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请你情绪不要激动,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我们不会乱给你定罪。那既然你说不是你杀死了你的妻子,那你能告诉我,你妻子身上那些伤痕是怎么回事?说说你们当晚都干了些什么?”刘支队长说道。
梁皇:“那天下午,我的邮箱内接到了一段神秘的视频,打开视频,我当时就气晕了。”
刘支队长:“什么视频?”
梁皇:“一段从邮箱发过来的视频,是我老婆跟一个男人的床上视频.我当时气的冲进了房门,对着她就是一顿暴打,那种内心的愤恨简直难以表述。我扯烂了她的衣服,打开窗户,让她站在窗户边,我羞辱她,折磨她,她一直向我求饶,说对不起我,但我就是不解气。就这样,一直折磨她到半夜。”
刘支队长:“你用刀和钳子在她身上留下了多处伤痕,但有一处是致命伤,一处很深的刀伤在她的腰部,伤及肾脏,那处刀伤可是致命伤,以至于她流血过多而死。你当时用刀子刺进她的要害部位是怎么想的,你有没有想痛死她?”
“那处刀伤真不是我刺的。”梁皇刚稳定些的情绪再次变得激动了。
刘支队长:“当晚你注射了毒品,你会不会在意识不清晰时做的?”
梁皇:“这不可能,虽然我注射过毒品,但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记得当晚折磨她到凌晨,后来,我打了一针,感觉飘了起来,于是就强行和她发生了关系,再接着,我就昏昏欲睡,直到我凌晨五点钟醒来。这过程发生的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如果发生了什么,我至少还是有印象的。”
刘支队长:“但,死者那处致命的刀伤所用的工具正是你折磨死者的那把水果刀,刀柄上只有你的指纹。”
梁皇:“是我用那把刀折磨她,我当时很痛恨她,但又爱着他,我内心在忍受极度的煎熬。我当时只记得完事过后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一刻,很美妙,我不可能再想着去杀她,而且一开始我都没有想过要要了杜红月的命。”
刘支队长:“好吧,既然你记不得了,那为什么你在醒来后却选择隐藏尸体?为什么不立即报警?”
“我害怕,当时我醒来,看到她身边全是血,我很害怕,我爬到她跟前,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梁皇回想着,脸色惊恐地说道。
刘支队长:“既然你没有杀人为何选择这样的行动?我问你为什么不报警?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梁皇:“我不敢,人是在我这里死的,我怕到时候赖到我头上,我说不清。”
刘支队长:“按照你所说,你在那个时候确实是意识不清醒的,也并不能否认你在意思不清晰时采取了过激行为,只是你已经记不起来了。根据我们侦查人员在抓捕你时你的意识表现,那个时候你的意识都还是模糊的。”
梁皇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我将杜红月的尸体送到河边的一处沙场的沙堆里埋好,回到家里还是很害怕,于是,我又打了一针。”
刘支队长:“你的供述到也合理,因为看到你老婆出轨的视频而愤怒,因为愤怒而折磨你的妻子,然后你注射毒品,但就在你注射毒品后昏睡期间你老婆遇害。你所说的跟你老婆上床的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还能有谁?就是他原先的老师,现在的市长吴杰。”梁皇咬牙痛恨地说道。
刘支队长听到这话,内心不禁震惊,但表面却平静地说道:“你怎么能肯定?那段视频我们也看过,根本看不到那男子的脸。”
梁皇:“哼!还用看?她跟她那个大学老师的事情我早就听说过,我一开始也不信,但不管怎样,那个男人也不是我。”
刘支队长:“当晚,你家里是否还有别的人?还有那条微信的信息,是不是你发给你妻弟的?”
梁皇一脸疑问:“什么微信信息?”
刘支队长:“那没什么,就是当晚你家中还有没有别的人?”
梁皇:“还有一个保姆。”
刘支队长还想问些什么,但就在这时,他发现梁皇的嘴角抖动,接着整个身体就开始抽搐起来。
刘支队长从审讯室出来,“刚刚嫌疑人的回答你也都知道了,你觉得这中间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吗?”
