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万涵易觉得自己越来越粗鲁了,肯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该死!”
“哈啊!”
络腮胡一声大吼,双手紧握大刀,聚万灵与一剑,欲有开天辟地之势砍了下去。只见灵力和地面撞击出来的白光迅速扩大,所到之处均已裂开崩坏。
白意的灵力助他浮于空中,见自己脚底下的地面现在已经被砍的坍塌了近乎一半,可想而知络腮胡的威力有多大,记得第一次和他交手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强大。
“啊!”
万涵易连同着树被拔地而起,而随着崩塌的地面向崖外掉下去。万涵易怎么挣扎都脱不开这个禁锢之术,她急得强用身体的蛮力去挣扎,紧咬的牙关中发着愤怒地声音。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就算没有灵力也不能死:“我不要死!!”
“啊!”她的瞳孔迅速放大,而红色开始从瞳心向外蔓延,她双眼被充斥成了红色,目愣无神。心口那种病发的感觉已经冲击了大脑的控制系统,万涵易疏忽了,但是也妥协了,如果没有这个,会死的。
“万涵易!”白意在发现她下坠之时已经冲了下去,接近她时发现她整个人跟之前不一样,杀气腾腾难以接近,他迅速一踩那树,使自己反跃了回去。白意不是傻子,这种情况就是入魔!入魔的人很难平静下来,自己现在冲上去就是送死。
万涵易注意到了白意,她被锢着的双手用力一握,那施加在身上的灵力便如同她身后的树一样崩裂成了千万个碎块。得以释放的万涵易依旧下坠,她肩膀一抖,身后嚯的张开了一双得以遮天的血色大翅膀,它仅挥一下,人便飞上了九重天。
白意呆住了,虽然没和她交过手,不过这气势就已经告诉他是赢不了的。他只得逃。
“呀啊~!”长空之外一声猛兽般地长鸣,陨石般地物体迅速地向崖边冲撞过去,羽间的万涵易现面目狰狞,额间与太阳穴处布满了爆出的青筋,眼睛周围蔓延着清晰可见如裂缝的血丝。她如一只猛兽一般呲着牙,夸张到两嘴角仿佛咧到耳际。
她盯着地下到处乱窜地食物,伸出了手。
“噗!”
万涵易一愣,整个身体停在了空中,她望见自己的心脏处,一只戴着护腕的手臂穿了进去,那只手微微的发着白光,就像神迹。入魔的万涵易鼻子眉毛一皱,张开嘴就往那人身上咬:“呀啊!”
又是一声长鸣,随后白意就看着那两个人坠到了悬崖之下,本不想管,因为那女人竟然是魔。他可招惹不起。但是白意又犹豫了,那女人现在在代替万涵易的身份,如果上头知道不是她,那可是欺君之罪。“诶!真是烦死了!”集万灵与一身,跃下山崖。
简陋草屋之下,一位装束朴素的女子端着筛子站在凉棚下面,悉心挑拣着筛子里的东西,她一颗一颗小心的握在手里。也许是放的多了,有一颗没能被小拇指拦住,跑了出来。女子撩了撩耳边散落的头发,将捡好的花豆放在瓦罐里,然后起身去捡那一颗跑掉的花豆。
院落门口路过的村民拐了进来:“安青丫头啊”
安青捡起那颗豆子,朝着老人家一笑:“三爷爷,上哪儿啊。”
三爷爷坐在她家院子里的小木椅上,神色有些不好的说:“安青,三爷爷想跟你讨一些花豆。”
安青捧着刚泡好的茶水走过去给三爷爷斟茶:“三奶奶的病还没好吗,要不要我给你捎上点人参。”
三爷爷摆摆手,眉头锁的更紧了:“不必了,她已时日不多,这些日子,就让她清醒些吧。”
风吹卷着参天的大树,猎猎作响,天空中的薄云片片漂浮在那里,麻雀互相追逐着穿破云层,星星点点的砂织洒落了下来,其中有一颗,正闪烁着最为耀眼的光亮。
她抓了两大把花豆塞在布袋里,又随手抓了几把其它的东西在里面,最后她想了想,从自己的裹腰中掏了些碎银子塞在了豆子里边。包了个严实递给三爷爷:“爷爷,花豆。”
三爷爷拿过花豆,又急忙在衣襟中找着什么,拿了一个块用花布包裹着的东西给她:“呐,安青丫头,老头子我没有钱,就拿这个来跟你换了,还请你,不要嫌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