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头棺材龟害怕什么?害怕九扇门?还是九扇门内的某个东西?
水下传来波动声音,二叔爬了上来,紧接着是蛇头渔农。
“刚才怎么了,你大喊?”二叔先是把我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问。
“没啥,就是这棺材龟好像不太安分,会不会是它害怕现身的九扇棺材门里那个东西?”
“没准!”
蛇头渔农上来后看了一眼水面上的九扇门,没来得及说话就赶紧念咒,可是念了老半天,我看金头棺材龟还是那副样子,最后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可能这东西咱们用不上了!”
“怎么说?难道你降不了它了?”
“好像有一股力量笼罩着它,这种力量打乱了死局符!它可能就呆在这里了!”
“咱们先别管这棺材龟了,老爷哥,你当时是怎么摸索出来九扇棺材门是这种现身办法?”
“你觉得这种现身我能凭空摸索出来吗?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水下只是一个倒影,你问问你老二,他刚才跟我下去,可是亲手实实在在摸到了水下九棺门,我第一次也是这样,后来我进去后,遭遇了一些差点送命的事情,这些事儿说出来你们肯定感觉我吹破脑浆了,就说后来吧,后来我花了很长时间从另外一个地方出来,你们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吗?”
“哪里?”
“就是眼下水面上这个真正的九扇棺材门!”
“啊,你的意思是,是你从倒影中的九扇门进去,进去后遇到了一些事情,困住了你,你可能找不到原路出来的办法,最后稀里糊涂的从水面上的九扇棺材门出来了?”
“对!”
“可是,那你怎么知道摸倒影中的门穴会让真正的九扇棺材门现身?”
“我进去后,遇到了一块扁,那块扁上烫的金图,我是看了那图之后才悟出来的!”
“那这么说,如果刚才你们不直接摸门穴,咱们再一次进去,还会经历你第一次的经历?”
“我可不敢带你们再进去经历一番我的遭遇,你们不能在黑暗中看东西,进去后绝对不会再出来,那里边,太,太,”蛇头渔农说着紧紧裹住蓑衣,我竟然看见他浑身颤抖,两排牙龈一直抖着重复一个‘太’子,终究没再说出什么。
我不知道一个在这种诡秘地方能呆上十年的老人,还会对什么事物如此害怕,就连说上一说,都会惧怕到如此大的反应,而且,倒影中九扇棺材门内不是一团金火吗,为什么我们还要在黑暗中看,难道金火后边还有很大的空间?一块扁上有烫金图,听起来感觉这个九扇棺材门从倒影中进去还很复杂,还有,为什么蛇头渔农一直说水中是倒影,一个倒影又怎么会成为入口进去后连同着真正的九扇棺材门,而后从真正的九扇棺材门出来?我很多疑问,都被二叔拍了拍蛇头渔农的肩头,眼神示意我也别再问下去了而憋住。
“老爷哥,我们从水面上这个真正的九扇棺材门进去会找到你说的那个东西吗?”
“一定会!”过了足足两分钟,蛇头渔农才缓了缓口气,尽量平稳的语速回答二叔的话。
“那咱们是要进去吗?”我盯着水面上这个真正的九扇棺材门,又看了看水下,自从水下倒影里的第九扇门被他们关闭后,我的探筒就照不到那么深了,关闭后的门没了那团金火的光势,我根本不确定倒影是否彻底消失,于是想起一直萦绕的那个疑惑,紧接着问,“老爷哥,真正的九扇门开启后水下倒影还在吗?是完全消失了还是依然在只是摸不到而已?”
“那个倒影一直在,没有消失,但是看得见确摸不到了,就像是一个人,原来有躯体跟魂魄两个部分,后来只剩下魂魄,一个保留了躯体外形确触摸不到实体的魂魄方式存在一样,你们知道这么些年来我是怎么感觉水下水上两个九扇棺材门之间的关系吗?”
蛇头渔农又捧起一掌心水,连着喝了好几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把水下的九棺门想象成一个活人,把水上的九棺门想象成这个人死后,会不会就可以相通?”
“老哥的意思是,人死后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或者一个空间,但是在活着的原有世界还会留下死亡的躯体?只是这个例子用在九棺门上要更改一下,可以假设一个人死后留在原有世界的不是躯体,而是魂魄,那么死亡的同时,自然就在原有世界遗留下魂魄,同时也在另外一个世界重新出现?”
