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锦的才智和手段不容小觑,这个千丞守知道。
千玨涂雾虽然厉害,如今却也是不比往日。
若是有一个才智过人的人在千玨涂雾的身边扶持,千皇千后也会安心的许多。
珩仓国也许还能继续坐稳第一国之位。
至少良锦也是人中龙凤,绝配不说,政治上也可以与千玨涂雾沟通交涉,给予一些建议,总好过千玨涂雾一人孤军奋战。
千皇千后到是想的透彻,铺的一手好路。
千丞守自话,见千衣说不出来,千丞守也觉得无趣,随手解开,等着千衣继续。
“那又如何?婚事是千皇千后赐下的,你不满?可以,有本事向千皇千后去说,何必同我在这里涂嘴舌”千衣知道自己答应,千丞守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是那又如何?
如今自己除了公主这个他不畏惧的假身份,还是当朝丞相的未婚妻,千衣到时是要看看千丞守如何做。
良锦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更是不畏惧千丞守的身份。
千丞守以自己的假身份相要挟。
可却一直没有揭穿自己,千衣想他的私心怕是不只于此。
也许他是因为真正的千玨涂雾而忌惮着,可是千丞守的性子,想必想的自是深层很多,千衣无法猜测出来。
“你如今到是聪明了很多,懂得推卸责任了”若不是她的同意,千皇千后又怎么会如此这般仓促,那良锦又如何堂而皇之的住进韶雾殿,还是千玨涂雾的默许,如此一想,千丞守只觉得很是气愤。
那是一种被挑衅,被违抗的一种气愤。
“我说的是事实”千衣嘴硬的顶了回去。
千丞守一张脸没有表情,冷漠如冰霜的看着千玨涂雾,眼神却是可以看出怒气。
那僵持下的模样,到是让千玨涂雾有些退缩。
片刻
千丞守开了口“你说,若是良锦婚前失了德,那么他还有资格继续这门婚事吗?”
“你什么意思?”
千丞守不会是想?
这般恶毒的招数,他竟然……
“你可知,丞相的身姿可是我朝众多女子的佳选,难免会有人不满了这场婚事,若是有人胆大妄为,想在婚前做些什么,那倒时候咱们的丞相大人,可就的落下个身败名裂,臭名昭彰,遗臭无穷的结果了”千丞守倒是要看看,到时候千皇千后还是否允许这们婚事继续下去。
到时候谁还能护着她。
“你无耻”千衣字句都是对千丞守的痛恨。
良锦是如何的感觉美丽,岂容千丞守如此。
千衣不敢想,在这个世界里,若是真如千丞守所说,良锦真的……到时候怕是不用等到众人的裁决,他自己会首先结束自己吧?
“无耻?”千丞守看着千衣为了良锦而辱骂自己的模样,那般的维护,看的他十分碍眼。
“这就无耻了?那往后你可要擦亮眼睛了,无耻的……还多的是”既然在她的眼里,是如此看待他,不如就加深一下,没准他会记得更清楚。
“你若真得如此做,我必定会告诉千皇千后”
“你为了他,竟然威胁我?”
他有什么好的,一个见面不到几日的人,竟然同意婚事不说,还处处维护。
他良锦就如此的好?
他倒要让她看看,他是否真的那般好。
“千丞守你若是敢伤害良锦,我与你势不两立”
“那你到是看我敢不敢了”声音冷冽好似三千尺地下的深渊寒冰。
只因为她为他与他绝立。
“千丞守你不能这么做,良锦只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好了,不能害了良锦”千丞守的目标只是她罢了。
若是因此而让良锦失了德,这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罪名,千衣不能让良锦经历。
清白,她看的比谁都重。
她也知道清白的身子,在夫家是何等的重要。
如果没有清白之身,也便没有了尊严幸福可言,这是她一生的遗憾,也是她一生无法挽回的事。
那时候虽然说是男女平等,但事实上却并不是,人们骨子里还是一种从故至今延续下的男尊女卑。
千衣便是在这样的女卑之下惨死。
她可不想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里,良锦会如她前世那般经历,最后落得个世人唾弃,凄惨污浊的下场。
良锦不比她,她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华丽,所以就算失去,也不过是她一人独悲罢了,牵连不了其他人,也不会有人记住她。
但是良锦不同,他从此小光鲜亮丽,家世显赫,名声也是数一数二的,有如此功成名就,她如何允许有人毁了他?
如何让他经历她曾经最不愿意经历的事情?
