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刘支队长指着播放着监控视频的幕布突然说道。
播放员立刻按下暂停健。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发现?”一边的林队长看着y一惊一乍的刘支队长莫名地问道。
“就这个杀死蒋文娟的嫌疑犯,看这身形可走路的动作,视乎在哪里见过?”刘支队长紧皱着眉头,用力回忆着。
“对了,是在杜红月那个案件中,我记得之前在调取杜红月被害的监控视频当中看到过这走路的动作,看,这个人走路两脚笔直向前,没有八字步,而且走路时两脚自然往中线靠拢,这在一般的男人中是很少见的。”刘支队长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激动地说道。
白队长靠近视频跟前,仔细观看后说道:“还真是,两脚尖直直的向前,倒是很像模特步,这步伐在男人中的确是很特别的。”
刘支队长:“快,杜红月案子的那些监控,再从新播放。”
一场轻雾笼罩着整个城市,轻雾散去过后,是阴郁的天气,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太阳了。
“你放心吧,吴杰已经答应想办法救你了。”梁辉跟梁皇说道。
梁皇:“他真地能想出办法救我?明天就是我的执行期限了。”
梁辉:“放心吧,现在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了,他如果办不成,那他也别想好过”。其实梁辉心里也没有底,但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不敢再说那些悲观丧气 话了,这不仅是在安慰自己的儿子,同时也是在逃避自己的内心。
漫长而煎熬的一天过去。梁皇恐慌不安地坐在囚车内,望着四周钢铁的车厢,和两名威严的法警,内心已经到了奔溃了边缘。自从几天前听到自己被核准死刑后,他内心的那种不安和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加沉重。如果昨天,梁皇还幻想着自己的父亲能想到办法将他救出来,但今天这个时刻,他已经几乎绝望了。为什么用‘几乎’这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内心?因为梁皇的内心却还抱着最后的那么一丝希望。
今天是自己的执行日期,父亲为什么会没来呢?家里居然一个人也不来看他,梁皇心里想到。
沉重的镣铐束缚着梁皇的手脚,他现在内心不敢回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走上了这条断头路,心中仅有那么一丝心存的幻想支撑着他。两眼深陷,额骨隆起,目光呆滞,头发凌乱,几乎在梁皇的身上找不到一丝的活气。车子在道路上匀速移动,发动机嗡嗡作响,车厢外喧嚣的世界被这厚实的车厢所隔绝。
“停”刘支队长再次命令到,“看到没有,就这个人,曾经也出现在梁皇他们那个小区内。”
“这个”林队长犹豫地说道:“支队长能肯定这两个视频中的人是同一个人?”
刘支队长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步伐,很像,太像了,而且这身高,体形都很接近,虽然着装不一样”。
林队长:“但,这两个人的面相相差也太大了吧?在蒋文娟这个案子中,目击者都说这疑犯留着山羊胡,面部较为黝黑,但这杜红月案子的监控视频中,这个人虽然也戴着顶帽子,但监控却拍摄到这个人一半的脸,从这拍摄到的半面脸来看,这人面部较为白皙,而且这压根就没有任何胡子。”
刘支队长伸出右手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自信地说道:“面部是可以改变的,但这动作习惯却很难改变,你们看到没有,对比下这两个人,身高,体型,和这走路的动作,是不是没有区别。”
会议室的几个刑警将两个视频同时观看。
何林林一副顿然开悟的表情,略微惊讶地说道:“唉!还别说,如果从背后看这两个人走路,还真是同一个人,虽然这两个视频当中,这两个人的着装不一样。”
林队长:“那问题就来了,如果这两个视频当中的人是同一个人,那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梁皇别墅的小区?而且还是杜红月被害之后两天的时间,从小区内出来,那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小区的呢?”
刘支队长双手交叉在胸前,来回徘徊着,苦思冥想着,说道:“这两起凶杀案一定有连续。奥,对了,现在赶快,发文到法院的执行局,暂停对梁皇的死刑执行,今天就是梁皇的死刑执行期,希望还来得及。”
黄副局长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上前说道:“这怎么行?执行判决都已经下了,我们就仅凭这些就让法院停止执行。”
刘支队长:“必须这样,要不然,我们可能制造出一件冤案了。”
“但,这案子侦查一直是我们两个负主要责任的,如果这样,你想想,我们会是个什么下场?”黄副局长语气略带哀求。
刘支队长坚定地说道:“现在挽回还来得及,如果真是等问题出大了,我们就是罪人了。老黄,别阻拦了,现在不是争论对错的时候。”说着,刘支队长看看手表,内心不安地嘀咕道:“但愿还来得及。”
用于押送梁皇的警车停下。随着一声“吱溜”的声音,铁门打开。
“下车了”车内其中一位法警起身说道。
梁皇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是到哪里呢?”
法警:“到你该到的地方了。”
“不,不可能,这么快?”梁皇几乎使出了所有的气力哭着说出这句话。
两名法警架起瘫软的梁皇,把他从车上抬了出来。
“我真地没有杀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梁皇还是哭喊着。
法警将梁皇带下车,场地上已经站了些人,有穿西装戴天枰胸标的,有穿西装戴国徽胸标的,还有穿绿色服装的武警。
武警战士身后背着的八一杠步枪,让梁皇特别慌张。梁皇眼泪模糊远远地看着那群人,下一口气都呼吸不上了。
这时,走过来四名身着西装的法院和检察院的同志,其中一位说道:“梁皇..........请问以上信息是否属实?”这位同志边问边不停地抬头看梁皇核对信息。
梁皇这是哪里还能说的出话,他两眼恐慌,被嗓子里的那口气堵着,嘴唇不停地颤抖着,面色苍白,他知道现在是核对身份信息,接下来就要执行死刑了。
“我要见我老汉儿,他为啥子不来?”梁皇突然大声吵嚷道。
“没有通知他家属吗?”一位负责的领导跟身边的人员小声说道。
旁边一位手里拿着些文件的工作人员一副无奈地表情摇了摇头,“通知了,早就通知了”。
“罪犯梁皇,犯故意杀人罪,身份核对无误...........”
梁皇的耳朵嗡嗡作响,一时间已经没了意识,只感到一个袋子突然套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然后又是那两个法警将梁皇架起走。
到达土红色围墙的边沿,梁皇被放下,但他顺势就躺在了地上,没有知觉,只有不停的哭声。
法警两次将他扶起,但刚扶正,就瘫倒了。
“就这样吧”那位负责人说道。
接着,就是擦枪和拉枪机的声音。两名武警战士将枪械检查一遍,然后将子弹上膛,关上保险,等待命令。
几位工作人员在那文件上陆续签字,这一系列程序完毕后,负责人说道:“那就执行吧。”
摄像机的画面上,两名武警战士端着枪,往瘫软在地的梁皇那边走去。
院墙边那颗杨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落下,在空中旋转着慢慢落到地上的枯草坪上。
负责人的电话突然响起,“喂,院长您好,........什么?暂停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