黄副局长说道:“嫌疑人的供述很合理,但我们的证据更合理。死者死在嫌疑人的卧室,杀害死者的工具上也只有嫌疑人的指纹,然后嫌疑人掩盖尸体等这些种种迹象和关联证据都指向凶手就是这个梁皇。而且,根据现场的勘验报告,死者杜红月的房间内也只有梁皇和杜红月的指纹,鞋印。当然还有那个保姆的,但这是因为保姆要收拾她们房间而留下的。除了这些,没有其他任何人的活动痕迹。”
刘支队长:“但我感觉,这梁皇要杀害杜红月没必要。你想想,他这么位有地位的富二代,根本不缺女人,为何会因为杜红月的出轨而对她痛下杀手?这样真不值。我们也了解了梁皇的生活规矩,梁皇根本就不止杜红月这么一个女人,他会经常出入那些娱乐场所,关系很乱,所以,我想他犯不着这么极端,也断送了自己。”
黄副局长:“杀人犯的心里不都是很极端的吗?再说,会不会真是在他意思模糊时作出的动作?这也不能排除。也有可能正是因为梁皇是富二代,他哪里遭受过如此的背叛和羞辱?所以一怒之下,杀死了杜红月。但不管怎样,梁皇不是在意思清醒时就是在意思不清醒时杀害了杜红月,这点,是无可厚非的。”
刘支队长:“我感觉这里面还是有疑点,除非排除其他一切可能性。”
黄副局长:“难道还有其他可能性?这些证据还不够肯定?”
刘支队长:“还是谨慎些好,以前那么多冤假错案,开始证据看似不都是很合理?我想他们家的保姆也有作案的可能,还等进一步调查在来下定论。”
黄副局长:“我看你担心的不光是这些,主要还是这梁皇的身份,他必定是我们市里大企业家梁辉唯一的儿子,这影响可大了。而且这梁辉的关系网之大,来自各领域几乎都有他的人脉。”
刘支队长:“对,梁皇的身份是不一般,就跟你说的一样,影响太大,所以我们更应该谨慎对待,要不然,这对社会的影响是无法估算的。先不说这些,出了这么大的刑事案件,市长哪里怎么交代?如果真是梁皇在意思模糊下犯下的杀人案,到可以对外说是普通的杀人案,或许不会影响我们市争创‘文明和谐城市’。”
黄副局长:“你想定为普通的杀人案,不大可能,这事件第一时间都被记者报道出来,那死者身上多处的刀伤和瘀伤,可以想象她死前是多么的痛苦,难道还不够恶性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结案,给市民一个交代。还我们市一个和谐的环境,避免引起更多的恐慌。如果没什么其他情况,尽快移送到检察院。”
刘支队长:“也不能光顾着社会影响就轻易结案,这还须深入调查。”
黄副局长:“我说老刘啊,我们都是快退休的人了,你是比我早进入公安系统,虽然你是搞刑事的,我原本是负责后勤的,但都在一个局共事这么多年,你办过的案件跟我接待的领导一样多,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为何这么较真。你想想,如果你非要把问题搞的明明白白,这可能吗?哪个罪犯会主动认罪?在事实证据面前,那就是事实。这案件的事实就是不管梁皇是在意思清醒下还是在意识模糊下作案,这故意杀人是肯定没错的。我们不也看过那晚梁皇他们别墅周围的防盗录像了吗?没有其他人进入他们的别墅内。”
刘支队长:“那保姆呢?一直都在梁皇的家中。”
黄副局长:“你怀疑那保姆?但那她杀死杜红月的动机又是什么呢?难道是情杀,保姆和梁皇有一腿?”
刘支队长:“呵呵,我说老黄呐,你别动不动就想到什么情杀之类的。还有,你可比我年轻,我真是快退休的人了,你的仕途还长远着呢?”
黄副局长:“这视频不都看过了吗?难道不是吗?他梁皇都说了,跟他老婆的那个男人是吴市长。”
刘支队长突然凑近了些黄副局长,“嘘,千万可不能乱说,这八卦的事情可不能信,这可是关系到人家名誉的事情。”
黄副局长:“我这不就是跟你单独讨论吗?”
刘支队长:“我是想,那条神秘的微信信息,既然不是梁皇发出的,杜红月当时被绑,也不可能发出,那是不是这保姆发出的?既然整顿别墅内除了受害者和嫌疑人外,也就这保姆一人,或许她知道更重要的线索。”
黄副局长:“还真是个关键人。不过,我倒是不明白,如果这杜红月真的出轨吴杰,她图的是什么?自己丈夫有这么好的家境,虽然他吴杰地位显赫,但必定吴杰已经老了。”
刘支队长:“你还在纠结这杜红月出轨的对象,脸都没有看到,你能确定是吴杰?再说,这吴杰也就是刚到五十岁的年龄并不是很老,不正是那些少女心中的大叔类型吗?况且这吴杰可是文采飞扬,也真说不定是杜红月喜欢吴杰的文采,原本吴杰就是杜红月的大学老师。后来杜红月大学毕业就考入了经济学院,虽然那个时候吴杰已经不在经济学院工作了,但说不定是通过吴杰的关系才进入经济学院的,这还真说不定他们之前就有什么了。”
黄副局长:“我听你这话怎么好像是两个人在对话呢?没有一个确定的观点。”
刘支队长:“我是不否定这些可能。”
黄副局长:“一切都是个迷,不过,你这不也跟着我八卦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