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人出现,从远方冲来,在镇道古路上留下一窜窜道纹,皆闪烁着仙光,其中有残霞漂浮,将掉在地的破烂柑橘都给遮掩,让上千人惊呼。
那是祖山的一个老辈镇守人,在镇中被尊称为窍爷,只因他掌握了一卷强悍法门,一路高歌,战到百年还是无敌手。
这是一个可以堪比三定的强者,只是名义被称为祖山镇守人,在他早年就曾去万族路争过霸,是除了三定以外,唯一一个在万族路上存活下的人,在路上的一块原石记载了上古青歌。
窍爷一显现,就创下斩芒,一把劈开天鹏人的半截大翅,霎时,大片血从它金羽根中喷涌出,染的上万柑橘一片赤金血。
天鹏人受重创,张开赤金大翅,在多次远遁被拉扯回来,已经绝望,最终打算拼命,施展三秦老祖传授的感悟术,演化出一只万丈金鹏,指引它杀向老道。
金鹏显现,它由天鹏演化而来,浑身冒着金光,一截爪根就有成人腿那般粗大,横扫过去,就让大片古树颠倒。
“嗯?这是三秦的道法?怎么会被你习得!”金鹏的演化,让窍爷诧异,随后施展法门,创下一道八极卦象,要硬撼万丈金鹏。
八极卦象展开,被窍爷施展起来,就死死锁住金鹏,将它炼化全身道气,直至最后一点法力的扩散。
金鹏的湮灭,让所有人都震惊,那是一篇强悍古术的化形生物,却在老道手中存活不到一回合,让天鹏人惊异,亦让景文震惊,只因这种法门好像似曾相识。
“天人啊!那是上古八窍之一,传闻竟然是真的,窍爷真的有这逆天神术!”虎繎高呼,作势要逃跑,不被逮到。
他沿着橘渣横道,却还是被注意,被窍爷一把拎起,大喊:“你是道院的弟子?是来镇守这只天鹏的?还是看戏胡闹的?怎么没第一时间将我唤来?”
窍爷怒了,他晚到一刻钟头,就有几十人殒命,那都是活生生的性命,令他也难逃其咎,会被三定大斥一顿。
道人一发话,让虎繎哑口欲言,欲言又止,半天下去,愣是吐不出一句话,反而将目光看向一旁重创的天鹏人,这让窍爷气的快喷火。
“也罢,既然人已经殒命,我为他超度一节即刻。”窍爷放低了态度,后看向天鹏又大吼,“可这孽畜必须死!天鹏的子嗣也不该来我人族地盘猖獗,看我炼化它!”
“哼!不就死几个人,我来祖山时,已经屠了千人,可谁又能拿我怎么样?弱肉强食,你杀了我,可要是被我父辈得知,会带领几万横军,将这磨成一块平地!”天鹏人大吼,即便绝境,也不放低一丝态度。
它这一开口,就让周围几万观战的人吓一大跳,其中不少扎根在柑橘树中,被吓的窜了出来。
古生物皆有自己的种族,一人殒命,就会引来族中的老一辈人出动,那战力无比强横,能平一座山,一招下斩断一座古王山。
天鹏人始终蛮横,让不少人畏惧,大片人叫窍爷饶它一命,怕招引来大祸,这反而不好。
一时间,窍爷难以抉择,他推开众人,施展创下一口炉鼎,呈现为火黑色,伴随这一阵捻印念咒,其中一只金鸽子飞了出来,直指祖山,朝那方向飞了过去。
这是他的道器威,金鸽子传信,要去向三定居士报信,让他下山前来。
在窍爷刚施展神通不一会儿,金鸽子就远遁了千里外,却发生异况。它刚在空中翱翔,即将到底祖山顶端时,就被一头横飞过来的古山雕给生吞了,连根鸽子毛都没落下。
这一幕发生,被使用千里眼的窍爷看到了,他一展莫愁,头一次将鸽子引入祖山顶端,却忘记那上面有强横大蛮的扎根。
“罢了!我亲自走一趟,带尔等上山!”最终,窍爷做了决定。
话刚说完,他就施展一门神术,拉着景文三人,乘坐着一朵霞云,就在镇中消失,在九霄内腾云驾雾。
老道修为极高,这一手段的运转,可足足让景文震惊三下子。
景文低头,望着下方层层残霞,瞟向下方,见到只有豆丁般的古树与大蛮,总感觉有些不真实,虽然说他如今的脚力能与这腾云之术匹敌,却也不敢多嘴。
“唉,终究还是太慢,要是有八窍之一的移形术,那可就好了。”
景文刚这么想着,老道就自语了一句,招来虎繎回应,“哈哈!老祖师你洪福齐天,还去万族林争霸过,能获取其中一篇窍术那已经是吉人天相了,要获取第二篇实在太难,也不用惋惜!”
虎繎哈哈大笑,让景文挑眉,“八窍是什么?”
“哼!上古八窍都不懂,真是怀疑你是怎么步入道院的!”天鹏人插话,坐在霞云的一角,实在猖狂,见他这般,窍爷大骂一声“孽畜少贫嘴”后,就果断镇压它,将万斤霞云压在天鹏身上。
窍爷一出手,就让天鹏人气的快喷出血来,最终骂了一句后,连嘴也被封上,宛如一头死鹏,被载在霞云中。
距离祖山只需一下子的时间,一路上,窍爷说了一大堆大古凶事,让一行人参悟。
他说道,在万族路上,遍地都是宝药,其中甚至能找寻到一些大宝药,仙珍遍地,就连一些真正的大古战蛮都会出现,潜藏在各个地带,凶险无比。
窍爷浑身穿着古朴,是件布砂衣,他腰中别着一根细绳,带着一个酒葫芦,据说是镇守小镇时养成的习惯,平常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喝上一些。
葫芦藏酒是由北方三眷村特有的黑蟒血、东殿混沌树的三霾叶、南方酿酒石、以及西方佛陀僧的血酿造,是极品存在,世间罕有,可谓是至宝,喝一杯都能悟道。
这是四区酒酿,记载太多,是窍爷年轻时走南闯北夺取,也仅仅只酿造了九大缸,百年过去,即便他只是每日茗一口,也耗费了足足七大缸,剩下的全都被存放在葫芦里,准备晚年在享用。
窍爷扯开葫芦塞,霎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出来,在九霄中传播,招引来不少略带醉意的大蛮。
“孽畜!岂敢与我抢酒,滚!”窍爷发怒,抱着酒葫芦一脚踢开那只大雕,直接将其轰入下方,打在一颗山头下。强横的手段让景文一干人震惊,原本想讨一杯酒喝的心随着这一脚烟消云散。
“呵呵,还妄想与我争酒?没门!”打飞大雕,窍爷笑了笑,抱着一酒葫芦,狠狠的朝嘴灌上一口,浓烈的酒香,让景文一行人实在受不了,可又不敢问讨,只是望着窍爷独自喝闷酒。
一路上,三人只是嗅着酒香,却不曾喝上一滴,实在是难耐,当步入祖山之际,景文等人似乎得到解脱般,立马冲了下去,却远远望去,就见三秦老祖与三定居士在一处山头等候。
“坏了!事闹大了!”虎繎惊异,已经做好被大斥一顿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