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皇帝建成周以来,天下享安平已久,又历经文、成二帝经营,整个成周王朝是蒸蒸日上,国力空前强大,民众大都安心乐业,文人骚客大都赞誉这是大同之治,可好景不长,成皇七年,黄河水决堤,河北道民众一夜变成灾民,整个河北道都乱了,朝廷的救济丝毫不起作用,反倒是催生了许多贪官,民众不堪其苦,纷纷接竿而起,朝廷连忙征调边境军队来平乱,民变倒是大体控制了,但小的起义还是存在,但已基本无事,成皇在此压力之下病倒了,成皇十七年,成皇驾崩,本应着继大统的太子为秦王所杀,秦王继承大统,是为大庆皇帝。面对国内的问题,他决心改革,任命周林为相,着手进行改革。时称大庆改制。
大庆十四年,扬州
地处成周王朝的腹地,运河南端,没有历经成皇七年的天灾,享安平已久,稳定催生了扬州的繁荣。
“人静而后安,安而能后定,定而能后慧,慧而能后悟,悟而能后得……”从远处传来的读书声让正在劳作的老妇老翁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位秀才背着书篓缓缓走了过来,许是太过养尊处优了吧亦或是走的有点远,秀才浑身尽是汗水,不断喘着粗气,显然是累坏了,见着有人也顾不着擦拭汗水了,连忙问道“二位老人家,前方可否是通往明溪村?”
“小伙子,这里是里溪地带,你说的明溪村的确是在这附近,但是离这里还有些距离,你若继续往前走,没有个两三天是到不了的。”老妪答道。
“两三天吗?”秀才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小伙子,你确定是要去明溪村吗?”老妪见秀才有些不自然,贴切地问道。
“不满二位,我是明溪人氏,只是上京赶考归来,在半途逗留以致如今得赶回家。”秀才解释道。
“小伙子你看现在天色也不晚了,况且附近方圆几里人烟稀少,再怎么赶路的话也赶不到,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在老头子这歇息一阵吧,老爷子这虽然没有那么舒适,但给你歇息还是可以的,怎么样,小伙子?”老叟热心问道。
“也是啊小伙子,不如在这将就过一宿明日再走吧。”老妪附和道。
“大爷你的好心心领了,我是进京赶考归来,现在归心如箭,况家里老母惦念得厉害,不想让二老过多等待,所以就不留宿了。”书生婉拒了老叟的相邀。
“没想到小伙子还是性情中人啊,也罢,你既不想逗留,那老头子也就不加挽留了。”老叟一脸遗憾。
“实在是辜负二位的好心了。”秀才也是连忙致以歉意。
“大爷,那你知道往前走可有歇脚的地方?”书生也不是迂腐之人,对老叟说的附近人烟稀少暗暗上了心。
“歇脚的地方?”老叟摸了摸头,略加思索,便道:“这附近歇脚的地方嘛,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有些年代没去了,老头子也不是很确定现在是否还有,小伙子,你可以往西直走,前方有个寺庙,你大可在那借宿,如不成,你也可以折回往西南走 ,那里有个大户王家,王家老爷是个热心的人,你可以去那边借宿一晚。只不过嘛,这王家离这里有点远……”
秀才纳罕道:“为什么会不确定呢?”
“额,这个嘛,那些地方是老头子几年前去的,这几年很少有去过,所以倒也不是很确定这些地方是否还存在,但你大可放心,这个王家是这附近的大户,现在肯定还存在,这是老头子我可以拍胸脯和小伙你保证的。”老叟信誓旦旦道。
“那这样的话,时间不待我,多谢二位的相了,告辞。”秀才说罢不待两位老人家反应便继续启程了,留下两位老人家面面相觑。
良久,老妪才反应过来,“老头,今年秋闺不是早应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放榜结束吗?怎么现在才赶着归家呢?”老妪有点纳罕。
“也是啊,老婆子,按理说这进京赶考的才子应该早在一个月前就归家了啊,怎么会现在才归家呢?”老叟一样也很是困惑。
“咦,老头子,刚刚那小伙是不是走错了,我怎么看着他往南去了?”
“有吗?怎么会有人连方向都能弄错呢,指不定是你老婆子眼花了吧。”老叟笑着对老妪说道。
“也是也是,老了真的是不中用了啊,老头子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也是,那我们走吧。”
话说秀才在问得路后,也没有仔细辨别方向,就赶忙上路了,并没有发现自个儿已经偏离了方向……
“霍,霍,这该死的贼老天,怎么能这么热呢!”秀才咒骂道,但回头一看尽是荒野,暗唾一声,抹了一把汗,便继续赶路了。
但没走多久,秀才就意识到自个已经迷路了,因为前方尽是荒野,哪里像会有人家的样子,刘通暗暗后悔自个儿没有问清楚方向就莽撞行事,不过好在发现较早,还有弥补的余地,确定方向后,秀才决定去往王家借宿一晚,然后再继续赶路。
没有太久,周围的荒野渐渐被灌木丛所替代,开始出现了树木,秀才以为是幻觉,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后,欣喜若狂,但随即冷静了下来,朝着林木茂密的地方开始寻找水源。
好在上天不亏待他,没用太久,他就找到了水源,一条溪流自一座小山上缓缓留下,旁边花草繁茂,看到此景,秀才很想歇斯底里大喊一声,但他没有,他只是放下了背着的书篓,跑到了溪边,疯狂的用溪水冲洗自己的面颊,最后直接将头埋在了溪水里……
“我是谁呢?”回过神来,看着快落山的太阳,秀才不禁有些陶醉,呢喃道,“哦,我是刘通,落魄秀才刘通,三次解试都落榜的秀才刘通”然后又看了看湖水,一阵微风吹过,湖水泛起了波澜,许久,秀才颇为嘲讽地说道:“你啊你,还是太过单纯了啊,毕竟世道不再,人心不古了啊。”说罢起身收拾了一下行头,背起了书篓,又继续上路了,夕阳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辽阔的大地上不免显得些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