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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把我拐进门 第九章【痛彻心扉的过去】

“刘孜钰?”

“嗯?”

“我能问你个冒昧的——问题吗?”

“嗯。”

“你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

不必说刘孜钰也明白她说的“现在这样”是指什么,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取下口中还没抽完的烟,长长叹口气,发自内心的沉重。

“我不是其他意思哈,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很酷,你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

“嘘……让我理一理好好说。”刘孜钰坐起来摁熄了手里的烟又点燃了新的一支。

刘孜钰的爸爸是一名人民警察,对刘孜钰从小就要求极其苛刻,“不许哭,站起来,打败他。”刘孜钰的童年就是这几个字,她爸爸对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你想象不到,一个三岁的孩子,在本该无忧无虑玩的年纪,整天被关在练武房,散打、跆拳道……各种训练,满身是伤也不能掉眼泪。

“哭是弱者才有的, 刘孜钰!你想当弱者吗?”

“不想!”小小的她气魄让人惊叹。

“那就不许哭,站起来,打败他!”

她父亲给她定的人生目标就是——惩恶扬善,激浊扬清。她也确实一直这样做着,当做与生俱来的责任。

随着父亲调任,初中时刘孜钰一家搬到了景安,买了座房子,一切安好。可生活这个恶魔哪有那么容易让人得到幸福,它的魔爪总是在你未察觉时就把你掐住,你连动都没法动,别说反抗。

一次执行任务,他被砍了三刀,头部一刀,腰间一刀,另一刀用胳膊挡住了,皮开肉绽。掏出手枪,来不及叩响扳机,倒下了。

因公殉职。

听到消息的第一瞬间刘孜钰妈妈昏厥过去,窗外的寒风吹了一夜,刘孜钰在病床前守了一夜,十三岁的她想了许多超过年龄该思考的事情,她妈妈经常说她是一个刚长出头的萝卜头,难道这个家的一切要靠她这个萝卜头来担起吗?她有这么强大吗?

葬礼上,她谨记着父亲的话,不许哭。

她哭了,没敢掉眼泪。

她根本无法相信发生的一切,一定是所有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来骗她,想抢走她独一无二的父亲。

刘孜钰妈妈似乎哭干了这辈子所有的泪,一切结束后,她用红肿的双眼看着刘孜钰,好像又在酝酿着一场决堤的泪,开口,嗓子已经哭得嘶哑,听起来痛到人心里去:

“孜钰,你撑得下去吗?”

刘孜钰抱住她的腰,伏在她胸口,想哭,不敢哭,不能哭。

“妈,我们一定可以好好的!真的!”一种无法抑制的哽咽从咽喉发出。

她那时没注意到,她问的是“你”,不是“我们”。刘孜钰的人生,从此,与之前颠覆。

两天后,她起床唤了几声妈无人回应,刘孜钰想好了今天要带她出去转转,她太悲伤了。走到客厅,没有人,心里突然空落落的,隐隐不安。桌子上放着做好的早餐,一串钥匙和一个小小的木盒,她能感觉到,盒子里的东西不寻常,不敢打开。

“林淋,你是不知道,我当时打开的时候手都在抖,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她苦笑,嘴里吐出烟圈。

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封信,照片是他们一家三口,照片上的她才刚满月。

她打开信封,熟悉的笔记映入眼帘。

亲爱的女儿:

你好!

不知道这封信这辈子能不能到你手中,不过写这封信是相当有必要的。

前天晚上你妈妈突然问我:万一你不在了孜钰怎么办?我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是啊,警察这个职业,风险太大了,不止你怎么办,还有你妈妈,她怎么办?你妈妈这么一提,这个问题的的确确困扰到了我。

和妈妈刚结婚的时候,我就告诉她,你要做好随时失去丈夫的准备。她也问过我,如果我不在了,她怎么办?我说我会把我们的孩子教得像我一样强大 ,她会保护你。但我亲爱的女儿,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为了妈妈而如此残酷地对待你,我最希望的,是你足够强大到保护自己以及这个社会。

我在想,如果说现在你真的在看这封信,应该我和妈妈都已经离开你了。前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最好的回复: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一定要狠下心离开孜钰,走得远远的,让她一个人坚强地长大。孜钰,不要怪父亲狠心,我比谁都爱你。

一开始我反思过自己,这样严格对你,我是不是没当好一个父亲。可是你知道吗?我看到你为别的小朋友撑腰,你把调皮的小孩收拾得屁滚尿流时,你是父亲一辈子最大的骄傲!所以孜钰,如果真的不幸,你看到了这封信,把爸爸教你的那几个字再重申一遍:惩恶扬善,激浊扬清。

我还有一件很担心的事,我怕你母亲走后,一定会有许多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孜钰,不要被谣言击垮。妈妈和我同样爱你,我把答案告诉她的时候,我已经不敢看她饱含泪水的双眼了,我们都爱你。你一个人一定要扛过去,要记得爸爸妈妈在另外的地方永远爱着你。

