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大到了什么程度,单从高度上讲,就足有一百五十米不止,这是一种什么概念?比如说现在的楼层高度都是三米一层,这就是相当于五十层楼高。
但是这高度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这棵大树向四外圈延伸的范围大的出奇,无法形容到底延伸出去了多大面积。
我只知道这两侧悬崖峭壁之间足有五十多米,我这段距离内,满天满地都是那大树的枝桠,甚至还有些树条都垂到了地上。
乍一看,就跟眼前铺了一层又一层的帘子似的,而抬起头上面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那大如手掌的叶子,这可真是一棵参天大树。
就跟从神话故事里跳到现实中的事物似得,而我也才发现,原来银喷壶刚刚点燃的那长明灯上面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把火光反射了出去。
刚好又照在了另一面镜子上,但是火光并没有停止,又在好几面镜子上接连反射了出去,这才让周围变得亮如白昼,我才能看清楚这一切。
可我宁愿看不清楚,只是这一棵大树就震撼的我全身发抖,这里如果还有其他的东西,就真不知道该有多恐怖了。
我刚这么想着,银喷壶就说了句:“前有东西,你小心点。”
这话把我神经狠狠给拽了起来,前面有什么?什么东西让银喷壶都这么紧张。
只可惜还不等我问,银喷壶就走了出去,我只看到那像是门帘似得树条晃悠了一大片,银喷壶的身影就模糊了,我立刻就有了种独身处在危险中的感觉。
甚至比那时面对大粽子的时候都恐惧,我更害怕树条会突然变成蛇把我给咬死,我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
好在那银喷壶走道还不快,我依稀能通过数条晃动的方位跟上去,要不然真有可能在这里迷了路,走着走着我就有了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我怀疑可能是我精神太紧张了,所以幻想出有什么东西盯着我,而我那眼睛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左瞧右看,忽然我就看到不远处的褐色树干上有一张人脸。
吓的我大脑嗡的一声,那一瞬间我甚至都听到了冷汗从毛孔里冒出来的吱吱声,我也不受控制地盯着那张脸看。
那脸和人脸无疑,只不过非比寻常的怪诞,给我心中施加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而我那眼睛竟然还不受控制的往上移,不经意间就与那张脸的眼睛对视了。
那一刹那,我几乎有了一种一头撞死的冲动,恨不得立刻魂飞魄散,那根本不是眼睛,而是两个漆黑如墨的窟窿,就在我目光望过去的一瞬间,我就感觉那两个窟窿再转。
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顿时我就感觉到天旋地转,脑瓜仁都有了一种要被甩出去的感觉。
甚至是全身的血液都有一种要钻出去的错觉,这种感觉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真的难以想像出来有多难受,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有一种宁愿立刻暴毙,也不愿继续这样的想法。
只可惜,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时而像是掉进了火海全身燥热的难受,时而又像是被抓啊进了冰窟窿里,冷得连灵魂都打颤。
眼看着我真的无法忍受,就要就此沉沦下去的时候,忽然砰的一声,这动静就像是在我心里炸开了似的,致使浑身力气瞬间被抽空我一屁股就跌在了地上。
可是我的双眼依旧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不过看着看着就不对劲了,那树干上的树皮竟然掉了一大片,就是我刚才看到人脸的那部位,在一瞧旁边竟然有块石头。
那石头上面还有很多树皮的碎屑,我知道这是有人故意破坏了那张脸,可这个人是谁呢?
紧接着我就听银喷壶骂了句:“CAO,不是告诉你小心点嘛,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
我喘了几口气,连忙回骂说:“去你丫的,你又没说不准乱看。”
话虽如此说,但我还是擦掉一脸冷汗,连忙顺着银喷壶的方向追了过去,这一次我几乎是眯着眼睛不敢去看周围,可也导致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一头就撞在了银喷壶身上。
咣当一声,我们两个都来了个趔趄,银喷壶连忙扎了一个马步稳住了,随即伸手就把要倒下去的我给抓了起来。
我怕银喷壶骂我瞎,提前骂了句过去:“你被吓死了,怎么不走!”
说完我就防备着银喷壶动手,可是那银喷壶就像是没听到似的,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前方,我心中好奇也顺着看了过去,顿时我就吸了口凉气瞪圆了眼睛,张长大了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在前方约莫有一个二十几平米的空地,不过上面并不是空无一物,地面上铺满了坚硬的黑色石板,在中间有一个很大的高台。
那高台也是漆黑如墨的颜色,就像是上面涌动着一层黑色的雾气,让我心中咯噔一下,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缓缓爬了过来。
并且气氛也变得无比沉闷和恐怖,而这高台就跟个金字塔似得,四个面上各有十几节台阶。
每个台阶上面都刻画着工工整整的铭文,并且台阶的两侧各有一盏莲花状的长明灯。随着台阶逐渐向上,长度也在逐渐缩短。
最下面的台阶有将近三米的长度,而最顶上的还不到两米,而在那高台的顶上,是一个大的出奇的黑色莲花座,上面的花瓣多的数不胜数。
甚至每一片花瓣都有一种娇艳欲滴的感觉,不过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怪异,而在莲花座上自西向东摆放着一具黄色棺椁。
我看了一眼就觉得奇怪无比,在古墓中最多的颜色应该是黑色和白色,怎么也不应该出现黄色的才对,而且还是一具棺椁。
这分明是对墓主人不敬,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瞧,忽然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黄橙橙的棺椁,这竟然是一具金棺。
只不过上面落的灰太多,所以我才没一眼瞧出来,如今我心中震撼无比,这么大一个棺椁少说也有两吨重,折换成人民币那得有多少?
我这不是对数字很敏感的脑袋,调动了全部脑细胞开始计算,算来算去也没算出个所以然,也算越迷糊,干脆不去管了,总之这东西绝对价值不菲。
只可惜我忽然意识到,我无法把这么重的金棺给搬出去,只能跟着一边流哈拉子一边扼腕叹息的瞧着,想不明白这棺椁到底是谁的,也有一种入宝山却空手而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