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悠然并不回应,只是转过身,按神官所说的去完成这场仪式,她袖中的匕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铁木战的性命。
铁木战该死,不仅因为和亲,还因为他的残暴不仁,来到北疆不过三日,便亲眼看到他处死了十几名奴隶,还将他们暴尸荒野。
叩拜过神明,又叩拜过天地,仪式便算是完成了,只是这下山的一百零八步,让穆悠然眉头一紧,她正迈出腿去,铁木战却先一步将她抱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们夏国的女人都娇贵无趣,没想到你的骨头还挺硬,倒是很合我的心意,往后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穆悠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好啊。”
铁木战得意地大笑起来,一路将她抱到山下,还舍不得把人放下来,他把后面的仪式全部取消,直接把人抱回到他的住处。
穆悠然觉得不妙,她原本计划等天黑了动手,慕容天策会制造出刺客来袭的假象,将她的嫌疑洗干净,眼下光天化日,刺客未到,慕容天策也不知道在何地,绝对不是下手的好时机。
“大王何必急于一时?我迟早是你的人,你这后宫的女人可比夏国皇宫里的还要可怕,你方才抱我回来,已让她们记恨于我,你还这样,难道是想让她们将我生吞活剥?”穆悠然被他放到塌上,伸手抵着他。
铁木战哪里肯松开手,他一把将她的衣衫撕开,狠狠地抓住她光洁的肩膀,然后亲了下去。
穆悠然牢牢地握着匕首,刚抬起手来,外头一阵嘈杂,是铁木凛领了人来请大王去喝酒。
“先放过你,好好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铁木战从塌上跨了下来,掀开帘帐走了出去,有些气愤。
穆悠然起身,将匕首藏回衣袖,她身上的衣衫已被铁木战撕毁,她不想这样狼狈地等着他回来,正找着合适的衣衫,肩上一热,慕容天策正用帕子擦拭着她的肩膀。
穆悠然从他的眸中看到了一丝心疼,她抓着衣襟,转过身来:“三王子,请自重。”
“你那天不是已经承认,你迟早会是我的女人?又怎有不自重的说法?”慕容天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或许,从方才开始,他便一直躲在这个毡包里。
穆悠然转身:“你与铁木战一样。”
慕容天策将她抱了起来,按在塌上:“我与他一样?你再说一遍。”
穆悠然转过脸去,不再看他,铁木战身强力壮,方才自己真的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若是等他回来,并未被灌罪,必将是一场恶战,所以,她必须保存体力。
“你先歇着吧,铁木战今日必死,你若不敌,也不必逞强。”慕容天策听到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替她盖上被褥,便躲回到粱上。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难怪会拒绝与她交易,方才他一直在帐中,却能看睁睁看着她被铁木战撕开衣衫,看来此人,不得不防。
外头巡逻的士兵来了又走,已经换了好几拨,穆悠然一直躺到天黑,气力虽不如从前,只要铁木战灌多了黄汤,她自然有本事取他的性命,怜月的仇,她不想假借他人之手,尤其是慕容天策这等阴险之人。
“美人!我回来了,你可曾想我?”铁木战人未到,声音已经先一步进了帐中。
穆悠然掀开被褥,双手松开了衣襟,侧身卧在塌上:“大王,我可是等了你许久了。”
铁木战一时色心大起,将手里的酒抛了出去,如恶狼一般扑向穆悠然,穆悠然从身后抽出匕首,对着他的胸口刺去,怎料,他竟徒手握住了刀刃,恶狠狠地盯着她:“都说夏国的人狡猾,看来此言不虚啊,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烈性的女人!”
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便冲了进来,一个个举着大刀冲着穆悠然而来。
铁木战呵道:“全给我滚出去!”
侍卫们只得回到外头去守着。
“能制住我,我便任你摆布。”既然他没有喊来侍卫,穆悠然便还有机会,她一个翻身,跨到他身上,他生得虎背熊腰,方才喝了许多酒,更是力大无穷,她废了好些力,才将匕首从他手里抽出来,刀刃上的血,溅她一脸。
铁木战一手捏着她的肩膀,一手试图去抢她手中的匕首,可她身形比他灵活许多,一个闪身,已经下了塌,只是右肩,仍旧被他死死地握住,他手上的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