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我们通过证据档案室门前走廊的那处监控看到，看到在刘凯死亡的当天晚上7点50分的样子，你进入了证据档案室”秦伟问局长道。

局长很沉着地说道：“是的，我是进去过。”

秦伟：“那么请问，你在那个时候进入证据档案室干什么？”

局长：“我去档案室拿那段录音。因为刘支队长当时在开会，我当时刚好没什么事，因为当时刘凯那天在会上说过，那段录音的u盘。但刘凯很忙，没时间拿u盘去进行技术分析。所以，我就准备拿这装有原始录音的u盘去技术鉴定部门进行鉴定，而且我也联系了这技术鉴定中心的一位资深 的专家来为我们进行技术鉴定。”

秦伟：“当时已经很晚了，而且还是大年初四，鉴定中心还在放假期间，这位鉴定专家会这么不顾自己休息的时间来工作？”

秦伟的话说的虽然很平静，但局长还是从秦伟的话语中听出了秦伟的怀疑。

局长：“呵呵，这没什么，因为这证据很重要，必须要及时进行鉴定，而且我出面，这鉴定中心也不好推辞。”

秦伟在局长的脸上扫视而过：“按照程序，要拿出这么重要的证据，必须要主要负责人签字同意的。”

局长：“我是履行了手续的，当时刘支队长在开会，于是我就找分管刑侦的黄副局长签了字，而且还在登记薄上登记备案，在场的都有档案室的管理员和黄副局长。”

秦伟：“分管领导按说不能算主要负责人。”

局长难为地笑着说道：“其实，我们局里有时候没有那么严格的执行这程序，有瑕疵，我承认。但这程序有时候在实际中也不合适，比如说如果支队长出差或外出办案很久都回不来，但还不是要分管的局长来签字？要不然，真侦破工作总不能放置不管吧？”

秦伟：“你说的没错，但那也只是主要负责人不在的情况下，但在当晚，刘凯是在位的，只不过是在开会。”

局长一脸无辜，说道：“唉！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居然会造成这样严重违反程序的问题。”

秦伟仔细地打量着局长的表情，然后突然笑着说道：“这有些程序操作起来确实不合理，费时，效率不高，而这刑事侦破有时候又迫在眉睫，非常紧急，这也没什么。”

局长连声应道，感谢秦伟给的台阶。

秦伟：“那技术分析的结果怎样？有没有查出什么新的线索？”

局长：“没有，这谈何容易，没有一个大概的范围，就仅凭这声音的波段，我们根本无法找目标进行比对，范围太大。”

秦伟：“说的也是，我们市这么多人口，总不能一个个比对吧。而且，这跟杀手通话的这位真正的凶手出了我们市也说不定。”

局长连忙接道：“就是，就是。”

秦伟：“但我听说你们局里有这幕后凶手的线人，就是内鬼，是不是有这么回事？你听说过没有？说不定这跟杀手通话的这个人就是局里的内鬼，比对范围是可以锁定的。”

听到这里，局长内心一慎，但表面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说道：“倒是听说过，刘凯之前也跟我提及此事，但我还是不相信。而且，我们局里所有的民警也跟那段通话录音的声音进行了比对，包括我自己，但都已经排除。比对现场都是有视频录制的。”

秦伟：“嗯，警局内部的问题现已经排除，之前的那三起命案的线索又断了，或许又陷入的僵局。”

局长：“目前是这个样子，而且现在这三起命案的作案杀手已经关在看守所，但这杀手也并没有见到她背后雇主的长相。要不，秦队长还是去问问那杀手吧？您这么专业，想必能发现什么新的证据。”

秦伟：“还是算了，我们专案组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要消除社会的舆论，对刘凯的死亡进行调查，如果刘凯的死亡真没有什么问题，那我们就回去了，那三起案件的侦破工作现在还不是我们专案组的管辖范围。”

局长：“也是，那现在专案组是否得到什么可疑的线索能证明刘凯的死亡另有其他的原因？”

秦伟摇着头说道：“没有，一点都没有。我看，刘凯的死亡就是酒驾溺亡。我们现在正在撰写调查报告，要不了几天，我们的调查结束后就把报告呈给省厅了。”

局长目送着秦伟的专案组从办公室离开，内心既欣慰又恐慌。黄副局长在门外，看到专案组走后，进入局长的办公室。

“怎么样？他们专案组发现了什么问题没有？”黄副局长迫不及待地问道。

局长：“没有。他们看到的也都是我们看到的，而且据他们所说，要不了几天，就会回去的。”

黄副局长：“我还以为这秦伟有多少能耐呢？这几天让我寝食不安的，结果也就这样。”

局长：“他秦伟也是人，也不是神。”

黄副局长：“那这样，我们的风险也就完全消除了。”

局长：‘但还有一个风险。因为那段装有录音的u盘，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当时我们的确在审讯室外看到刘支队长从杀手哪里拿到了那些录音，这你我当时都听到的，而且局里很多人当时都知道。既然那段录音不在这u盘里面，这说明一定还在刘凯那里。现在刘凯已经死亡，但他背后还有人为此事在行动，所以，那段录音还是对我们有威胁的。坚决不能让这段录音被警方拿到”

黄副局长：“这我已经安排好了，很多可能的地方都被我所掌控。”

局长：“奥，对了，发布这文章的人是否查到了？’

黄副局长：“倒是查到了发布者，是专业的网络推手，但还没有查到这背后操纵的人到底是谁，因为他们都是通过网络联系交易的，用的不是真实的身份信息。但我现在已经锁定了这背后的这个人的支付帐号，相信，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嗯”局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真的就这样结案了？”跟秦伟并行的一位调查人员问道。

“是啊，不结案还能怎样？”秦伟说道。

调查人员：“但就这么回去了，那社会上会怎么说我们？”

秦伟：“如果这刘凯真是酒驾溺亡，难道为了平息社会上那些愤青，我们还要捏造事实不成？”

调查人员：“但根据现在我们调查的结果来看，这刘凯的死亡的确有那么些可疑之处。”

秦伟：“我也知道这很多事情太巧合，但关键是证据，没有。”

调查人员：“也是。没有证据就没有关联，甚至都不能证明刘凯的死亡是他杀。”

刘凯这时诡笑道：“所以，我们要找证据，但首先要让对方认为我们已经无法调查了，让他们放松警惕。这样，我们趁其不备，才有可能得到新的线索。”

调查人员此时喜笑颜开，说道：“我就说吗？这哪里是你秦伟的办事风格。”

秦伟：“但首先在我们这方还是要把这案件定性为谋杀，找到谋杀的证据，这样，我们才能往下调查。而且白队长他们是及力主张刘凯是死于他杀的，所以，他们应该会对我们调查案件有更大的帮助。现在，从现有的证据分析，这局长的作案嫌疑最大，虽然局长在刚刚的陈述中很合理地解释了我们提出的问题。但我个人觉得，他所回答的这些话在合理当中也有些不合理，或是不符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