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好艳福啊,能坐拥怜月郡主这等美人,真让小弟艳羡不已。”慕容天策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宾客,等他落座之后,宴席便正式开始。
篝火燃起,年轻的姑娘们便上前围着篝火跳舞,而男人们,则端起碗来饮酒。
铁木战喝起酒来,便无暇顾及其他,这倒是让穆悠然重获自由,她从上座走到一旁的空位上,而这个位子,离慕容天策很近,她将指尖探入杯盏里,沾了些酒,然后在桌上写下一句话:昨晚,你是去见铁木凛?
慕容天策不动声色地回了她一个字:是。
穆悠然故意将酒杯打翻,掩去了她留在桌上的字迹,随后,她便起身往身后的林间走去,慕容天策与铁木凛之间,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他们不会深夜见面,可他们之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她还不得而知,此时话说半分,便是假装胸有成竹,想让慕容天策去猜策。
“郡主,请留步,前面林子时常有野兽出没。”铁木战安排给穆悠然的侍卫上前道。
“好。”穆悠然停住脚步,然后转身,却瞧见慕容天策正靠在身后的大树上,昨夜月光下,只瞧得他身形挺拔,方才在席间亦没有多看他一眼,眼下细看,倒是个俊郎不凡的男子,比起初识时的萧锦,还要好看几分。
她没有同他说话,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她以困乏为由,先一步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们庆祝的事情,并不是她愿意庆祝的。
穆悠然回到毡包后,换上了轻便的衣衫,这会儿众人都在饮酒作乐,正好给了她一探铁木凛住处的好机会,只有拿到他与慕容天策勾结的证据,手里抓到他们的把柄,才好与慕容天策谈条件。
铁木凛的住处外,只有两名侍卫把手,穆悠然很轻易便避开了他们,进了毡包,她将他的书信仔细地查看起来,头几封都是前线的战报,她没有太多时间去细看,不过这里头的每一封,似乎都和自己有关,尤其是平阳关一役,她曾将他重伤,没想到,他在后方养伤时,还不忘关心她的一举一动。
铁木凛是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怕是没有再战的机会了。
穆悠然打开手里的最后一封书信,终于不再是有关她的战报。
原来,铁木凛和萧锦一样,图的是谋朝篡位的心。
“呵,看来你还真是不死心,怎么?就这么喜欢铁木凛?”
穆悠然回过头一看,慕容天策正双手环胸,靠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知他来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看来三王子也不喜欢北疆的宴席。”穆悠然放下书信,只拿起这最后一封,她走到慕容天策的跟前,将书信摆在他的面前,“想必有三王子相助,铁木凛坐上北疆首领的位子,也不远了,我也是识时务者,难道不应当给自己择一位良婿?”
慕容天策突然上前,穆悠然被他一步一步逼到角落里,再无退路时,她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三王子请自重。”
“自重?郡主自己可懂什么是自重?明明将要成为铁木战的女人,却心心念念地想着铁木凛?”慕容天策似乎并不想放过她,又听他道,“据探子来报,怜月郡主并不会武,方才能轻易躲过两名侍卫,看来,你会武?”
穆悠然抬眸直视他:“看来,贵国的探子也不过如此。”
慕容天策俊美的面容越来越近,穆悠然正想动手,却被他拉到了屏风后,他滚烫的手掌覆在她的唇上,她不曾想,狠狠地咬了下去。
“倒真是一只野猫啊。”慕容天策不由分说地以唇封住了她的嘴。
穆悠然从未被人如此轻薄过,正要发作时,帘帐被掀开,原来是铁木凛回来了,他喝得酩酊大醉,被两名侍卫架着进来,不多时,便发出沉重的呼声,整个毡包瞬间酒气熏天。
穆悠然不敢动,生怕被那些侍卫发现,可是慕容天策却...
“你...”她用力推了推他,可他环在她腰间的双臂,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加深了这个吻,在她唇畔流连许久,才将她松开。
等侍卫一走,他将她抱了起来,从毡包后的通道离开,他与铁木凛早有联系,这条通道,便是铁木凛专门为他准备的。
二人到了林子里,穆悠然趁其不备,一掌劈了下去,慕容天策不躲也不还手,生生挨了她一掌:“一掌换一个吻,也算值得了,可惜,今日我可挨不了第二掌了,这样吧,改日我再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