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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花公主 第二十八章

吕清替唐欢穿戴好衣服,“夫君,这次去南山会盟不知道要多少时间不见了。”

“多日不见,你可想我?”唐欢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可爱。

吕清哼了一声,脸却羞红了,“夫君,这次去南山会盟要小心一点啊。”

唐欢坐下道,“上次去崔家的会盟,你也说要小心一点,难道不是没事吗,我会小心的,不必太过担忧了。”

吕清手上给唐欢梳着头发笑道,“上次去崔家,倒是带回了一个姑娘。”

唐欢脸色变得有些沉静,“据说崔淡被拐了之后,折磨的不成样子,是个可怜之人。”

吕清心里一凛,想问却有些羞于出口。

唐欢冷冷道,“崔家本来就她一个嫡女,本来是要给她招上门女婿的,女婿自然就是未来崔家的继承人,没有想到还小的时候就被拐了,只好让崔武的儿子当了继承人。”

吕清原本就听过,但是再听一次还是觉得崔淡可怜,“这位崔姑娘真是可怜之人。”束发已经梳好,吕清的手搁在唐欢的双肩之上。

唐欢通过铜镜看到有些沉郁之色的吕清,拍拍吕清的手,“那我们好好对她就是了,对吗”说着侧头对吕清一笑。

吕清也一笑,“那是自然。”

唐欢站了起来。

唐欢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清儿,你看镜子里有我们两个人呢。”

吕清也看向镜子,噗嗤一笑,“自然有我们两个人的样子。”

吕清替唐欢整理好仪容,“这次你带了几个人一起去?”

唐欢,“就带了陈蜗和唐那。”

吕清嗯了一声,“如果他们要送美女给你,你千万不可以接受啊。”

唐欢笑道,“我既然已经有了你这个美人,还要其他做啥。”

吕清一路送唐欢到门口,门口已经等着一辆马车,上面唐那驾着马车,陈蜗掀起车帘,“主公我们走吧。”

唐欢上了马车,交代吕清道,“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儿。”

吕清点点头。

马车轱辘辘,车轮旋转起来,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吕清突然觉得唐欢刚刚离开,自己已经开始倍加想念。

吕清开始掌家,分配月银的时候,小环禀告陈红月不见了,从白天等到深夜再到第二天早上还是不见踪影,叫来阿长。

阿长对主母行了一礼,“不知道主母,叫我来有什么事?”

吕清问,“你可知道陈红月最近的动静?”

阿长,“不知,难道不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吕清叹道,“她不见了,你快去找找他的踪迹。”

“是。”

唐欢一行人在一家客栈住下,到南山要有十多天的路程,没有想到遇到了曹郡的江宿一行人。

唐欢正和陈蜗唐那一起坐在客栈大厅里吃着晚饭。

来了一中年男子,一张祥和的圆脸,总是笑眯眯的看着别人,身上衣服半新不旧,看见唐欢就上来打招呼,“可是*唐首领。”

唐欢也笑道,“您是?”

“在下元王江宿。”

“原来是元王啊,来我们一起坐吧。”

江宿,“唐首领也是来参加南山会盟的吗?”

唐欢,“正是。”

江宿,“这次会盟,应该是一起商讨对抗朝廷的事。”

唐欢,“我问过来人了,的确如此。”

江宿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不知道,唐兄弟认为楚云和朝廷,现在哪个威胁更大?”

唐欢露齿一笑,“元王啊,谁不知道朝廷那个女战神吕英禅,说过谁杀了你就嫁给谁,她手上可有十万大军呢。”

江宿急道,“十万大军又怎么样,还不是朝廷的,不然这几年她早杀到我曹郡来了。”

唐欢笑着,“是是是。我是说,对您来说自然是朝廷的威胁更大了。”

江宿问,“难道对其他人来说不是?”

“现在朝廷势微,楚王又雄霸一方,很多人真正希望倒下的恐怕是楚王,而不是朝廷,去南山会盟其实是迫于楚云的淫威啊。”

唐欢又问,“你和吕英禅有何恩怨?”