“对,好悟性!如果水下倒影九棺门好比一个人活着,而摸了门穴好比把这个人弄死,那么死亡的这个人在原来的世界或者说空间只留下了魂魄部分,其实也同时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躯体的部分!”
“所以,没有人摸水下九棺门门穴的时候,九棺门就像一个一直活着的人,没有发生死亡行为,就不会在另外一个空间出现,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摸门穴,真正的九棺门就不会现身的解释,当有人摸了门穴,就等同于杀了一次这个九棺门,而死亡过程中的九棺门,会在原有空间世界留下外来外形的魂魄部分,看得见确摸不到,同时也因为这个死亡行为在另外一个世界出现了,这个另外世界就等同于我们水面之上的这个范围,所以,水面之上出现了又一个九棺门,我们定义为这是真正的九棺门,水下倒影的那个就只是看得见确摸不到被我们抽象定义为九棺门死亡行为后遗留在原有世界空间的魂魄!”
我在他们这段对话的时候,脑子里消耗海了去的脑细胞,最后都感觉要裂开。
“可是咱们费这多脑细胞研究九棺门是什么死人活人死亡行为的有个毛意义?”我大体是终于懂了,真心不想再深入解剖这个话题,“你们也是,拜托咱退一步想,这些都是我们用一种狭隘的思维去试图解释这两个九扇棺材门而已,有句话说,人看猪用人的思维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同样猪看人,也在用猪的思维,而事实呢,人是人,猪是猪,谁也没有先做段时间的人再变成一头猪,回头编写一套猪与人思维互相转换的物种翻译书对吧,咱们都不是设计这九扇棺材门的主儿,你们就是猜破脑袋有啥意思?”
“你不好奇这个九扇门的设计者究竟是用了什么逻辑跟手段才设计了这么不可思议的存在吗?”蛇头老哥反问我。
“好奇的事情多了去了,老头,不是,那个老爷哥,关键是你啥事都好奇不累死了?”
蛇头渔农这老头也是这么多年在这里憋的估计,而且这老人骨子里还好点执念,啥事都非要这么研究那么研究,我是无所谓的,长这么大,每天都用火煮饭,我还闲蛋的研究这?研究个毛,会用不得了,再说一样,世界这么大,基因不也是一个谜嘛,为啥同样血脉的后代还相似又相异,为啥历史长河悠悠,从来都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出现,谁都是独一无二的,基因密码究竟是个什么复杂的玩意?
这些东西,如果一个人真的执念探究,一辈子,几辈子都探究不起,执念,执念是一个最让人累的东西。
蛇头渔农连连摇头,好像很失望我这幅德行,转脸跟二叔热火朝天的说去了。
俩人一个劲的说了又老半天,我没法堵住耳朵,冒进来的那些更复杂的烧脑细胞了,最后终于不耐烦,几次拿话隔开催着他们赶紧干点实惠事儿,俩人确根本不点我。
索性我就撂下话说,“你们扯吧,我自己进去看看!”,人就噗通下水往水面上竖立的真正九扇门棺材游去。
要不说,关键时刻就不能矫情,我催了几遍都不动弹的俩人一见我跳水了,赶紧跟上。
真正的九扇棺材门距离我们停驻的水面很近,我根本不需要几下子就能游到。
可是我往它跟前游动的时候,总感觉这些门好像跟最初看到的不太一样了。
但是我一时半会理不清楚这种不一样的感觉是什么原因,那种感觉太难受,你明明很清楚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可就是捕捉不到,定位不到。
但是那种变化还肯定有。
这种感觉伴随着,我人已经几下子游到了这个九扇棺材门跟前,甚至能清楚的看见第一扇门两页对门最下边跟水面贴着的部分,我游动的过程带起了水流稍微不平静,这会能看见门与水贴近的地方摇摇晃晃,随着水波的轻微高低而微微起伏。
导致整个两人多高,十几个人并排宽的九扇门竖立棺材也微微摇晃,好像我游动的再猛烈些,就会让这个竖立的大棺椁倒下一样。
随即跟过来的二叔跟蛇头渔农引起了新的水面波动,本来还些许摇晃的大棺椁整个明显在水上飘着晃动,在这种晃动中我本能要上手抓住第一扇门门底,试图稳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