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村,位列法岛宝山边缘,有几百人住所,其中老幼妇孺占大多数,统统活了有一百余数,大多数已经黄土埋半截,壮年仅仅只有几十人。
为了繁衍,原本五年一场的龙鲸宴硬是演变为一年一次。
这是一个很大的部落,老少妇孺皆身着兽皮衣,在部落中心一座大石台中,长着一颗菩提古树,散发丝丝仙光,古树上的一个个菩提子,似黄金铸成的椭圆石一般,璀璨耀眼。
菩提树下,一块人形石像很是惹人瞩目,显得威严,路过的人都会叩拜,对此很是敬昂。
这是块女石像,有一头飘逸的长发,脚底有两朵一寸青莲浮现,坐在一只古牛上笑看红尘,让景文见过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单手指去,一幅惊异神情。
“我的天,那不是……紫胤吗?怎么成石像了?”景文不自觉地吼了出来,引起周围一干壮汉的注意,其中七叔在听到“胤”字后,眉头一紧,明显有些慌了起来。
“小子,你刚刚说什么?你……认识这石像上的人?”七叔发话,有些迫切。
他双臂用力,狠狠抓在景文肩部上,显然是有些着急,让一旁的人们想要阻止,却又不敢,毕竟前者辈分摆在那,只能看着景文受苦,双肩皮肉破碎。
“小七!还不快住手!”
一道强有力的声响传出,老一辈的人站了出来,对着七叔就是一顿大斥。
“你看看你!四十老几了,还是改不了这幅臭德行!”老人大斥,随后偏头看向景文,道:“小兄弟抱歉了,我孙儿子是否吓着你了?不怕不怕,待会我就教训他!”
老人一脸刚正不阿,让景文愣了一下后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说啥。
这一反应,反而让七叔不痛快,顶着老人对着景文大斥道,“臭小子!你点头是为何意?还真想让我祖爷爷揍我一顿呢?好啊!他要敢揍我,那我就敢揍你!”
“闭嘴!”老人听后大骂,狠狠瞪了中年人一眼。
“可……可恨啊!”老人执意护着景文,让七叔心中大骂,可如今又不敢在搭腔,毕竟辈分摆在那,且面前的这位祖爷爷又是暴脾气,真要惹怒他,还真得被脱光裤子一顿打。
“呵呵,臭小子!”
看着中年人焦躁的模样,老人得意一笑,后偏头看向景文,道:‘小兄弟,你认识这石像的人吗?’
他一手指向旁边的女石像,虽语气淡然,可心脏却“砰砰”直跳,显然对这件事非常上心。
“我认识。”老人的问话,让景文如实回答。此言一出,瞬间吸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就连七叔也将前面发生的事抛到脑后,直视向景文,准备洗耳恭听。
“其实……我就在刚才还看过紫胤,也就是这个石像,可你们来了就不见了。”景文如实说道。
“嗯?你在开玩笑吗?”七叔听后最先发话,他气的直接抓起景文一个手腕,使劲握着,道:“小子,你要明白,这个女石像可是我辈先祖,怎可能出没在这片荒土?”
说完,七叔又握紧了一分力度,疼的景文都快喊了出来,却又挣脱不开。
“前……前辈,我真的没妄言啊,你信我!”景文大叫,虽表面诚恳,却另藏心思。他已经明白,这个世界的每一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但出错,会有灭顶灾难。
“信你?你要我如何信你!虽然我如今没铁证,可要是知道你在妄言,呵呵……斩下你头颅!钉在天灯上暴晒千年!让你后悔此生与我为敌!”七叔大吼,作势成一幅无恶不作的模样。
他面色狰狞,却并未让一干同伙吃惊,反而无奈摆手,就连景文也没被吓到,只因面前这中年人气魄不足,显然是吓唬人的,没有真正的果断心。
“我的天,七叔又倚老卖老了,这咋整?”有人心塞摇头。
旁边的一人听后,撇嘴长叹说,“唉,理解一下吧,老一辈的人思想就是这样,又不能说古板,要不是这次龙鲸宴开启,他也只能闷在小屋里,也是寂寞啊……”
“唉!”在这话说完后,一行年轻一代的壮年男子人皆长叹一声,躲着老人堆暗自嘀咕。
他们可不想自己的晚年也这般不幸,虽然不用出去狩猎,就有大把肉食可以吃,苦活也可以完全交给年轻人,却实属少了太多乐趣,像是活死人一般,没任何价值。
“以后……咱还是多陪七叔聊聊,去他那炕里坐坐吧?”
“呃,是啊是啊,那是当然。”
……
两个壮汉交谈,随后刚想走去,莫要让七叔在刁难一个小辈,部落中却传出一道道欢呼声。
“我的仙啊!都忘了龙鲸宴就快开始了,弟兄们可得快些走啊!在晚点姑娘们都跟别的混蛋跑了,可不能在等到下一年!”有人高呼,显得慌张起来,后立马朝远遁去。
他这一行动,让一群年轻气盛的小伙们见后一惊,当下立马朝部落中心狂奔而去,深怕落后。
这个是饱含年轻的一个部落,让岁月不多的老一辈人长叹几声,他们也曾有过这种时代,可如今却已今非昔比,看到这一幕纷纷想问上苍在借一百年。
“哼,一群臭小鬼!”
显然,年轻人的离开也让七叔有些感悟,一把松开了拽着景文的手。
“小子,来跟着我,咱们聊聊你说的那个女石像的事。”七叔打了个幌子,让景文愣后点了点头,两人就大步走向部落中心,而老一辈的人已经去镇守秩序。
在沿途中,两人时不时交谈。
而遥望四周,长有一棵棵百丈古树,见都没见过的古怪巨禽在天际翱翔四际,可谓是充斥着奇异的世界,可景文却对部落扎建的一座座竹蓬来了兴趣。
来到涯村人的落脚处,望着他们居住的竹屋,景文很诧异,从远处望去会感觉此竹屋很是脆弱,风一吹就会倒下。
可当他碰了一下,发现竹屋接触到手时,会喷薄一种异光,很难崩塌,对此只能暗暗称奇,感叹这个世界果然与众不同,原住民都有自己的手段。
“小子,你是从哪儿来的?”步行时,七叔忽然发话。
“地……地球。”
“嗯?地球?那是什么地方,南离有这块净土吗?”
听闻,景文尴尬了,心虚说,“呃,应该……没有吧。”
“没有?那你又是怎么在禁海区被打捞上的?”七叔邹眉,显得诧异。可经过这一次交谈,让他彻底放开话茬子,其中丝毫不聊石像的事,反倒净聊些家常,最终差点让景文崩溃。
他知道自己中计了,七叔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问石像,可实际却是为了聊天打发时间。
短短的相处后,景文从原本的洗耳恭听变为最后的敷衍点头。
他实在是心塞,在交谈中,七叔净说一些他丝毫不懂的事,甚至就连关乎自己小时候顽皮事都谈了出来。这些对于刚来到南离的景文无疑不是令人崩溃的。
“哇吼!哈哈哈!”
渐渐地,来到涯村中心,一道道高呼从中响彻,似要贯穿天宇。
在景文刚被带到中心地带的边缘,就嗅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肉香,那是前所未有的芬芳,闻着闻着似乎……能让人上瘾,让景文已经按耐不住,虎头虎脑地朝前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