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的一角,有修士对持,披着战袍,争吵了起来,让不少前来摘药采果的人畏惧,见那苍天明亮,山头隐约有金光喷薄,都已经明白有高人存在。
古林一旁,科尔福与孙纳争执,他要夺下重宝,见孙纳拾出一根一寸战刺,顿时咬牙。
“孙纳!八年的情分,让你为了一点仙珍要杀我?”科尔福吼叫,他横冲过去,一把夺下对方的战刺,就融在手中,化为一团火。
孙纳见状,咬着牙为自己澄清,道,“冷静点,那根战刺我也不知从何而来!”
“呵呵,那你告诉我啊,那根战刺莫非是凭空出现的不成?莫非你有通天本事,可以与祖贤那般,单凭身躯就能招来战兵了?”科尔福冷笑,双眼紧紧眯了起来。
他不在相信面前的故友,即便八年,也抵不过一件仙珍的诱惑。
一想到这些,科尔福就跟焦躁,在这八年两弟兄虽没遇到什么机缘,却也想出融洽,可如今竟然因为一个小孩,导致八年兄弟情差点粉碎,让他大怒。
“好!好!好!”科尔福连说三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偏头,望向还沉浸在震惊中的景文,没好气道,“白毛娃娃,我这就移开这座山头,要是你敢骗我兄弟二人,那就做好殒死荒土的准备!”
科尔福猝不及防的迁怒,让景文反应过来后,心中猛地“疙瘩”一下。
景文有了动静,拉着孙纳的一侧战袍,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一番,可对方完完全全不当景文是一回事,被闹烦了以后,还吼了一声,让景文耳中震颤。
两战袍人动手,其中科尔福虽先前大斥了一番,可却兴奋的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他们施法,以最简单的方式,一人三拳,将这座山头打成了一片荒土,千万古藓石横飞在山头的每一角,这一幕让景文咂舌,不由咬牙咽了口唾沫。
他知道修士强横,可自己要遭受的是无妄之灾,让景文气的想吐血。
山头被打成一处荒土,根本没有两个战袍人预想的那般,仙光喷薄,神珍出世的场景,反而与他们预料的相仿,除了成堆的石头还是石头。
见状这一场景,孙纳与科尔福皆差点吐出一口血——他们被一孩童耍了!
“该死的白毛娃娃!我要取你头颅,用来斟酒喝!”反应过来,科尔福大吼一声,他手中演化出十八战钉,没一个都有一寸长,瞪向景文,直接动手。
“等……等等!”景文捂头,开口制止,可那战袍人根本视之无物。
“殒命!”科尔福大吼,将手中战钉打向景文脑袋,要破开他头颅,可正当战钉发威时,景文抬起手来,一手直接打飞那几根战钉,让科尔福孙纳见后震惊。
“轰!”被打飞的战钉撞到一棵久远古树,瞬间将其夷为平地,连带古树根都彻底化炼。
这一场景出现,让科尔福与孙纳四目相对,他们统统双眼发愣,似看见大不详般,许久后才各自咽下一口唾沫,却异口同声的道出两字:“修士。”
“啥?我吗?”两战袍人的反应,让景文回过神来。
他发愣起来,发现自己的身子骨变小了,可气力却貌似成吨的增长。一注意到这,景文就激动起来。他想起了先前的那些修士,一个个强悍的吓人,如今迈入这步,真该拜谢苍天。
可虽已经迈入士修路,可景文也不敢得意忘形,毕竟面前两人亦是修士,且比自己懂的多,手段亦厚的足。
“小……道友!你藏的好深呐!既是修士,为何不早说?!”说这话的是孙纳,他一脸质问,将景文气势被镇住,大半天过去,愣是说不上一句话。
“哼,我等师归来,你却妄想杀我,怎能不拖延?”景文鼓足气力,硬气叫呼。
他这话一出,让孙纳与科尔福虎躯一震,四目相对后,孙纳凝重道,“小友好城府,如今说出这话,想必是师尊即将归来了吧?还望请教是哪路霸者,名号可有东殿道祖大?”
“道祖?”
听闻,景文感到熟悉,他已经不是头一次听到这两字了,当下立马回应。
“道祖算何人?我只知我师尊乃世间第一人,他平日化为二十载的人族,一遇敌手,就化身为一只百丈赤金古生物,一掌下去,神山粉碎,敢问何人能敌?”
