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季狩猎的时候。
秦帝国的皇亲贵族贵胄子弟们都到了京城郊外的围猎场,而秦叶因为西北有军情所以先回了西北。
秦清玉和秦曼茵带着白纱幂离,也骑在马上。
很快秦皇射出了第一箭,各个子弟大臣和将军们也开始射猎起来。
秦清玉和秦曼茵一起开心的骑马,跑的有些累了,就在一处停了下来,有风吹过吹起秦清玉眼前的白纱,一瞬间居然看见对面不远处的方少游正盯着自己看。
秦曼茵掀开一角白纱露出洁白无瑕的面容,银铃一般的笑声响起,稚嫩的说着,“三姐,我要不要回避啊。”
“不必。我们继续跑吧。”
“可是姐姐,我有些累了。”来不说完就看见让马儿疾奔起来的秦清玉,只好也跟了上去。秦曼茵偷偷看了一眼方少游,心里不由一颤,原来都不知道天下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男儿。
方少游没有跟上,他身边的一个少年贵族问道,“少游,你为什么不跟上去?”
方少游道,“我方少游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丢分。”
“那可是公主。”
方少游,“那又怎样。我方少游头可断血可洒,但尊严不可侮辱。”
“是吗?我以为少游兄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向来偏执,却没想到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子这么洒脱?”
“我偏执?”
那个少年贵族笑着说,“当然。”
“我看我们还是继续射猎吧。”
少年贵族搓了搓鼻子,“好吧,我们就来比一比。”
秦清玉和秦曼茵跑到一个僻静角落,秦曼茵拿起头上的幂离,一把扔在了一旁的草地上,坐在草地上,嫌着热还把鞋子脱掉了。
秦清玉笑道,“你怎么不把袜子也脱了。”
“好吧,我也脱掉。”说着就把白色的袜子也脱了,露出白嫩的脚丫子,看着姐姐笑得无忧无虑。
“竟然这么没规矩,万一被男子看见怎么办。”
“看见了我就嫁给他,怕什么。”
“万一是个丑男子,你还不要哭死。”
秦曼茵笑得天真,“如果我不愿意嫁,我就让父皇杀了他,不就得了。”
秦清玉微微一愣,但还是笑着说,“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可我不愿意嫁嘛。我一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对百姓的人命这么怜惜。”秦曼茵瘪瘪嘴。
秦清玉也在秦曼茵身边坐下,徐徐温柔道,“大概是因为我和平民百姓有所交往的原因吧。他们其实和我们一样都是一样的人。”
秦曼茵,“怎么一样?自古以来贵族的后代都是贵族,平民的后代只能是平民,难道千百年以后还能出个平民天子。”说着觉得好笑就笑了起来。
“是啊,怎么可能,但是还是应该善待平民。”
秦曼茵笑问,“姐姐,你难道愿意当平民百姓?”
秦清玉被这句话噎住了,“这与我愿不愿意当平民百姓有什么关系。”她想起了方少游不管不顾的说,要和她私奔的话。
如果私奔的话,就是和他隐居当平民百姓吧。
她想了想那些平民百姓的朋友,其实失去权利和财物也未必不开心。
难道?真的愿意与他私奔?
此时的秦清玉脑子像是乱成了一锅粥,就看见秦曼茵笑得无邪,就用食指点了一下秦曼茵的鼻子。
秦曼茵啊了一下,“姐姐你欺负我。”
“对了,那个刚刚盯着你看的大哥哥是方少游吧?”
“是啊。”
秦曼茵嘴角噙着笑,“那个大哥哥真是好看。你能多讲讲他的事给我听吗?”
“他啊,从小跟着方蒙将军征战沙场,战术出色是难得一见的将领呢。”
秦曼茵拉着秦清玉的衣角,“是吗?大哥哥想不到这么厉害。”
秦清玉,“那是自然。”
殊不知她们背后,树林后有人正偷偷看着她们,正是方少游。
一袭青色的衣袍,俊美的容颜上微微笑着,故意放出了手里的兔子,朝着两个少女的身上扔了上去。
秦曼茵被惊吓的啊了一声,却发现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子。
把兔子拎了起来,左看右看对秦清玉说道,“这兔子真可爱。”说着抱起了兔子,玩了起来。
“这兔子大概和我们有缘,不然怎么会跳到我们身上。”说着开心的笑着。
秦清玉朝着兔子跳来的方向看去,却意外发现一个青衣男子在不远处的树后对她灿然一笑。
秦清玉脸上微微惊讶,随即把披风脱下,盖住了妹妹的光脚丫。
秦曼茵疑问,“姐姐,你怎么了?干嘛盖住我的脚。”
“我怕你着凉。”说完就朝着曼茵身后走去。
“姐姐你干嘛。”
“我出恭,去去就回。”
另一个树林角落里。
高斯对着来人方蒙行了一礼,方蒙有礼道,“高大人,近日皇上的身体可好多了。”
高斯一听到这个问题,内心就忧愁,“好多了大人。”
“那我就放心了。”说得真情意切,让人动容。
高斯看了一眼方蒙就低眉顺目起来,掩饰眼中的鄙夷。高斯也知道方蒙和匈奴暗中联络的书信,自然了解方蒙表面的真情样子如何虚假。
方蒙,“那我先告辞了。”
高斯微微弯腰行礼,心里盘算着自己未来的新主子怎么还不来,可是已经等了他半天了,可不要看见了方蒙,就离开了。
待方蒙走后,等了很久,秦镇才慢慢骑马踱步而来。
看见了秦镇,方蒙笑着行礼,“二皇子。”
“父亲的身体,近日可好多了。”
高斯毕竟伺候秦皇多年,听到秦皇的儿子如此的问题,心里不免悲凉。
“不好。”
秦镇眼中掩饰不住的喜色,但是还是强忍住面容说道,“要好好照顾父亲。”
“是。”
秦镇“宫里的侍卫首领我已经换上了我的人,如果父皇有个万一,我定可以占领皇宫,夺得玉玺,造一份让我当储君的诏书。”
高斯皱起眉头,“人家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镇在马上高居临下俯视着高斯,“你说吧。”
高斯,“人家曾经见过皇上给栖花公主一份诏书,但不知是什么诏书。”
秦镇变了颜色,“难道是储君的诏书。”
“人家不知。”
秦镇脸上变得阴沉,“我也不管是什么诏书,谁挡我的路,我就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