江宿,“当年我还在秦氏朝廷的时候和她爹是政敌,你也知道一旦成为政敌不比战场杀戮危险少多少,自然是你死我活之事。”

“于是她爹死了,你活了?”

“正是啊。”

江宿道,“现在你我的势力范围也算接壤,也是唇亡齿寒了,不如也小小结盟一下。”笑眯眯着眼睛,一副讨好的样子。

“好,我们就以手上的酒结盟如何?”

“好,干杯。”

“干杯。”

江宿,“听说唐家军和崔家他们也通好了。”

唐欢笑着,心里想着这样没有书信合同的结盟,就狗屁一样,根本不如崔家有合盟书,又派来了一个人质实在,“是。”

“听说他们将崔淡给了你们当人质?”

“怎么了?”

“我可听说这崔淡,不是被拐,而是被崔武卖到妓院的。”

唐欢眼皮微跳,“妓院?”

“是,崔淡被迫当了几年的雏妓,你可知道?”说着眼睛还是笑眯眯的

唐欢突然觉得有点恶心,沉默着不回答。

唐家内宅里。

崔淡傻愣愣看着天空的湛蓝,想着那个叫陈蜗的人,也很喜欢看天空呢。

在吕清和小环面前,崔淡已经卸下了自己的防备,但是还是不言不语。

吕清,“崔姑娘?”

崔淡回神过来,“怎么了?”

吕清问,“南山会盟结束之后,崔家你爹要举行四十大寿了,我们要送他礼物,你可知道你爹最喜欢什么?”

崔淡淡淡道,“我不知道。”

吕清和小环对视一眼,吕清问,“你可在恨着你爹?”

崔淡不回答,双眼却含着眼泪。

唐欢问江宿,“可有证据,是崔武卖掉了崔淡?”

江宿,“是我在崔家的探子说的,错不了。”

“那崔扬水为何不处罚崔武。”

江宿叹道,“形势所逼吧,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让女儿装疯逃过死劫。”

崔淡陷入了回忆,自己刚刚从妓寨里被救了回去,她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以为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虽然多年用了红花,已经不能生育不能嫁人,好歹可以在家过一辈子,不必再受到摧残。

崔淡清清楚楚记得把自己卖入妓寨的人,就是自己的堂叔崔武,她要告诉自己的父亲,让他好好处决他!恨不得刮他的肉,喝他的鲜血!

崔淡抱着崔扬水大哭着,“爹,我知道是谁把我买入妓寨的!”

崔扬水流着眼泪,“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崔淡松开了崔扬水的怀抱,直直看着崔扬水的眼睛,“你已经知道是崔武?”

崔扬水回避着崔淡的眼神,多年风月场上的经验告诉崔淡,父亲决定牺牲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崔淡问道。

崔扬水流着泪,“孩子,我对不起你。”

崔淡顿时心如死灰,等崔扬水告诉自己要装疯的时候,崔淡明白了,自己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

在唐家大厅内。

阿长前来禀告,“我查到陈三少奶奶,一个月前就离开了唐府,曾经回过娘家,然后又出走下落不明。”

吕清问,“一个月?”

“正是一个月。”

吕清愤恨道,“这一个人是胡芸在掌家,她明明可以知道陈红月不在家的事,却没有任何动静,心思当真深沉的很。”

小环道,“夫人,不要气坏了身子。”

吕清道,“叫胡芸过来。”

过了片刻,胡芸就娉娉婷婷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丫环小月。

吕清问道,“这一个月,你都不知道陈红月离家的事?”

胡芸,“冤枉啊,我本来一直给她送去月银的,但是她说不要我手送来的脏钱,我说我替她存着,放在夫君那里,她想要就去夫君那里拿,她也不需要丫环,也从不出门,我如何知道她已经离家了。”

吕清道,“你掌家不力,罚你月银半年。”

胡芸含泪,柔柔弱弱道,“芸儿知错了,愿意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