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当踏夜落荒而逃的时候,祸来到只是阴恻恻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
看着祸来到越来越远的身影,踏夜感觉祸来到并不急于要杀他,而是要和他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就是把种子还给祸来到也没有用,所以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拼命地逃向远方。
穿过一片茂密的丛林,看见骑着狂飙马在前面奔跑的埃克曲瓦和伊西切尔。
“快看那就是落霞山!”埃克曲瓦喊道。
透过树梢看见巍峨的大山,感觉祸来到撵他们跑的目的、就是把他们逼进落霞山。
如他想象的那样,地闪撵着他们往前跑。
由于树林的阻挡,狂飙马奔跑的速度几乎和踏夜跑步的速度差不多,所以踏夜和埃克曲瓦的马并排跑着。
他试图换一个方向吸引祸来到的注意,让埃克曲瓦和伊西切尔有机会脱身,可祸来到指挥着闪电就是让他们朝一个方向跑。
落霞山越来越清晰,不知不觉已经跑到了山脚下。
伊西切尔的呻吟声更大!
埃克曲瓦如热锅上的蚂蚁已经到了火烧火燎的程度,他大声地说道:“前面是陡峭的大山,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不如和祸来到拼了!”
东张西望着,踏夜喊道:“前面有一个山洞,我们去那里。”
还没有进入山洞,临近峭壁裂隙中飞出上千只乌鸦在他们的头顶乱飞,踏夜惊恐地看着它们。这一路上他一见到乌鸦就过敏,似乎每一只乌鸦都可能是祸来到。
埃克曲瓦扶着伊西切尔径直往山洞里走。
这个山洞曲折幽暗,伊西切尔躺在地上呻吟,但是埃克曲瓦却无法两头兼顾,因为那一群乌鸦中竟然现身出八个小乌鸦先生。
相貌和祸来到相仿,他们一直混在这一大群乌鸦里,这时候才开始围攻踏夜。
乌云向这里汹涌而至,一道道地闪在山脚下纵横交错、照得树林明晃晃的。
奇怪这些地闪不能把踏夜放倒在地,因为这些小乌鸦先生们的一级地闪不能有效攻击人类。
就是这样踏夜也感到在刀尖上跳舞的滋味。
需要不断地躲闪,有时浑身颤抖,糟糕的是还要防备这些小乌鸦们的拳脚和他们手里奇形怪状的兵刃。
埃克曲瓦的加入稍微缓解了这种紧张状态。
他们每人要面对四个乌鸦先生,不过这些小乌鸦和祸来到本人的实力相差很远,所以踏夜和埃克曲瓦堪堪能够挡住。
现在他们只能退到洞口处,据险地而扼守。
风起云涌间只见银蛇窜动,各种嘈杂声不断,可见这场战斗的激烈程度。
远处一个人负着手冷眼旁观这场战斗,按道理这些小乌鸦先生都是他的兄弟,身上流着那只真正乌鸦先生的血,但是祸来到却痛恨他们。
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一群怪胎,而他就是那个最早的怪胎。
祸来到出生之后,乌鸦先生又繁衍了很多后代,这群小乌鸦先生来自不同的部落,而大部分来自黑三那个部落。
小乌鸦先生们的母亲下场都很悲惨,因为最早的那只乌鸦先生让她们背上了耻辱。
有含羞而死的、有人远奔它乡的,这让祸来产生了奇怪的想法,不让他的兄弟和他一样痛苦地活着。
就在不久前,他发现了这些小乌鸦聚集的地方,逼迫踏夜他们来这里,连祸来到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一只小乌鸦先生倒在血泊中,祸来到看到,脸上露出狞笑,似乎比看到踏夜倒下去更令他愉快。
这是一种嗜血的快乐!
眼瞅又一名小乌鸦先生倒下,这些家伙不能和祸来到相比。
对于踏夜他们来说形势比较有利。
传出婴儿的啼哭声,这声音马上揪起他们的心。
埃克曲瓦不顾一切地向洞里跑,突然传出一声惊悚的尖叫,这声音让埃克曲瓦的心紧缩起来。
看见血腥的一幕—伊西切尔和一个婴儿泡在血泊里。
“这是什么情况?!”
随即他看见伊西切尔柔软的肚皮上插着一把小刀,血“泊泊”地正往外流。
伊西切尔用最后的力气看着这个婴儿—那是她的孩子,可是刚降生就面临着可怕的现实。
伊西切尔的眼睛里有难舍、有无尽的迷恋,
最后她看了一眼埃克曲瓦—意思是这孩子就交给你了!然后闭上了眼睛,脑袋和手臂无力地下垂。
刚刚诞生一个男婴,她就遗憾地离开了这个婆娑世界。
埃克曲瓦疯狂地喊着,“这是谁干的?!”
一只小乌鸦艰难地向外飞,身上有被箭矢刺破的伤口。
埃克曲瓦挥动一下手中的剑,但是没有够到它,这只乌鸦飞到了外面。
听见埃克曲瓦绝望的声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踏夜不顾一切地杀入小乌鸦先生们的包围圈。
复仇的火焰“熊熊”地燃烧着埃克曲瓦,他状似一头疯狂的猛虎扑向小乌鸦先生们。
这些小乌鸦还是太稚嫩了,瞬间被吓懵,有三个小乌鸦先生相继倒下,剩下的小乌鸦先生变成乌鸦—展翅而飞。
天空中早已阴霾密布,再次出现了闪电。
这地闪的威力和小乌鸦先生的一级地闪完全是两个概念,狂暴的地闪一下击中了其中的二只乌鸦。
二只乌鸦被烤焦,折翼在山脚下。
仅剩的一只小乌鸦落在祸来到的身边,就是刚从山洞里飞出的那只,也就是踏夜误认为是祸来到的那个。
显露出真身,看外貌很像祸来到,突然身旁的祸来到一掌击飞了他,已经受重伤的小乌鸦先生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
临死他都不明白祸来到为什么要下毒手!
祸来到心狠手辣而且是一个变态,因为仇恨自己的出身和相貌,就促使他亲手除掉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乌鸦兄弟们。
埃克曲瓦冲向祸来到,因为愤怒让他失去理智,但是踏夜的一句话让埃克曲瓦冷静下来。
“你不想孩子再失去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