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宁已经持续昏迷几天了,夜夙、夜魅为了不触及他的伤口,找了马车铺上软被的伺候着他,这样,回城的速度也尽量的慢了下来。
眼见着大胤就近在眼前了,夜夙留下带着子宁缓步进城,夜魅则施展那鬼魅般的轻功迅速回城寻找子冉。
子冉这些天本为寻找落雁就忙的个焦头烂额,偶尔也去十里亭与沉鱼幽会。
可他实在想不通,这女人究竟能躲去哪里?整个大胤怕是都已经给他翻得个底朝天了,竟打探不到一丝她的消息!难不成这大活人就凭空消失了吗?
定是那女人一心离开,存心躲起来的!子冉心中暗想着。
这消息是瞒着他六哥没有发去边关的,可纸包不住火,六哥总有回来的一天,他得尽快找到那女人!
正想着,却见平时隐匿于他六哥身边的夜魅,夜夙、夜魅向来是形影不离的,况且这番他们是跟着六哥去了边关的,难道六哥出事了!
他赶紧问着:“可是我六哥出事了?”
夜魅以极度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说着:“主子重伤,昏迷不醒。”
“什么!昏迷不醒?怎么回事?”若说战场上受了重伤是有可能的,可是怎会昏迷不醒呢!他立刻想到,薛神医前些日子搬出王府了,他得立刻去找他!
“主子听到王妃小产失踪后,便吐血昏厥过去了。”夜魅如实的说着。
六哥啊六哥!这条消息分明是被封锁了的,你又何必让二夜回来打探消息呢!她那样无情的离你而去,你却为了她这般的伤了自己,到底这,这值得么?
子冉此时真真的恨上了落雁!他一开始就因为政治婚姻而不喜欢她,后来见着他六哥喜欢,他也就不怎的对她抱着什么意见了,可现在她竟敢害六哥伤的如此!若再见到她,他定不饶她!
“夜魅,你先回去照看六哥,我去请薛神医了便回王府!”子冉对夜魅吩咐了便飞快的往哪薛礼贤投宿的客栈而去。
好容易到了客栈,却听客栈掌柜的说薛礼贤去忠信侯府了。
子冉纳闷,这家伙什么时候不到处跑,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到处乱跑!往跑哪儿不好,又偏往那忠信侯府跑!
他去的那里吗?且不说会见着石丹有可能会伤石丹的心,他自己也是对她心怀愧疚的,往常总是能躲就躲了。可那日却让她看见了他与沉鱼……
也罢!为了他六哥,他什么肯做!
他匆匆赶至忠信侯府,带侍卫通传后,他方才硬着头皮进去。
因着薛礼贤是在石丹处的,侍卫直接领着他进了芙蓉居。待进到芙蓉居后,眼见的景象惊住了。那……那是薛礼贤与石丹么?子冉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二人含情脉脉的互相注视着,薛礼贤正拉着石丹的双手亲昵的与她说着什么。
石丹双颊羞红着,不防薛礼贤竟突然在她的额头上极为轻柔的一吻,像是印着他私人专有的印章,宣告全世界她是他的一般!
一吻过后,他才不舍的松开石丹的双手,转身看去子冉的方向,微微笑道:“燕兄找我,不知有何事呢?”
之前侍卫来通传过了,他自是知道子冉要来的,只是他心里总会想起在西郊,他的小乖见到子冉的那一幕!他故意在这个时候仍与他的小乖亲近,甚至故意在她额间一吻,都是叫子冉看见的!
他这么做,就是要告诉子冉,石丹是他一个人的!不论子冉喜不喜欢,都休想再靠近石丹分毫!
子冉见着二人亲昵的举动,又听着薛礼贤极为刻意的称他“燕兄”,他心里便明白了许多!看来,薛礼贤是知道石丹与他的事了,眼下薛礼贤与石丹相恋着,定是对他心存不满了!想来,要求他去救六哥要有些难度了!
即便薛礼贤刻意疏远的叫着他“燕兄”,子冉还是厚着脸皮的说着:“礼贤,我六哥受了重伤,昏厥不醒,此番我来找你,便是想请你去王府救上一救。”
薛礼贤正对着子冉,负手而立,一面歪着头好似多么遗憾的说道:“不巧,薛某来大燕已久,欲在这两天就回去听香水榭,燕兄还是另请高明吧!”
子冉一听这话,眼中瞬间的闪过一丝杀意。他这分明是不愿意救治六哥!
也只是让人无法察觉的一瞬,他转而又堆着一脸笑意,好似完全没听到薛礼贤刚刚明里暗里的拒绝之意一般的说着:“礼贤,依你妙手回春之术,用不了多久便能救回我六哥了。待你离去之时,我派人护送你回去。”
薛礼贤其实本也没想离开,他还未得到心上人的心,怎可能离开!只是他有心想让石丹在她旧情人面前对他示好而已!
他见子冉话至如此,装作一面惋惜的说着:“薛某山野之人,哪里劳得他人护送的!我平生从未有甚不舍,如今,唯一舍不得的便是我的小乖。”他含情脉脉的,又是带着一脸不舍的看着石丹,好似他真的要离开,舍不下她,想将她带走一般!
石丹自见着子冉来,便有意无意的往薛礼贤身后躲着,她不想与子冉照面,更不想与他说话!
可听着薛礼贤说要离开,她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忽的又听薛礼贤说舍不得她,她一抬头,正对上他一双深情的眸子,她羞涩的低首,说着:“贤哥哥,你不要走,去给六表哥看一看好不好?”
或许在薛礼贤心中就是这样,他不愿的事情,别人千遍万遍的求着也没有用,但他心爱之人,只这么娇声细语的一句,他便立刻点头,哪怕是千军万马在前,他也勇往直前,为,也只为她。
他转身拉过石丹的小手,心里乐滋滋的就像打赢了一场战争一样的说着:“既然小乖舍不得我,那我便暂时不走了。”
又对着子冉颇为给了好脸色的说着:“子冉,走吧!瞧瞧你六哥去!”
子冉听着薛礼贤同意了,便立刻动身带他二人去宁王府。只是他心中不知为何的,生出了一股子怨气,一为薛礼贤起初不愿救治他六哥;二为薛礼贤对石丹的态度。
他看着薛礼贤的对石丹的样子,总也不知道心里为什么涩涩不爽,他总觉得是薛礼贤引诱了石丹!是薛礼贤带坏了石丹!
石丹竟也傻乎乎的任着他胡为,他不明白,忠信侯和她哥哥石堃那样的宠爱她,怎的就会让薛礼贤和石丹的独处的!这对女子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其实子冉不明白,忠信侯和石堃自见了薛礼贤后,对薛礼贤十分满意,尤其是见着他对石丹如此深情。
虽然石丹总是扭扭捏捏的不愿表态,但鉴于石丹之前被子冉伤的那样深,他们心里着实希望石丹尽快忘却子冉,与薛礼贤相爱,好好过日子。所以对这薛礼贤近日常来侯府见石丹,他们也是默许的,甚至的有些欢迎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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