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离趁机纵起丈余高、攀着岩石缝隙往上爬,可是他的脚被一只手攥住了,他又滑到了原地。
无涯愤怒地挥舞着拳头,但他已经没有原来灵活。
洞内一股难闻的味道让樊离快要窒息了,不能再忍受自己呆在这里,所以他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为了帮樊离,蛇兄再次用自己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住了无涯的脖颈,还有螂兄毫不犹豫地用鳌钳割开了无涯的肚子,五脏六腑都暴露无遗,地上淌满了黑血。螂兄被这黑血溅了一身,几乎是和无涯一同倒下去的。
螂兄中毒了!
望了一眼已经咽气的无涯,樊离用琉璃灯盏收了螂兄和蛇兄,再次纵身往上攀登,这地穴虽然深有百米,但是樊离擅于攀爬,用皮鞭卷住剑柄能够套牢上面凸起的岩石。
不一会他爬了上去。
上面的情景令人诧异,无涯的大徒弟龟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而踏夜和埃克曲瓦则瘫软在地上,此时他们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大战了上百回合,直到双方都手软脚软还是分不出胜负。
无涯的大弟子不能站起来,甚至不能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樊离,他不相信樊离能从地穴里安然无恙地爬上来。看到最后,他眼神迷离似乎已经死掉了。
这一次樊离丝毫没有怜悯心,剑直接刺进了他的咽喉。
休息了一会,直到踏夜和埃克曲瓦恢复了一半体力,他们才攀着青藤来到了崖下。
踏夜问道:“找到琉璃灯盏了?”
“不出你所料,这无涯和长空有勾结。”
“我们可以上路了吧?”埃克曲瓦松了一口气,不是樊离送给他那么多幽灵炁铁,他才不会卖命呢,说不定早就劝踏夜一齐跑路了。
“你们先走,用不二个时辰我一定追上你们。”
樊离说完这句话,掉转马头顺原路跑了下去。
踏夜和埃克曲瓦猜到他要干什么,所以没有问。
咆哮山庄闹腾了一天一夜,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除了值更的卫兵,和几位头领大家都去睡觉了。
长空在房间内走来走去,长晴、臭皮刁手和螳臂当车等人都在,大家正讨论如何对付樊离,因为他一定会来讨要琉璃灯盏的。
这个人说道:“只有赔他幽灵炁铁了!”
那个人说道:“你傻呀!哪要多少幽灵炁铁?”
“只有这样了!”长空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姿势。
让大家吃了一惊,因为长空是三品猎魔师可不是一个强盗。
这时候外面有人喊道:“不好后院着火了!”
后院的草垛火焰腾腾,连带附近的几间木屋,看火势没有挽回的余地。
长晴大惊失色地说道:“他一定偷听了我们的说话!”
“赶快组织灭火呀!”长空大声地喊道。
看着咆哮山庄燃起的大火,樊离脸上露出了笑容,掉转马头正离开。
有人看到了他的影子大喊道:“是那个三品猎魔师!”
这一下跑出来十几名骑士,长晴带领着臭皮刁手和螳臂当车等人追了下去。
樊离快马加鞭,老远看到踏夜喊道“快跑!”
踏夜和埃克曲瓦心照不宣,只有跟着他一起跑。
长晴领着人追了一会,突然勒住了缰绳,命令道:“都给我回去!”
螳臂当车诧异地看着长晴。
长晴骂道:“都是老大,才有今日之祸。我等追上能讨到便宜吗?”
埃克曲瓦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不明白连无涯都不怕的樊离会怕长晴。
樊离看破了他的心思,说道:“此等人罪不至死,我不会乱杀无辜的。”
这就是包藏祸心,终得报应!
三匹马在荒原上走了一天,看到了一个震旦人的部落,似乎越往南走震旦人的居住地越多。
酉时,他们来到了一个叫“大墙”的部落。
这个部落是震旦人、夏尔人和其它少数民族的混居地,一侧是绵延数十里的高墙。
大墙部落因此而得名。
大墙的另一侧是禁区,部落里的居民被禁止到对面去,但是踏夜他们可不是大墙部落的人。
“你们不能到对面去,尽管你们不是大墙部落的人。”一个手持铁枪的武士说道。
这个武士在大墙部落几乎就是个无敌的存在,绵延几十里的大墙只有这一处缺口,当然大墙部落会派最勇猛的战士把守这里。
就在樊离、踏夜和这名战士交涉的时候,一个人骑着狂飙马快速穿过大墙缺口,在对面的荒野中奔跑。
这是埃克曲瓦趁这武士不备,冲到了对面。
这名武士气急败坏地喊道:“不让你们去是因为有危险!”
“这危险是什么?”樊离问道
“有巫婆和善于诱惑人的美女。”
听到他的解释,樊离大声地笑了起来,说道:“是美女我更要去看看了!”
说完这句话樊离开始后退,准备强行冲过缺口,这名武士见状堵在了缺口的位置,果然樊离加快了冲刺,但是他没有从缺口冲过去反而是跃过了丈余高的石墙。
这名武士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从缺口处跑到对面用长枪再一次拦住了樊离,但是顾此失彼,踏夜趁机冲了过去,手持铁枪的武士想追那个,又想堵这个,只有选择放弃,最后他无可奈何地说道:“是你们非要过去的,有什么事怨不得别人。”
对面的原野融进了黑暗,远处的森林里闪烁着变幻不定的灯火,一股狂野的气息在四周弥漫,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不知这片森林里潜藏着什么样的危机。
当他们进入到这片林子里的时候,马上被眼前的情景所吸引:各种各样的尖顶木屋隐藏在大树底下,油灯、火把照得这里通明,身穿五颜六色异族服饰的人在其中穿梭,白色的狂飙马身披着彩带,还有猎狗一样大的白色、粉色的钉齿兽在里面跳来跳去,似乎这里正在庆祝什么节日。
埃克曲瓦饶有兴趣地看着一个水晶玻璃罩里的几个像老鼠那么大的黑熊,而在这一群人里最惹人注目的还是穿着暴露妆的摩登女郎,她们手牵着白虎或黑豹来回走动。
“这是个马戏团在表演呀!”埃克曲瓦不禁发出了感叹。
闪烁不定的灯火下坐着二个异族小姐,其中一个冲樊离招呼道:“帅小伙来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