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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花开胜暖春 第一卷 神秘的少年

“一……二……三——到了,就是这儿。”

蒲鉠搓搓手,轻轻推开门。

“吱——呀——”古老的木门发出低沉的呼唤,仿佛在对闯入的人诉说着离奇的故事。

“喔,比我想象的要整洁的多呐。看来是有人定期清理了。”

蒲鉠环视一圈——果真如那个男生所说,屋子的主人把两间教室中间隔着的墙板拆掉了,合成了足够宽敞的一间教室。屋内空荡荡的,什么多余的物件都没有,唯有屋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台立式钢琴和琴凳。

蒲鉠放缓脚步走过去,掀开琴盖,轻柔地摩挲着黑白分明的琴键——它们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洗礼,却仍旧焕发着光彩。

温和的阳光穿透干净整洁、不染一丝杂尘的玻璃窗,倾洒在屋内——宁静、安详。

“也没他们说的那么恐怖呐。”

暖融融的日光笼罩在蒲鉠身上,她缓缓移到窗台边,轻轻一跃,坐在宽大的窗台檐上,将左腿放平,另一条曲膝搁在上边,脑袋枕着手,另一只随意地耷拉在腿上,挑了个舒适的角度,悠然倚着窗。外面,一条石板小径延伸向远方,小径两边,遍地红白,交相辉映着。

“九月之花啊……”蒲鉠轻语着它的别名。

窗外,有一方小小的土地,那里,白色的、红色的彼岸花,开得正盛。

“花叶永不相见……人们只知你们名为彼岸花,我却独爱唤你‘忘川’。”

——盛开在忘川河两岸的引路花。

忘川河中忘川水,忘川河畔盼君还。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识徒奈何……

“忽然觉的,这儿挺好的。”

清清静静,没人打扰,在这里,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最主要的是,钢琴想练到什么时候就练到什么时候——而且这里比较偏僻,离主路很远,还不用担心钢琴声影响到其他人。

蒲鉠翻身跳下窗台,顺手把窗户打开。

徐徐微风吹进屋子里,拂起了浅浅细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啊啦~这样清爽多了。”

蒲鉠满意地拍拍手,一把扯下头绳,散开乌黑的长发,让它们肆意飞扬着。

“你们可不要被束缚住了呐。”

蒲鉠抬起头。

窗外,正是好天气。

---------

“嚓啦——嚓啦——”

树叶枝干低低呢喃,仿佛在欢迎着谁的到来。

幽静的石板路上,一名高挑的少年悄然走来。他身着一袭黑衣,袖口和领口点缀着少许暗色流金,黑色的裤子显得原本修长的腿更加笔挺。或许是真的很喜欢黑色,甚至连鞋都是这种颜色的。柔顺乌亮的头发直至腰际,比蒲鉠还要长,和她一样放任地散着。即使头发被风吹乱,纠缠在一起,他也只是随意的甩甩头,让他们不至于遮挡了面前的路。漆黑的眼睛如一汪潭水,平静得没有分毫波动,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与一身黑色形成对比的皮肤,白皙得恰到好处。

好一个俊美的人儿。

一样的黑发黑眼,一样的神秘莫测。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嘴角是上扬的,带着浅浅的温暖。一个嘴角始终平平淡淡,没有表情。

少年阔步向前走去,停在了一幢白色的楼房前。

——这正是蒲鉠所在的音乐教室的窗户外面。

“嗯?”少年蹙蹙眉。

从音乐教室里面传出一阵叮叮咚咚的钢琴声,不成曲调。

里面还有人?

他正欲向里面张望,忽然一只胳膊从屋里伸出了窗外。

少年瞬间敛住气息,悄然无声地向后退了一步。

由于他正好站在蒲鉠身后的窗户,而蒲鉠依靠着墙,无法看到身后的,所以被墙面遮挡住视线的蒲鉠并未发觉有人过来。

“真心不想练琴啊——好累——”蒲鉠拖着长长的尾音道。

从上午九点半练到下午一点半,整整四个小时没休息,蒲鉠感觉自己都快变成音符了。不过,总算可以断断续续将之完整地弹奏下来了。

算了,反正又不冲好评榜,只要参加得到那一学分就好了,而且——当初自己的本意不是想弄清楚柳瑔的事情嘛——那个让柳瑔哭得伤心欲绝的人。如果不弄清楚这件事的话,以柳瑔目前的状况来看,她恐怕无法自己解开心结。以后柳瑔再遇见他,说不定又会……

“啊啦,还真是麻烦的情况。”蒲鉠伸手拨弄着窗沿底下的花瓣:“忘川呐,我该怎么办呢。”即使是不会说话的你们,也都藏有各自的心事吧……

窗外,黑发少年默然聆听着屋内,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孩的诉说。

忘川……

呵,本以为只有自己喜欢这么叫它们,未曾想,这个贸然闯入他的专属地盘的女生,也知道这个名字。未曾想,也会有一个人像他一样,喜欢这样唤它们。

突然,想见见这个女生了呢。

---------

蒲鉠正在和红艳、纯白的彼岸花“交谈”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响动。

“啪嗒”。

鞋子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蒲鉠还未作行动,黑发少年便款款踱步到蒲鉠面前。

“……”

“……”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神色上便浮现了些许惊愕。

二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想——或许很难再找出这样相近的人。不是外貌上的相似,而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是谁?”蒲鉠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发话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

“蒲鉠。”依旧简短的介绍。

少年并未答话,而是径直走到钢琴旁边。

“你的名字。”蒲鉠追问道。

“这是你要表演的曲谱?”少年所答非所问,轻捻起纸张,将它们错落有致地在钢琴架上依次排开。

“嗯。”见他没回答,蒲鉠也并未继续纠缠下去。

“……”等了一会儿,少年侧目看向蒲鉠。

“?”

“独孤段城。”

“我的名字。”

“……你好奇怪。”

“你说我的名字奇怪?”

“不是。”蒲鉠摇摇头。

“我问你名字,你并未回答我。我没继续追问你,你却自己回答了。”

“我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便不回答。仅此而已。”

“霸道的人。”

“霸道?我没把你赶出去,已经很不错了。”

“原因。”

“我有这个资本。”

“喔,怎么讲。”

“你没必要知道。”

……

室内再次陷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