当然,我最希望的还是你永远永远不要看到这封信,就这样陪着你们一辈子最好。一会儿我把这封信交给妈妈,让她离开你的那一天把这封信交给你。如果真的真的你看到了这封信的时候,记住一定要坚强啊,我的女儿。

父亲

刘勰

写于孜钰九岁

读完这封信,她发了疯般跑出去。

“妈!妈!妈妈!你在哪!你在哪……”藏了许多天,许多年的眼泪,眼眶终于承不住重量 ,重重落地。

“妈,不要走啊,不要啊……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她跪在地上,没了站起来的力气 捂不住滚烫的泪水从指缝滑到手肘,滴落在地。

随后而来的是意料之中的来自周遭的同情,四面八方的流言。人人都说她是个可怜的孩子,父亲死了,母亲也跑了,她很想站出来帮母亲说话,可她还是有一个天真的想法——妈妈,他们这么说你,你快回来啊,回来告诉他们你不是这样的,你快回来啊。

可她真的走了,没有再出现。

妈妈刚离开那半年,是刘孜钰最堕落的时期,十三岁的她以烟解闷 ,以酒消愁,没事就找小混混打架,她好想好想一走了之,可是,她怎么敢这个模样去见父亲?

一天黄昏,她坐在公园一处台阶上,鞋带散了任由着。她呆呆望着人群,有孩童在嬉闹,几个老人围在一起观战一桌象棋,还有年轻的小情侣手拉手漫步在浪漫的暮色中,一位年纪不大的妇女在摆弄音响为晚上的广场舞做准备。最刺眼球的是喷泉旁一个男人顶着自己的女儿转圈,脸上洋溢着一个父亲应有的幸福笑容。

人懂事通常都是在一瞬间的,心里堵的石头突然破碎,心头有了光,一切都明白了。

刘孜钰突然被眼前的场景触动,沉思起父亲的那封信来。

我他妈怎么成这幅模样了?对得起爸爸吗?刘孜钰你有这么不堪吗?这世界怎么有我这么烂的人啊!刘孜钰,你他妈的站起来去做你该做的事!你爸爸还在看着你呢!

俯下身娴熟地系好鞋带,站起来, 拍拍身上的灰尘 ,她走向了她该走的那条全新的路。

“因为旷了半年课,原来那班主任不收我了,我就从初一重新开始读。但抽烟喝酒的习惯已经改不掉了 ,然后好多关于我的流言四面铺开,男生嫌弃我,女生害怕我,所以这几年来我还真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呢。所以说,你还是第一个呢。”嘴角一丝苦笑,祭奠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的故事讲完,众神缄默,长长的沉寂好久才打破。

“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

“我又没把它当秘密 ,只是没人愿意听,你是第二个听我故事的人。”

“深感荣幸 ,第一个是谁啊?”

被揽在刘孜钰左臂中的珀琥不安分起来,刘孜钰抓抓它的毛,“我又没说不是你,你躁动个毛线啊。”

“哦,它啊!”林淋笑。

“我拾到的一个家人,”她举起珀琥,“可爱吧。”

林淋点头表示赞许。

珀琥的双眼在月光的浸润里闪闪发亮,像两颗琥珀。

“它叫珀琥,琥珀的珀,琥珀的琥,珀琥你看啊,这是妈妈的朋友,叫林淋。”

“妈妈?”林淋略呆滞。

“嗯,我把珀琥当儿子,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一家两口 ,哈哈。”她褪去高冷不近人的外表笑起来,笑声融进月光真是欢乐啊。

林淋摊开手向珀琥:“珀琥过来,我是你爸爸。”

珀琥一下从刘孜钰臂膀中射出,跳在林淋手中,爪子抓着她胸前的衣服,还真像是在认父亲一样。

“林淋,你抗揍吗?”刘孜钰握着拳头,骨头咔咔作响。

林淋当然知道刘孜钰在开玩笑,她坏坏地把珀琥挡在前面。“要打我,先问我儿子啊。”不过珀琥不给面子,嗖地一下就跳进了漆黑的夜色,刘孜钰得意大笑:“不愧是我儿子!”

刘孜钰把自己的一切如数告诉了林淋,刘孜钰没有过问林淋的过往,林淋也只字未提。

真正的友情又不是等价交换键 ,你不说我不问,你问了我便答,我想说了你听便是,这才是朋友。

刘孜钰带着林淋浪遍了楠乡,看过了楠乡的恬静适然,林淋对城市的喧嚣感到有几分厌烦。同一片天空,楠乡的天空也看起来更高更蓝更美。

这辈子能来几次楠乡,林淋不知道,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总有一天,她会再来到这里。

【今天上午一章,下午一章,前面男女主好像都在打酱油一样,我也急qaq,尽量快点写到感情线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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