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儿怎的突然想要搬离皇宫?当初你不是不愿吗?”其实千玨涂雾有自己的宫殿,只是那时的她不愿意搬离出去,便只留在了韶雾殿。
虽然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何?但是也无人敢提出疑问。
今日千衣这么一提,千皇千后自是十分疑惑。
曾经的千玨涂雾,千衣不知道为何原由,不过想必是宫里有比宫外更值得她留下的原因吧。
她没有探求,也不想知道,只是如今她不可能再留下了。
这般勾心斗角,她生怕稍不注意,便是粉身碎骨。
“儿臣只是想,如今已经成亲,再留在宫里,不合规矩,况且良锦也在宫外习惯了,儿臣担忧他入宫会有拘束”没办法只能拿良锦做挡箭牌了。
好在千后十分喜爱良锦,如今一看千玨涂雾如此为良锦着想,也是十分满意两人的感情。
如此看来,雾儿这次去照顾良锦到是照顾对了。
“所以,儿臣请求父皇母后成全”千衣还真担心两人不同意,不然她就真的寝食难安了。
千皇千后看着千玨涂雾如此很是无奈。
“雾儿何须如此,你要搬出父皇母后岂有阻拦之意?只是婚礼后日就要举行了,如今公主府也没有装饰,为了婚礼,雾儿晚些再入住公主府如何?”毕竟皇家婚礼可谓是盛大豪华的,公主府再豪华也没有宫里准备的齐全。
“儿臣多谢父皇母后成全”千衣内心欣喜,终于要走了。
“雾儿和父皇母后还需这般客气?往后有什么事只管说,母后与你父皇定会助你”。
“是,儿臣明白了”千衣此时莫名有一丝欣悦,只为千后一句暖心之话。
目的达到,千衣并没有在乾皇殿多待。
寒暄也不符合千衣的性子。
毕竟她对千皇千后除了贪恋那一点父母温柔,其他的可不敢亲近。
也不愿。
这些感情不是她的,她不可以享有,况且她对前世的父母可是十分怨恨的。
千皇千后虽然对她十分的好,可是根深蒂固的怨意仍然在她心里,尚未消失。
出了乾皇殿,迎面而来的是千丞守。
千衣愣住,两人四目相对,突然谨慎起来。
内心还有怨意。
只是千丞守好像有些不对。
气息并没有冷冽之感。
而且千丞守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错身朝着乾皇殿走去。
一句话也没有说。
到是让她有些想不通了。
不过该生气的应该是她才是,千丞守可是还欠了良锦半条命,毕竟那毒可是差点让良锦死去的。
不再想千丞守,千衣提步回了韶雾殿,熟悉的地方千衣也不用侍女跟随了,打发走侍女,千衣也便自己朝着寝殿走去。
只是意外的事,她发现了若柚的异样。
看着若柚鬼鬼祟祟的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见面,千衣皱眉,这一切可不要是她想到的那样才好。
那侍女给了若柚一包什么东西,看着就不是良善的东西,若柚拿过,急忙放在衣袖之中,四目巡视了一番四周,见无人,这才放心的回头继续和那侍女说话。
没说几句,若柚便转身离去,那侍女也出了殿门。
一时间只剩下了千衣一人。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便会永无止境的生长着。
而如今千衣对若柚的怀疑,就已经不只是怀疑那般简单了。
转身朝着韶雾殿走去,看来还的问一下绝姝才是。
不知她是否已经查明了。
然而回道宫殿,绝姝所查的结果竟是并无明显证据,也就是说,若柚有嫌疑,但是却没有明确是否有异心。
这个结果千衣并不满意,并不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若柚有问题而不满意。
而是她自己看到的和绝姝所禀告的不符合,这般的让人费解之事,她很不满意。
如果可以千衣到是希望绝姝告诉她,若柚的异样是有原因的,这般她也便放下心了。
可惜事实有时候并不会那般随人心愿。
若柚的问题,也不是千衣想要了解便能浮出水面的。
只是究竟今日与若柚会面的人是谁?千衣无从得知。
此时她竟然才知自己对这里的人还是了解甚少了。
随便一个人,对千衣来说都是陌生的。
可真是费解。
后天便是大婚,千衣真希望事情会顺利,别再出现什么岔子了。
明承殿中
千丞守面色不好,下人看的十分明白。
从乾皇殿回来,千丞守便是如此面容。
那阴郁的可以逼出水来的低气压,正在强行压制着众人。
虽然今日千丞守并没有打发雷霆,但是这无形的压迫到是更为让众人胆战心惊。
为了什么,众人不知。
而千丞守自是不会主动告诉他们。
唯一有一人敢问的,也就只有那个不同于其他人的宦官了。
虽然依旧是那一身宦官服侍,手里还拿了一根白色拂尘,装模作样的随意甩了甩,还有点模样。
看着千丞守一脸阴郁,暴风雨来临的征兆,顿时好奇了起了。
“主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模样”莫不是又是公主的事?
