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知道寻欢在不安着什么,他的不安也间接导致了我的不安,如果两个人亲密到这样的程度能消除这样不安的话,我会欣然接受这个方式。
寻欢的手和他的呼吸一样灼热,衣服被一件件剥离,我转身面对着比我高出许多的寻欢,垫着脚尖送上自己的唇,手下动作不停的去解他的衣服。
这样暧昧的喘息声从玄关的位置向整间公寓传递着,蔓延的速度如此之快,范围也是如此的广,让人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
玄关处立柜上的东西被寻欢一把扫落到了地下,因为铺着厚重的地毯所以并没发出什么很大的声音,身子被寻欢抱起来放到这张平时用来陈列照片的桌面上,我转头看向没有拉窗帘的窗外,阳光正好从云层中钻出来,白色的光照亮了隐在暗处的心房。
除了擂鼓般的心跳声眼下的我已经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寻欢的眉,寻欢的眼,寻欢的唇,寻欢的一切已经完全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维,其实不是听不到,只是我不想去听,因为他,全世界的声音我都不想再去听。
身体因为过度的紧张而紧绷着,甚至有些轻微的疼痛,而寻欢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彰显着他现在只可能比我难受。
在我唇上轻吻了一下,寻欢伸手擦拭掉不小心滴落在我眼角的汗珠认真的询问道:“可以吗?”
这三个字如此短,但里面的小心翼翼让我感动的想哭,即使进展到这样的程度,只要我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他就不会强迫我,这就是寻欢。
我伸出双手捧着寻欢的脸想要看清他现在的表情,身体也由一开始的紧张变得逐渐放松起来。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满心的依恋,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足以淹没我的深情,因为这爱恋,也因为这深情,我愿意用这样的方式给他安心。
在这样一个晴朗的日子里,我们就这样彼此相拥着走向了爱情中最神圣的殿堂,寻欢的温柔以待,我的恣意放纵,除了彼此的温度与呼吸,周围整个世界似乎已经消失,只剩下我,只剩下他。
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寻欢调整了一下身子让我能躺的更舒服一些,我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才想起我们两个人只顾着这档子事竟然连饭都没吃。
“寻欢,我饿。”
寻欢伸手摸上我的小腹,挑着眉有些戏谑的问道:“哦?一个下午还没喂饱吗?”
在寻欢手背上捏了一下,我不断的翻着白眼:“不正经,嘴学的是越来越坏了。”
“我觉得你很喜欢我不正经的样子,比我正经的样子喜欢多了,是不是?”
“嗯。”害羞的点了点头,有些时候有些事没有否认的必要。
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寻欢起身去找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看他这么毫不避讳赤裸着身体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样子,我不得不感叹岁月是个老流氓,总是把一些单纯美好的少年变成了小流氓。
寻欢套上裤子一边扣着拉链一边转身问我:“要吃些什么?”
“我想吃你做的。”用毯子盖住全身,我只把脸露出来看着寻欢要求到。
“好好好,不要外卖,我做饭给你吃,男人就是可怜,用肉体取悦了老婆一下午现在又得来下厨取悦老婆的胃啊……”伴随着寻欢的喊声是我把沙发上的一个抱枕丢到了他的头上,再单纯的男孩子到了一定年龄好像都会变的不正经。
我待在保姆车里昏昏欲睡,浑身上下都酸疼无比,汪凯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寻欢是怎么了?”
我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隔着车窗看向拍摄现场,一切都很正常,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汪凯搓着下巴频频摇头,难得会见他露出这么一副正经的样子出来。
调整了一下抱枕的位置,我打算这次真的要好好睡一下,汪凯却又再次凑了过来:“你不好奇他哪里不对劲吗?”
瞟了汪凯一眼我才答道:“首先我没感觉出他哪里不对劲,其次你觉得他不对劲的话,以你的个性即使我不问你也一定会说,所以我不打算问。”
汪凯有些哑口无言的看着我,对于我这一番既合情又合理的逻辑推理表示无言以对,之后便指着在认真对台词的寻欢说道:“昨天你们回去没吵架吗?昨天他那个样子谁都看的出来是在生气,那小子轻易不生气,一旦生气没有十天半个月的这个气是不会消的,今天居然看上去心情还挺好,你用了什么办法哄好他的?教教我。”
听到汪凯后边三个字我真是万分后悔要搭这个话,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短短两三秒的对视之后汪凯立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摆手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最近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汪凯对我少了些敬畏,他和寻欢除了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之外还是很好的朋友,寻欢说过汪凯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而我愿意相信他的判断力。
“凉夕姐,凉夕姐醒醒。”
有些茫然的睁开眼,才发现喊我的是寻欢的一个助理范范,助理是一个很辛苦的工作,所以一般愿意做这个工作的都是一些比较年轻的孩子。
抬手揉了揉眼睛我才问道:“有什么事吗?”
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我虽然顶着助理的名分却从不做助理的工作,我每天的工作好像只剩下陪在寻欢身边这么一件事,所以基本上平时绝对不会有什么事安排给我。
范范将捧在手中的盒子递到我面前:“刚才有人让我把这个盒子转交给凉夕姐你。”
接过盒子我没有急着拆开,并不是我疑心重,只是平城中虽然认识的人不少,但是这样不露面直接送来东西的人确实可疑不是吗?
我看向范范问道:“是什么人让你转交的知道吗?”
“嗯,他开着一辆看上去很贵的车,然后给我盒子的时候说他老板和凉夕姐你是老朋友,别的就没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