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为进，不错不错。原来我的莫莫不仅有貌，对于谋策还如此有见地，嗯，很适合成为我的王妃。”呼延和卓望着莫离那恬静的笑颜，性感的嘴唇邪魅的勾起，这样惊才艳艳的女子，若是错过，岂不可惜？

莫离避开了呼延和卓那炙热的眼神，眼神不经意的望向别的地方，淡淡地说道：“我区区蒲柳之姿，大抵还是入不了王子的眼。不过，北冥国尚美，王子在这北冥找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倒不是什么难事。”

呼延和卓半晌没有说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莫离。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莫离那一马平川的胸部，惋惜地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一定将你养的胖胖的，可怜见的，我的莫莫居然瘦成了这个样子。”

呼延和卓一阵叹息，心中立誓一定要将她的莫莫喂得胖胖的。

莫离回过神来，看到呼延和卓在她胸前停住的目光，心中一阵恼怒，“不劳王子费心。还望王子自重。”

呼延和卓悻悻地收回了那意犹未尽的目光，自言自语道：“莫莫还在豆蔻年华，不急不急。”

莫离听到这一番话，心中更是恼火，他什么时候连自己的年岁都打听得这么清楚了？

莫离咬咬牙，道：“既然王子无心与我合作那么……”

“莫莫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我很喜欢。”呼延和卓痴痴地看着莫离那紧蹙的眉头，小脸气得鼓鼓的，黛眉上挑，樱桃小口紧紧地抿着，煞是动人。

呼延和卓的眼神愈发得诚挚，愈发温柔的看着莫离的面庞，嘴角不经意间噙满了浓浓的笑意。

“莫莫，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轻浮，是在轻薄与你。莫莫，我绝对没有。我们塞外儿女，爱就是爱了，从不藏着掖着，我就是喜欢你，然后又爱上了你。我，呼延和卓，以自己的鲜血向真主塔拉立誓，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方寸尽失的女子，我对于你，一见倾心，继而钟情，我呼延和卓愿以正妃之位向莫莫承诺，待你及笄，十里红妆，我踏马而来，亲自迎娶，莫莫这样可好？”

莫离看着呼延和卓的眼神依旧是一潭平静无波的湖面，没有丝毫的感动。仿佛这一切与她没有设么关系。

“王子大概是误会了。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各取所需，说得直白些，只是一场交易罢了，王子不必如此上心。”

“莫莫，我很认真。”呼延和卓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莫离，希望从那没有一丝波澜的面容上看出些许的感动。

莫离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王子怕是没有真正地看清自己的心。若我告诉王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破落的商户家里的一个庶女，没有高贵的出身，没有显赫的门楣，也没有耀眼的权势，与王子的大业无任何助益，与王子的国家更是没有丝毫的价值，王子所说的正妃之位，于我而言，就是一个笑话。”

呼延和卓神情强烈的摇了摇头，眼神十分的真切，湛蓝色的眼眸认真地看着莫离，双手轻轻的搭在莫离的肩上，那富有磁性的生硬极力地辩驳着：“莫莫，我说你是我的正妃，那你就是我的正妃。这件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我不需要你有显赫的门楣，高贵的出身，以及高高在上的权势，这些我会给你。”

呼延和卓那温润的气息包围着莫离，莫离依旧是那抹不咸不淡的微笑。

正妃又能如何?

“敢问王子殿下，你可有妻妾？”

呼延和卓没有想到莫离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禁一时失语。

“我还不曾娶妻，倒是有几房暖床的丫鬟，还算不得侍妾吧……这些都是我额吉送给我的，还有两个是我的父汗赏赐于我，都不是我主动纳的妾。”呼延和卓遇到后面愈发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什么。

莫离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堂堂一国王子，若是连几房侍妾都没有，那才值得让人深思。

“王子不必顾虑我，诚如王子所言，自古男儿，又是帝王之家的男儿，谁人不是三妻四妾？若是王子立我为正妃，我一没有母族维护，又没有让人尊敬的出身，如此平凡低下之人却高居正妃之位，有道是，匹夫无罪，怀壁有罪。身在王子的一群莺莺燕燕之中，王子觉得我有几天可活？”

“不，她们不会！有我在，谁敢伤你？”呼延和卓眼神坚毅，眼神无比的炙热，那英飒的眉毛向上轻挑：“莫莫，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莫离看着呼延和卓那异常认真的神情，莞尔一笑，“王子是觉得自己会无时不刻地守着内宅?”莫离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也愈发得冰冷：“王子出生行伍，领兵打仗，又怎会甘愿守在内宅？王子不必执着，我此生绝不入帝王家。王子如果还顾念我们之间的合作就不要再提及此事，我们之间若是成为把酒言欢的朋友，我深表荣幸，若是再往前一步，那么，咫尺天涯，再不相见。”

呼延和卓耳朵嗡嗡地想着，他满脑子只有一句话，“我此生绝不入帝王家。”他才明白为什么额吉总是说，赢得一个女人的心，比拥有天下还要难。

远了那脱节的瞬间，你是我心头遥望的风景。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莫莫，我呼延和卓，还从没输过。

书你以雨恨云愁。做不到以经为枕席地而禅，达不到松骨莲风不食烟火，透晰佛法定坐聚散。

所以，我执拗，我绝不放手。

“莫莫，我的话我不会收回，它永远都算数。我们塞外的汉子，一个唾沫一个钉，我不强求你做些什么，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呼延和卓痴痴地望着莫离，果然爱上一个人就好比中了*，明知前面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却依旧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往里面跳。

那又如何，至少，本王愿意。

“随便你，不过，爱于我而言太过遥远，所以，我只能说抱歉。”莫离对于男女之情向来懵懂，不知为何却又看得无比透彻。

自小身在后宫之中，帝王的情爱，不过是闲来无聊打发时间罢了。只是那些深宫之中的蠢女人，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爱争得你死我活，最后凄惨一生。

这就是爱。荒唐至极。

在她看来，爱是天下至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