这伤还指不定谁做的,如今这般惺惺作态,着实可恶了些。
“那本皇子就不打搅二位了,告辞”那一副得意的模样扫了一眼千衣,心情竟然格外的好。
完全没有之前的阴晴不定。
反正如今良锦行动不便,他到是不担心两人会怎么样?
只要他能住下,一切都好说。
他可并非是在意这个假冒之人的所作所为。
只是在意这幅身子罢了。
毕竟这张脸可是自己最心爱的雾儿的脸。
他绝不能让她随意践踏。
“怎么样?身子可好些?”见碍眼的人走了,千衣也不再是冰冷着脸,而是十分关切。
看的良锦很是欢喜,心满意足。
“公主放心,良锦无碍”。
“怎能无碍,你是不知……”千衣的话嘎然而止,突然不想和他说这个噩耗。
毕竟还有一线希望不是,只要有希望,良锦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不想看到他忧愁的样子。
毕竟她还是喜欢他洋溢着美丽温柔的笑容。
她相信鬼医定能找回降舒草。
自从千丞守到来,基本上千衣所在的地方必定有千丞守在。
就连在良锦房中依然。
如今良锦已经醒了,好在不用千衣口对口喂药,到是省了一个差事。
只是看着千丞守的影子,千衣都十分不喜,更别说还是这么大个人了。
日日千衣贴心照顾,千丞守本就什么心生怨气,只是好奇的是,千丞守并没有如往常那般折磨与千衣了。
大概是因为如今在宫外,人多眼杂不便吧。
又或者是良锦在,千丞守有所顾及。
总之无论如何,只要千丞守顾及,她就不怕了。
如此一来,千衣更是尽心照顾良锦,希望良锦能早日康复,毕竟他还是她的护身符。
只是半月过去,鬼医等人尚无消息,不知道降舒草可找到了,真是急人。
“终日躺在床上,可是乏趣了些?”千衣看着良锦因为时间的关系,越发的脆弱了,如今一看更像是病美人了,看得人心疼不已。
“还好,只要公主在,良锦不觉得乏趣”良锦温柔的看着千衣,浓浓的爱意,是人都看得明白,千衣久经情场,如何不明白?
只是自己……
如今这身子虽然清白,可是其实她的心还是那个污浊肮脏的人,还是无法轻易的接受良锦如此干净美丽的人。
这边美好的人,如何是她能够肖想的。
虽然他本就是他的未婚夫婿。
可是那只是皇命,还有他是她的护身符。
虽然她对她很有好感,但是这份情意至此于此。
“鬼医这药只能暂时压制你体内毒性,后续还的鬼医找到解药才行,你且放心,本宫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见千玨涂雾转了话题良锦,很是失落。
却也贴心的没有继续,怕千玨涂雾心有不喜。
“良锦明白了”良锦有些虚弱,最近一直在咳嗽,那一道道声音,听的千衣很是难受,好似将肺都咳了出来似得。
“咳咳咳……”见良锦又咳嗽了,千衣这么急忙去给良锦倒水。
贴心的给良锦喂下。
只是如今这咳嗽却更严重了。
水还没有喂下,良锦又是一番咳嗽。
千衣急忙给良锦擦拭嘴角的水渍,其料良锦竟然又咳嗽了起来,还是咳出了血来。
千衣看着那白色娟帕上的红色,很是惊讶,良锦也看到了,可是他的第一反应确实把千玨涂雾的娟帕弄脏了,很是愧疚地说道“公主恕罪,良锦并非有意将公主娟帕弄脏的”。
那体贴的模样,温柔的模样,看的千衣很是心疼。
“娟帕罢了,何须你如此在意?你看你,如今都如此严重了,怎的还管娟帕这等小事”。
这般为她,她很是内疚。
“这是公主的娟帕,良锦自然珍惜”好像他范了极大的错误似得,那愧疚的模样,看的千衣心头闷闷得,难受的很。
“你若喜欢,等你病好了,本宫搜罗各大优质娟帕,通通送与你可好”假意会错意,到是掩饰自己的尴尬。
良锦却丝毫不在意,淡淡的笑道“只要是公主送的,良锦自然欢喜…咳咳咳……咳……”。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你看你……”千衣一边为良锦顺其,一边说道着,其实她自己都没发现,他们两人的模样,很是亲密,对话虽然有些故意拉远距离,可是也因此更为贴近,至少千衣从未和千丞守如此说过话,更别说责备。
如此相比,千衣对良锦到是亲近了几分。
良锦一副病弱扶柳的样子,有些林妹妹的娇柔,又有着西施的倾城,虽然病着却是美得不可方物。
难怪那女子会如此纠缠。
可是这毒,却是太过于阴狠。
对了,自己不是怀疑是千丞守所为吗?
若真是他所为,那他必定有解药,自己何不问一问?
只是……她躲他都来不及,又如何会主动凑上前去。
可是看着良锦如此,千衣想,无论如何,还是的询问一番才能放心。
打定主意,千衣等到良锦休息之后便起身前往千丞守的院子了。
千丞守并没有用很多人在身边伺候,只是几个宦官和侍女,到是不多,至少比起皇宫之中,可是少了很多。
千丞守也没想到千衣会来,到是愣了一下。
随即摒退了下人,扯开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千衣,好似等着一只小白兔送入狼口的模样。
“皇妹今日怎的有兴致来皇兄这里,到真是惊奇得很”。
可不惊奇吗?
千衣对千丞守可是唯恐不及,怎还有上门找他的情况发生,千丞守心里到是猜测了几分
“解药呢?”千衣直言不讳,并不兜圈子。
“解药?”千丞守不明。
“良锦的事是你做的吧?那么解药你必定也是有的,交出来吧”。
千丞守脸色剧变“你怀疑是我对良锦下的手?”。
就连语气都变了。
“不是吗?之前你三番四次威胁我,说要对良锦下手,如今良锦这般模样,难道不是你所为?这话你信吗?”千衣看着千丞守,明摆着不信任千丞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