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风,繁星满天,皎月一席白,山谷虫鸣此起彼伏,详和空灵。
半山腰上,隐约有女子*声,其声侬语婉转,极尽缠绵销魂,如丝如缕,断断续续,不时从远处隐蔽的山洞之中发出来,山洞之中,一名曼妙的女子骑在一个精壮汉子的胯上,裸露着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如十三四岁的少女,随着少女不断扭动的臀部,地上男子的喘息声愈来愈急促,只见此时少女双手柱在汉子宽阔的胸部,如狼啸月般深深的仰吸一口气,双手无名指霎时肿胀,指根粗过其他手指,而此时,地上男子呼吸声越来越弱,双眼翻白而后布满血丝,眼珠爆出,并且两颊凹陷,口吐白沫,全身痉挛,渐渐的停止了呼吸,
骑在男子身上的女子,回过头来,满脸潮红,摇头嗔笑,不紧不慢的穿上道袍,掏出随身携带的一面铜镜,走出山洞,一甩自己的满头秀发,随后熟练的把它盘成道士头,插上发簪!
月光打在她鹅蛋般的脸上,她欣赏着铜镜里的自己,嘴角扬起一丝妖媚的笑,
“男人——!啊哈哈,——男人”她浪笑着,痴语着向山顶走去,每走一步,腰若无骨,身段如纤柳扶风。
登上山顶,她望向山下的万家灯火,收拾起刚才的浪荡形态,倚风静伫,一双秀目里,有一种生无可恋的凄楚,一种淡漠,一种超脱、绝尘的气质,与前面眉眼之间满是妖艳诱人的她判若两人
造化钟神秀,上苍居然把如此的神秀都钟到这样的一个女人身上,先前还是一个邪魅的女人,此刻竟然如此端庄大气,安静之中有一种出尘的美,如谪仙。
她仰看漫天星河,微微闭起了眼眸,仿佛很享受当下的这种空旷安宁,微风吹拂起她的鬓发,芳香四溢,她身上的女道袍也迎风招展,道袍上画以日月,却有别于太极。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淈,动而愈出。”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对于自己刚才的诵念,冷冷一笑,随后走下山来,来到镇子中,走进了一家牌坊为福春院的妓院……
五月的江南,多雨,她站在福春院二楼的窗户前,望着雨幕发呆,
”上官姑娘,听说镇子西面的山里不太平——有妖!昨天晚上死了一个八尺裸身大汉,据一些道长讲,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榨干精血死的,以后晚上还是少出去的好,还有,诸多富家公子冒雨过来,都是冲着头牌你来的,执意要你下去见他们。“
发生声音的是一个轻轻掩门而进的老鸨。
“好了,郭妈妈,我会下去摆平他们的,你先下去吧,哦对了,我再问你一次,附近百里这里可是西去三老峰的唯一途经之地?”她背着身子,面无波澜的问道。
“这个上官姑娘尽管放心,妈妈我来此地已经二十余载了,对于这一带,清楚的很!还有,离茗儿姑娘叮嘱的七月初七还有两个多月时间。”老鸨恭敬的答道。
“恩,那你忙你的去吧。”她的语气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