景文吹上了天,他详述将赤金王的手段一一列举出来,心想这般人物,应该会有些名头。
果不其然,在景文道出这些话,明显起了作用,可他万万没想到,赤金王的名号比他想的还大。在听到赤金古生物这五字,两个战袍人就瑟瑟发抖,就差裆下一片湿润。
“你说,那赤金王是你师傅?可有证据?”孙纳强装镇定,却掩饰不了那股子惧怕。
“是……是啊,那赤金王何许乱人?怎会随意收徒?”科尔福也开口,不那么简单被忽悠。
两战袍人的逼问,让景文顿时腌了,他左思右想,自己与赤金王并未有太多交结,正当穷途时,忽然想到一物,笑了起来,“当然有!”
景文底气十足,从裤袋中拾出一只大麻花裤裆,摆在孙纳科尔福面前,不停摇晃。
“喏!这是我师尊下身遮羞物,不知你两人可认得?”景文笑道,底气十足。
大麻花裤裆一被摆出,就让孙纳科尔福两人上前,细细琢磨,不停打量着裤裆每一处,最终将视线停留在裤裆中遗留下的一缕赤金毛发,顿时吓了一跳。
“大娘的!这裤裆瞎了我眼!”孙纳科尔福惊呼,一脸见到不详的模样。
他们彻底相信了,久闻赤金王喜好麻花裤裆,尤其是上面遗留下的赤金毛,更是验证了心中想法。
“小道友,前天在小西天,你师尊化身,屠了……哦不,解脱了几千僧人,让他们早登极乐净土,不知这消息可当真?”孙纳叫道,一脸复杂,要多探点消息。
“这话你从何听来?我师尊平日传播经文,积德行善,哪有这般不堪?”景文一本正经,为赤金王说话。
“我呸!”
此言一出,纷纷让孙纳与科尔福想吐,在心中咒骂一万次。
他们可是知道的,赤金王最喜好杀生,每杀一人,就要将那人的头颅做成一件酒杯,牙口做成骨链,可谓凶悍到了极点,要是这等狂徒济世救人,那会有圣人显灵。
可话虽如今,孙纳两人还是认为小命要紧,哪怕说了违心话,至少命还在。
“呃……对头对头,小道友说的极是,那赤金王身有金光流窜,上辈子定是某个不知名的佛陀……可惜却无人发现。”科尔福强笑,他说了一大堆违心话,有些想吐。
“哈哈!小道友,赤金王何时到来?他妙法连州,我兄弟二人也好参拜一番!”
两人不停奉承,可孙纳说的话反而让景文陷了难。
“这个,他待会就来,说是去提一个老祖的头颅,耗不了太长时间。”景文心虚道,他刚说完,就让孙纳两兄弟虎躯一震。
老祖?什么老祖?赤金王已经强横到这种地步了?
这是孙纳两人心中出现的问题,他们怕的汗毛竖起,二十年头的天骄能够屠祖,那简直是不可能的,除非古圣人年轻一代重现,不然根本比登天还难。
“哈……哈哈!”两人心虚大笑,强装镇定。
其中孙纳挠头尬笑,“小道友,既然赤金王有事,那咱弟兄两就先走了,回头替我兄弟两美言两句。”
“是啊,是啊,我也忽然想起咱们还有事,日后若是碰见,到时候我请道友喝酒啊!”科尔福亦对着景文大笑,他满脸乌青,担心赤金王归来。
两人不停出言,直呼有事,要立马走人,却被景文将计就计留下,扬言说要等赤金王归来,一同喝杯美酒。
对此,孙纳两人丝毫不敢留下,与景文差点吵了起来。
“好吧!居然两位道友要远去,却又相见我师尊又没时间,那就这样吧!”景文下了个注意,道:“两位道友一人留下一件宝物,我也好转交给师尊,告诉他有两位善才光临!”
景文一本正经的说道,让孙纳科尔福一脸不情愿,可又不敢得罪景文,怕要动手之际,赤金王就归来。
“好吧!那我就留下一只古禽羽构成的神扇!权当献给赤金王前辈了!”孙纳打出血,咬着牙不甘愿的演化出一只通红古扇,送与了景文。
他这一出头,让科尔福也不得不出手。
“那我就献出秘法一篇,虽不入流,却是目前最好!”科尔福亦咬着牙,望着拿出的那篇泛光秘篇,差点痛心的流出一腔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