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平原中,一脸废旧大卡前行,排气管喷薄出来的废气在沿途蔓延,形成一道奇异景色,在刮过一跳沼泽河中,掀起大片水渍,席卷四方,惊扰大片生物。
在冲出平原外,前方是一个市城边缘,人虽少,却也热闹,一个个非常活跃。
“好了!前方左拐,一直朝正前方走就能到飞机场了,我有点事,你们先会科研室吧?”说这话的是景文,他正笑着对一行人说道,同时推开车门走向远方。
“喂,景兄弟今晚真的没时间吗?威士忌不喝了?那可是珍藏级别的。”
格尔斯从卡车前座探出头来,一脸失望,表面上虽是为景文的不来表示惋惜,却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要套套他上头权威的话,要在学者界一步登天。
“算了,下次再喝吧。”对此,景文这般回应,脑袋直摇头。
他也知道格尔斯的心思,毕竟好歹不歹,自己也是学者的一份子,除了考古学,他还帮一名教授做过笔记等琐碎事,在那一期间,一学到不少事德,算是打下基础。
“懊,那好吧。”格尔斯回应,就缩回了脑袋,目送着景文离开。
他在学者界遇到了瓶颈,只因自身能力不足,这才想要通过其他方式步入权威,而如今景文正是他的转折点,也不能依靠那珂,毕竟她自己都这般,也指望不上。
在回到车内,格尔斯一片头,就见一脸笑嘻嘻的纳尔斯,顿时不悦起来。
“你看着我干啥?想死了?”格尔斯大斥,心中怒火打不到一处来,正对着黑人发泄,一吼,就让他愣在原地,口中原本想说的“我能喝威士忌”最终也没吐出来。
“好了好了,小兄弟年轻气盛正常,不过可莫要迁怒他人。”
一旁的老教授为其和解,这才让格尔斯稍稍有些松气,随后他正准备点一根古巴,舒坦一下心脉,鼻子一动,似乎嗅到什么,惊异开口:“什么味道?”
“嗯?”
听他一言,周围同坐在卡车前箱的人似乎鼻有所闻,皆闻到一股血骨腐朽的气息。
“不好是古棺出现什么东西了吧?景文貌似也说过那只金蟾是棺材内窜出的……”那珂从后方探出头开,话一出,就感觉心中发毛,表示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毕竟这古棺可有些来头了,经历了漫长岁月,如今还遗留着什么?那自然是尸。
想到一只尸从棺内窜出,在场所有的人心中都猛跳不止,这实在惊人,要是猜测成为真实,那绝对不可思议,说不定会有灭顶之灾,让一车人亡在这荒郊野岭。
“呃……不是。”
见一行人动乱惶恐起来,纳尔斯支吾叫了一声,却被无视后忍无可忍。
“统统给我闭嘴!懂不懂尊重人?”他大吼,让一干人纷纷瞩目过来,其中格尔斯依旧猖狂,撇笑一声,宛如没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黑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格尔斯瞪了过去,一手板着车门,时不时瞟向车厢后的古棺。
“没事!古棺一切正常。”那珂通知,让一行人听闻后惊异,走出车内,望着四方冒泡的沼泽地,鼻中不不断嗅着空气中传达而来的腐尸气息。
说来也怪,在离开大卡车,走出外面后反而嗅不到,这更加确信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不妙,这车厢内有玄机。”老教授邹眉,立即跳上卡车,从中拿出一个背包,取出一气味探测仪,刚开启仪器,发生“嘟嘟”声响,就被一旁纳尔斯打断。
“好了!其实这股气味的来源在于我!”
纳尔斯大喊,让一行人听后当场愣在原地,伴随着一息后皆张大的嘴,哑口无言。
“厉害,厉害!你好大本事,这么大废气居然都能排放出来,真乃神人呼!”老教授开口,一脸震惊的望着纳尔斯,让一旁几个学生不停点头,同时捂住鼻尖。
“这……”
见众人鄙夷的望向自己,纳尔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即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琉璃瓶。
“你们想什么呢!”听着周围传来的鄙夷,纳尔斯大吼,将琉璃瓶摆放在一行人眼前,大喊叫道:“看到没!是这个家伙传来的气味,不是我!”
“这是……蟾蜍尸骨?可怎么是……金色的!”
出乎意料,当琉璃瓶一摆放出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瞩目,其中老教授更是一脸失色。
琉璃瓶透明,闪烁这白光,在其立马装着一只血肉模糊的金蟾,已经宛如肉泥般,却还是能一息见到生前那般体型,可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蟾蜍一丝血肉渐渐贯穿瓶口……
“我的天,这个蟾蜍有古怪,居然呈金,科研价值一定是巨大的!”
老教授震惊开口,一双老眼眯着拼内血骨,一条条鱼尾纹在双眼周边显现,有些移不开目光。
在他周围,三个学生皆若有所思,四目相对,跟了老师这么长时间,他们已然知道教授这是在觊觎,要是将这瓶血肉用来化验,那功劳恐怕不会低。
“咳咳!”
许久后,老教授有模有样的清了清嗓子,遥望四方,发现纳尔斯等人皆看着他,顿时尴尬。
“罢了,知足常乐,知足常乐。”他心说,松开了紧握瓶底的一只手,毕竟三角金字塔的古棺可是追随上古时期,极有可能是法老王的遗躯,一但上述,会被列为大学者。
“可以!可以!这次纳尔斯实在做对了。”
那珂赞扬道,金蟾亦是古棺里的一门具有重大科研价值的东西。
她本忘记了,如今一转念一想,要是真的遗失了金蟾血骨被上头的人知道,那免不了一顿斥责,说不定会大张旗鼓地重新回访三角地带,若是寻到了血骨还好,寻不到那她的队长也不用当了,会被贬职。
在这件事结束后,一行人上车,火速开往帝京,不敢耽搁,要迅速报告这次科研成果。
忙忙碌碌,碌碌忙忙,破旧的废卡车发动,在沿途的沼泽泥地带掀起一大堆土尘。
与此同时,在一所市城中的景文则已经挂上飞机票,他心中充斥着忐忑,并非以为无法回到科研室而焦愁,反而有些兴奋,走在街道上,脑袋不时朝手机望去。
今晚同学聚会,一醉方休,不见不散——夏沫。
这是他受到的邀请信息,目的点为朝阳市的一处明德大酒楼,消费虽高,一顿下来起码几千美金,却也不含糊,准备回到朝阳市后,立即订制几套西装。
“哈哈,真是期待啊。”景文兴奋的大喝起来,却引来周围人群的鄙夷,顿时尴尬起来。
事实上,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脑海中不停浮现那个活泼动人的女孩——夏沫,在四年前的大学时间中,他因为疾病困扰,只敢远远遥望向那心中神女一般的存在。
可时至如今,他已经是吃国粮的人,换一句话说就是为国效力,可谓年少有成。
“的士!”一想到这些,景文迫不期待的在路边挥手,霎时,就有一辆出租车赶来,从中探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头颅,笑道:“小兄弟,上来吧?”
“嗯!”
景文兴奋点头,回应一声,立马坐上出租车,要立刻行驶前飞机场中。
他已经迫不及待,学生时代的夏沫早以深深璎珞在他脑海中,那时候的人心还无比纯粹,拼死守护这个动人的女孩也是支撑他的信念,四年过去,他初心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