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远在飞行一日夜之后,终于到达标识的地图位置。
这是一块方圆足有千里的丘陵地带,被密密麻麻的灌木丛覆盖着整个地表。
胡远花了大半日的时间,终于选好了一处看起来灌木丛更加茂盛,相对来说药材更加难找的区域。
在一处灌木丛后面落地,胡远闭上眼睛,观察玉简中黄精芝的形貌,以及找到药材的手段。
除了一下分辨药物的手段之外,胡远滤了一遍,实用的只有依靠土甲鼠这种地头蛇了。
由于黄精芝自带的药性,土甲鼠极是喜爱这种药物。
所以,只要自己能抓住几只土甲鼠,让其为自己所用,那么便不愁找不齐药物了。
据说时日长久下,有些土甲鼠吃了这种药草,甚至会逐渐进化成四级妖兽。
不过四级的土甲鼠,恐怕早就被前人顺手掳走或者灭杀了。
毕竟妖兽一旦到达四级,便会开启自己的本命神通。
除此不说,四级妖兽的身子,就是一件宝物。骨骼制作武器,皮毛制作铠甲,都是不错的选择。
胡远脑海中一边思索,一边在低空神识打开的徘徊。
“有了!”胡远突然喜上眉梢,朝着一处地面下落,最后干脆不管空中的飞剑,直接跳跃到地面朝前跑去。
看着像刺猬一样粗硬挺拔毛发的土甲鼠,胡远再加快几步,眼看着一手就要将那只土甲鼠抄起,谁知土甲鼠却忽然不见了踪迹。
“土遁?”胡远急忙再次用神识搜寻,感应到地下的元气流向,这次不客气的大手直接插入土里,手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元气,将土甲鼠拎在手里。
仔细的探看了一下在自己手里吱吱交换的土甲鼠,貌似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不过,土甲鼠怎么可能会土遁呢?
而且还是一只只有二级的土甲鼠。
这边胡远还在思索,突然一支凌厉的箭矢直射自己咽喉。
胡远神经绷紧,脖颈处一下变成翠绿模样,这才用闲着的另一只手抓住刺到脖子后下落的箭矢。
“药根?”
胡远哭笑不得,居然用此当作武器。
但当胡远两指掰了一下那块药根之后,居然纹丝不动。
胡远也不管是从土甲鼠嘴里吐出的,咬了一口药根,连牙痕都没有留下。
土甲鼠发出嘲笑的吱吱叫声。
胡远将药根收到储物袋,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土甲鼠身上。
如果不是刚才胡远全身的用力,手掌也再次握紧了土甲鼠,恐怕土甲鼠早已再次逃逸。
原来被胡远元气球裹挟的土甲鼠,居然将元气生生的撕开一条口子。
看到胡远可怕的眼神,土甲鼠害怕的将盯着胡远的眼睛移开,但不自觉的,又开始大口的吞噬胡远手掌表面的元气。
胡远一把从背上将土甲鼠揪起,捏开嘴巴看了看牙齿,没有丝毫异常,但究竟什么原因,居然能够如此锋利的撕碎自己的元气球,并且吞噬下肚。
“变异灵兽?”
胡远忽然想到,也只有这个解释了,这只土甲鼠变异出了土遁和吞噬元气的威能。
灵兽的变异,就像有些修士有雷属性这种变异体质一样,没有任何的规律,但大多的变异灵兽,都会比原先的灵兽强大,因为如果不是如此,在它们还是幼年的时候,只要展露出变异的特质,便会被同类灵兽杀死。
通常制住灵兽的法门,便是在对方体内种下自己的元气。
然后再在灵兽脑海种下自己的契约,这样以来,灵兽便会彻底归主人所有,甚至会和主人心意相通。
本来胡远的打算是种下元气,然后控制土甲鼠帮自己找药。
但现在,胡远怕就算自己将元气种在对方的体内,都会被土甲鼠瞬间吞噬。
“不对,”胡远摇摇头,以一只二级妖兽,怎么可能吞噬修士元气,看来是自己的问题了。
胡远运转一团元气在指尖,经过好一会的转化,才将该团元气转化成火属性,然后二话不说的,将土甲鼠包裹其内。
果然,甫一进入,土甲鼠就开始痛苦的扭动身子,甚至主动像胡远发出投降的神识波动。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只土甲鼠看来只能吞噬木属性的元气而已。”想到此,胡远一口将那股火属性元气吹散。
同时另一只手一抖,一团黄天大法凝成的黑色元气已经进入土甲鼠的身子。
看着土甲鼠在手里痛苦的扭动,胡远干脆将土甲鼠扔在地上,自己在旁边坐定打坐。
没过多久,看着萎靡的土甲鼠,胡远笑着将其抓起,同时通过神识让其找寻黄精芝。
见土甲鼠没有反应,胡远掌心再度涌出大量的黄天大法的元气。
装死的土甲鼠连忙睁眼,朝胡远做出屈服的眼神,然后跳到地面,一溜烟的钻入地下不见。
胡远感受着自己的元气在地下的奔行,当下放开这只土甲鼠不管,刚要重新祭起飞剑,在别处碰碰运气。
突然,在沼泽深处,一股暴戾的气息直冲胡远这边。
胡远全身皱紧,神识不敢稍动的看着那个地方。如果不是感应到那股气息虽然血腥,但不算太过强大,不然的话,胡远早就跑了。
还没等胡远看清里面的人是什么形状,在那股气息里面,突然一道白光近似闪电般射出,等胡远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里吊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在抬头看着自己“咯咯咯”的笑着。
胡远看向瓷娃娃般的小女孩,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只穿着肚兜和裤子,赤着脚丫的小女孩背上还挂着几根黄精芝,
胡远再抬头看向“轰”的一声,重重落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大汉。
“师兄好。”胡远首先向对方拱手,这人从一落地,就给胡远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胡远,刚入门不久,师兄是?”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问你,你怀里的女娃和你什么关系?”
胡远看了一眼女孩:“你叫什么啊?”同时将女娃从自己脖子上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