可是主子与公主也有些日子不见了,怎的就无缘无故,又惹到他了。
若说别人,容他还真想不出这么一个人了。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宦官也没指望千丞守会自己乖乖说出来,也便只能自己猜测了。
“后日便是公主大婚?”千丞守答非所问,阴郁的表情搭配着阴寒的声音,宦官都不由的打颤。
“是的,主子有何吩咐?”在千丞守身边待了那么多年,千丞守想要作什么,他还是能猜测一二的,不然早就别换了人了。
毕竟千丞守可不会用一个愚笨之人。
千丞守笑道,很是寒冷,嘴角微微上扬,说不出的阴森。
“当然是给这个婚礼,添点乐趣”一想到今日得到消息说是她要搬离皇宫,他就是分外气恼。
曾经他们说好了留在宫里,如今她却要搬离,是要逃离他吗?
哼,想都别想。
宦官不知道为何,明明主子对公主重视得很,却还要如此,这是作何?
当初明明宠溺得很,可是自从公主受了伤之后,主子变了一副态度。
如今公主伤了心神,主子不懂得好生照顾,冷漠不说,还总是设计与公主。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也是想不通了。
不过做下人的,只是帮主子排忧解难,出谋划策,至于这些弯弯绕绕,他还是不参与了。
“主子,想如何?”公主的婚礼可是大事,只希望主子别惹火上身的好。
“想个办法让这个婚礼办的惊喜一点,最好让他们终生不忘”千丞守可不会让这场婚礼顺利,至少不会让她如此随心的完成此事。
总得要点波折,才算满意。
大婚之日转眼便到了。
千衣一大早就被侍女们唤了起来,收拾打扮,洗漱更衣,梳发晚发,施粉描妆。
折腾了许久这才完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千衣有一刹那的失神。
都说新娘子最美的时刻,千衣如今怕是她看到的自己最美的时候了。
虽不是洁白的婚纱,可是这一身大红包却也给她添加了一抹欣喜。
这是一场洗涤,洗去她污浊的神圣典礼。
一身黑色与红色相交的席地长裙,华贵不失喜庆,神秘不是庄严。
腰间一条黑色宽腰带系腰,衬的她高挑挺直,挺拔的身姿不由得让她有了几分威严之感。
交领口处是复杂精美的花纹,一直磐延至腰带之中,隐藏了起来。
裙身端庄不失秀逸,大气绝美,每一处工艺都是出色手艺的人精心制作。
一身上下最多的只有三种颜色,一为婚宴红色,喜庆福气,二为黑色,神秘贵气,代表着皇家至尊,三为金色,富贵吉祥。
一条长至五米的披帛挂在手肘之处,整条上的图案花样都是运用缂丝的工艺制作完成,和着织布时与花样一同完成方才如此完美,精美绝伦,独一无二。
绣着金色凤凰的长袍拽地,拖至几米之长,黑色的领口与长袍上的绣工也十分了得,加之采用了打籽绣与辑珠绣,打籽绣么一个都是细致无比的活,辑珠绣也是寻得尽量一模一样的精美珠子,排序成为图案绣上,那凤凰一旁的祥云,皆是如此。
只是一件长袍就已经是十分罕见的艺术品,更何况这一身下来的是需要何等的庞大工程,更是彰显着独一无二的尊贵。
发间是红色珍珠的凤冠,高贵精美,只是一面,便已如此高贵奢华。
凤冠很高,上面的图案除了象征着身份的凤凰之外,还有一百颗红色珍珠。
伴随着凤凰翱翔的姿态,扑向四面八方,象征着福泽天下的意思。
金色流苏垂下,又显得温润了些,有着母仪天下的意味。
凤冠是最尊贵的女子放可佩戴,除了千后也只有千玨涂雾有这个资格了。
虽然千玨涂雾是帝王,可是也是女子,在女子的角度,自是将这片江山看做自己的子女,自然是母仪天下了。
面容角色,千玨涂雾是美的,这不比千衣在前世的那种美,千衣那是只算是红尘中的艳丽,算不得美。
而千玨涂雾不同,一生富贵,一身贵气,文武全才,又是生活在云端之人,如九天之上的玄女让人望尘莫及,也自然是千衣无法比例的人。
眉目如画,璀璨星眸,娇嫩朱唇,肤如凝脂,只是静待,便已是芳华万千,更别说那一颦一笑,岂是绝色倾城能够描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