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班长默默的收拾着东西,我们也是手脚并用的往自己的背包里塞着自己的行李。
“你们,明天就要下连队了,在连队里面,不跟咱们新兵连一样,老连队有很多老班长,老士官,你们在里面一定要把你们的性格收敛一下,不要跟老班长犟嘴,你们刚下去,干活的时候一定要多做少说,在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同时,还要主动去做别的工作。千万别偷奸耍滑的。否则你这几年都会过得很难受,并且在部队,做不长久。”班长叮嘱我们道。
“是。”我们拼命的点头。
“你们去哪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们谁会跟我分到一个连队,但是不论到哪,道理都是一样的,都是要靠你们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我是你们的新兵连班长,也是你们当兵路上最早,最基本的引路人,我自己感觉,这三个月,我已经把我自己这几年对当兵的感触,都告诉你们了,剩下的就需要你们在之后的路上,自己去感触。这些东西都是需要你们自己去摸索的,我帮不了你们。另外,这三个月,我们很多同志都被我或多或少的打过骂过,我希望你们不要记恨我,我那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在新兵营以及未来少走一些弯路。你们做过的事情,我之前都经历过,也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所以我不想让你们趟我的老路。作为你们的班长,我更想你们的可以在部队,好好地发展,长久也好,两年也罢,我都想让我的弟兄们开开心心的训练工作以及生活,希望你们在部队能够成长,能够锻炼到自己。,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
我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形成一排,站在班长的身后。
或许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班长转过身看着我们。而我们也安静的注视着他。
“班长,我舍不得你。”刘乐天紧紧地抱住班长抽泣道。
班长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也不是退伍了,咱们就在一个警备区,想我了就去我们单位看看,又不是很远,没事的没事的。”
剩下的我们。看着依旧抱着班长独自抽噎的刘乐天,纷纷向着班长涌了过去。
那个时候,我们忘记了班长三个月来让我们定拳卧撑定到手背血肉模糊,忘记了单杠拉不上去时,罚我们吊杠吊的手掌全是血泡,忘记了扔*不及格时,班长让我们练习到手臂痛的连吃饭都抓不紧筷子,忘记了操场上班长一遍遍的罚我们冲向半山腰那个让我们*的小庙。
或许,那个时候的我们,只是记得生病时候,班长跑前跑后的为我们忙碌;想家的时候,班长一句句的真诚的安慰;训练的时候,班长发自内心的句句叮咛。还有受伤的时候,班长挨个为我们上药时的感动。
我们紧紧地抱着班长。不愿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