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娇媚之声再次响起,真儿见吴月依旧纹丝不动,瞬间皱起了眉头,身旁的木章擎察觉到真儿的变化,生怕她火爆的脾气发作,立即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将吴月坐下的木板转了九十度。
方向改变了,所见的地方也不一样了,此刻,吴月望着前方陌生的人很是惶恐,除了正中的许槿逸认识之外皆都是初见,她心中明白这些看似平常的人,实际上都装了一颗不平凡的心,该远之,避之。
“敢闭眼试试。”
正当吴月打算闭眼不见时,真儿却发了话,此话令吴月不得不从。
“是谁说她与我相似?这芝麻心的胆量也敢说像我。”先前的怜惜一扫而空,真儿见吴月大气不敢出的模样顿时失了兴致。
“昨日那番高喊确实有些像你。”木章擎红着脸憨笑道。
“得了。”真儿越过木章擎来到吴月的身前,然后又转回了原地,这看似无异的举动却让吴月呆若木鸡,甚至惊恐万分。
只因手中多了一把带血的匕首,那是一把弧形的匕首,手感圆润大小适宜,好似专为吴月量身而定,吴月握过笔,拿过书却从未拿过杀人的工具,她惧。。。
人血?还是兽血?
吴月全身的血液因为紧张开始凝固。
“就那点出息,我真怀疑二少是不是她背来的。”真儿性急,再次来到吴月的身前,强行拉着她行至数米,“丫头,我可告诉你,二少的死是这该死的贱婢所为,今日你就用手中的匕首为二少报仇,也为自己的伤痛报仇。”
吴月顺着真儿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一惊,就在她的身旁有两人被五花大绑,仔细瞧去那女的吴月认识,是许府里二等丫鬟巧娟,她们同是许槿凌院中的人,只是分工不同,细算起来吴月都要低她一等。
巧娟是杀害少爷的凶手?吴月懵了。
正在这时,渐渐转醒的巧娟发现来人是吴月,拼了命朝着吴月爬去。“吴月,救救我,救救我。”
终于爬到了吴月的脚前,脆生生的磕了几个响头“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吴月,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吴月定了定,低声问道“二少爷是不是你害的?”
巧娟疯了一般摇着头,她指着身旁昏迷不醒的男人,疯狂喊道:“不是我,是他,一切都是他干的,是他告诉了山上的匪头许家少爷住在哪里,是他伙同匪头将你们赶至竹林,这一切和我没关系,吴月你一定要救救我。”
“那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巧娟顿了顿,又朝前爬了几步:“因为他们不相信我,吴月,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吴月想了想,忽然陷入了沉思。
“吴月,吴月。。。我们一起服侍少爷四年,你该相信我。”
场中间许槿逸微闭着双眼似在养神,朝南擦拭着手中的剑,木章擎与真儿小声低语着,只有宋玉之注视着吴月,想着昨夜吴月种种言语,他不觉的嘴角勾起,今日他特地穿了昨夜的衣,许是期待着梦呓中的人记起,奈何。。。
“姐,也许那日的糕点被我吃了,结果就不一样了。”回想起种种,吴月终于想到了出事前,巧娟曾让自己端了一盘糕点,平日里许槿凌并不太喜欢,但不知为什么那日却是一口口吃的干净,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许槿凌就开始全身无力。
巧娟面如白纸,如泄了气的皮球立即瘫在地上。
“说完了?说完了就动手啊!”真儿又再次出现在两人的身前,她指了指吴月。
吴月一惊,吓到手中的匕首顿时落了地。
“真是个孬种。”真儿气急,捡起地上的匕首蹲到巧娟的身旁,托起巧娟的手说道:“既然她不杀你,那我们继续玩。”
一听到真儿说玩,朝南也摇了摇头。
巧娟惊恐,眼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她使劲抽回手奈何无用,真儿将她的手握的死死的连动都动不了。
“啊!”
这熟悉的声音传入吴月的耳中,她低头望去呆站原地,美艳倾城的真儿此时就像是炼狱中的罗刹,她手持匕首如削果皮般削落指甲,吴月也终于明白那四声的凄惨正是因为削甲而来,皙白的双手不在是白,是炼狱的血色。
“我们慢慢来,今天就从削甲开始,明天削手,后天削脚,逍遥楼呀有位名匠,他的刀工了得,一个手臂可以削出五百零八片,一只脚可多出二百片,片片精透,此人只有逍遥有,别处重金无处寻呢?”
真儿一边低语着,一边将剩下的指甲一一剔除,那语气好像是巧娟走了运气,能够碰到名匠那可是天大的福气,而巧娟早无声息的昏死过去。
不管真儿所说是真是假,吴月听着这样的话也差点晕了过去。
“哎呦,这碍事的指甲居然和你有缘。”
吴月听闻低头一见,顿时酸水滚滚,不知何时在她缠满绷带的脚上,居然残有带血的指甲,她好想晕,晕了就看不见听不见了。
真儿似乎意犹未尽,她站起身拍了拍手走到晕倒的男子身旁,先是用脚踢了踢,见无反应后就走到不远处端了一碗不明液体走了过来,起初吴月以为是水,但后来她知道那是错的,真儿的手中分明是沸腾的蜡液,而这蜡液不偏不倚全部落在了男子的身份上。
“啊!”男子粗狂的凄惨声响起,且不停的打滚着,面目扭曲的任熟人也会不认识。
“丫头,这个交给你。”真儿朝着吴月诡异一笑,并递上匕首。
吴月忽然间眼神微缩,立即向后倒去。幸好宋玉之眼明手快立即接住了吴月,才免遭她再次受害。
真儿望着晕过去的吴月摇了摇头,索然无趣的也站了起来,朝着许槿逸娇声道:“这二人归我了,等我卸了他们二人的手脚就给二少送去。”
“主子不同意?”真儿见许槿逸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疑惑道。
“若主子一定要他们的命,那真儿也只能舍弃逗乐的物件,还你处置就是。”
朝南见许槿逸似在沉思,立即说道:“那男的全家五口,四女一男,那女的全家四口,三女一男。”
朝南的话音刚落,有一人的嘴角已经抽搐不停,她就是宋玉之怀中的吴月,假装晕倒以为避过了真儿的发难,却比不过骇人听闻。
他们会做什么?
又或者他们会对巧娟的家人还有那男子的家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