他是那般的美丽,如天上的明月,美的娴静,美的温柔,美的暖心。
“良锦良锦良锦,如今你倒是句句不离他了,怎么就因为他给你喂了一次药,你到是处处维护起他了?”千丞守一听到千玨涂雾嘴里的名字就十分不喜。
这一种莫名的厌恶感。
好似自己的被背叛了。
千衣不明白千丞守所说的,什么喂药?良锦何时给自己喂过药,最多不过是送药罢了。
只是这样的事都能被千丞守惦记,还真是为难他了。
“我告诉你,若是再在你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我就真的不保证用那种法子让他消失”。
千丞守的法子千衣自然明了。
只是如何才能打消千丞守的想法?她实在不知。
但若是悔婚,那样千丞守真的会放过良锦吗?
那般如玉的男子,千衣不想他走自己前世的道路。
看着千衣失神,千丞守更是愤怒,只因为千衣此时的模样,很像对良锦的依依不舍和担忧。
“你听到了没有?”千丞守的愤怒便是伤害千衣为乐。
只要千衣痛苦,方能减轻自己因失去千玨涂雾的痛苦。
千衣看着离自己如此近的俊脸,明明也是一张好看到极致的脸,可是千衣对他却没有如良锦的那般亲近。
也许是记忆里的折磨提醒着千衣,此人是如何的冷漠狠绝吧?促使着自己不由自主的远离着。
“说完了吗?”
“……”
“皇兄你大晚上不睡觉就是来此警告我这些的?”
千衣知道自己无法拉开千丞守的手,她也变不浪费这力气了,只任由千丞守掐这着她,不过还好,千丞守只是时而的威胁用力,到是不曾真的想要杀死她,她也便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这话里似乎透着逐客令的意思?”
“皇兄既然听出来了,又何必明说?”
“哈哈哈哈”千丞守竟然笑了出来,只是可不会让千衣感到千丞守是开心才如此的。
不过千衣很是疑惑,自己说了什么,竟让千丞守如此。
虽然虚假,但是没了往日的冷漠。
不过千衣还是很防备。
“你这模样到是和雾儿很像”千丞守空着的手,抚上了千衣的脸蛋,轻轻抚摸着,这怕是从千丞守知晓千衣便是千玨涂雾一来,最为温柔的对待了。
千衣微偏了脑袋,躲避了千丞守的触碰,谁知千丞守确实不依不饶,硬是强制的伸手探去。
“只是再怎么像,你也不是她”千丞守放了手,之前掐着她的手。
千衣见得了自由,也便急忙退去,离得千丞守极远。
千丞守冷然的看着千衣的动作,未曾阻止。
只是最后丢下一句“倘若你再敢违抗我的警告,我必定做出让你后悔的事”。
不再看千衣的模样,千丞守转身离去。
等到屋内只剩下她自己,千衣才彻底放松下来。
背后虚汗早已湿了衣裳,大气喘着,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别看刚才千衣一副不服输不怕事的模样,其实她内心是攥着一根铉的,千丞守的一举一动她都害怕的要死,只是她知道,自己越是害怕,千丞守就越是会折磨自己。
他就想看他痛苦的模样。
只要她过得不好,才能抹去他失去千玨涂雾的痛苦。
窗户传来一阵冷意,原来是千丞守离去之时未曾将窗户关上,也是,他如何有如此体贴的动作呢?
起身,千衣赤脚踩在地面上,十月的天,夜里有些凉,转眼间是时间到是过的极快。
一身白衣长裙,在这微微凉的夜风中,到是不经意的打起了冷颤。
来到窗户之处,窗外的夜色并不好看,千衣无心欣赏,伸手将有些凉意的窗户关上。
千衣想着今夜怕是无法入睡了。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是阿布听到声音所以起身查看。
“公主,奴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千衣答道。
阿布应声推门而进,只是看着千衣的时候明显疑惑了一下,随后视线扫视到了千衣*的玉足,白皙剔透的映入阿布的眼中。
顿时阿布脸色有些不好,那是一种责怪千衣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担。
“公主,如此冷的天,您怎么不穿上鞋子,您身子刚好一些,如今天儿也变凉了,公主可莫要再落下个病根才是”阿布一边念叨着,一边将千衣的鞋子拿了过来,蹲下身子给千衣穿上。
千衣到是很配合,抬起脚套了上去。
“如何能冻着?天虽凉,但好在屋内还是暖和的”千衣笑着,到是没有白日的防备。
阿布动作一顿,到是没有在意千衣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