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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商记 朝歌风云 第八章 逆贼

杜元铣摇头道:“决计不能,此老贼身负司母戊鼎,鼎身咒太符阿罗,周身经脉为玄黑冥铁所穿,元神被九域乾元镜所照,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决计不能恢复半点功法。”

比干皱眉沉思道:“这就奇怪了…”

杜元铣道:“相爷,有些事情不知当不当讲。”比干道:“无妨,你且道来。”

杜元铣凑身道:“相爷有所不知,下臣曾观宫中典籍记载,共有五位皇室幼子进入过太甲殷墟,下场均是…哎!这第一为皇子乃太甲太宗九子异蒙,入墟之后当夜高烧不止,不至二日便被人发现身溺御花园镜水湖中,死于非命。这第二为皇子乃盘庚四子奢提,入墟之后,未有异状。岂料翌日,东南巨震,天塌地裂,人畜死者不计其数。盘庚皇祖迫不得已,迁都殷地,新建宫殿,又于太庙之侧,重设此墟,复囚此贼。望以大商列祖列宗之魂加以震慑,岂料又死第三位,第四位皇子。

这第三位皇子太元为老贼戾气所伤,性情大变,以屠戮为爱,嗜血为好。当年他率部镇压东伯侯姜古卢之反,竟活坑东鲁军民三十余万。端的是惹得天怒人怨,更为甚者,太元皇子喜杀将士。我大商铁骑破东鲁反军于游魂关,死伤半数者皆为太元所杀,军心动荡,最终太元皇子也死于乱军之中。

第四位皇子勾钜本是人中翘楚,王储之备。自过了殷虚之后,竟不知所踪。隔日,太庙失火,皇子勾钜不知何故身处烈火之中。此火燃烧不止,诸人使尽方法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子哀嚎烧死。大火烧了三日三夜,等到第四天,天降奇雪,淹没此火,不过霜雪连降不止,下足一月有余,朝歌冻死着挤满街道。这这第五位皇子…”说罢看了一眼比干。

比干接口道:“这第五位皇子便是本相,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命。本相年幼无知,私闯禁地,遇到那老贼。老贼当日所言仍句句在心:成汤负我,苍生负我。当真可笑之极,无耻之极。本相归府之后当夜便身染奇疾,昏睡不止。复日,此疫在宫中蔓延开来,宫内人人自危,争先横死。亏得闻太师请来异人,为本相筑心固魂,修得七窍玲珑心。方得逃过此劫,若非如此,瘟疫横行,这行宫将变成世间最大的坟所。”

杜元铣道:“发生此类事当是我大周皇族之大不幸,这真是冥冥之中注定,还是有人在搞鬼,实在不得而知。偏偏又是发生在皇室幼子身上,幼子心脉脆弱,易受诱惑。那老贼虽然被困太甲殷墟,法术尽失,但是殷墟之内,凝聚着他百年戾气,或许他又结了什么高妙阵法,以阵法之力将咒法按加在皇子身上,祸害苍生,也不是不无可能。”

比干沉吟道:“正如你所言,这老贼被各班法术困住,施展咒法是千难万难,更别提结下阵法。此中若无人帮他,是决计不能。皇室幼子身处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怎会萌生去废弃宫殿的念头,难道真是有人暗中搞鬼。”

杜元铣道:“此事已经延续了六百多年,宫中除了那老贼还有谁能活得了六百年,若是说宫中之人动的手脚,这也说不过去…”

比干叹了口气,道:“此事症结甚多,还待严加追查。不过殷受殿下这事该如何是好,闻太师西征云窟,巫相商相均随大王牧场狩猎,朝歌无人,比干还真怕那老贼搞出什么名堂来。”

比干与当今天子帝乙乃一母所生,帝乙大比干一十八岁,自小便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父皇登天之后,对比干更是荣宠备至。比干二十一岁之时被天子册封为上大夫,二十六岁晋升为亚相,仅居于商容巫咸之下。到今不过区区两载,一时春风无限,正所谓少年成名,青年得志。帝乙知道比干年轻,加上心慈手软,处事犹豫不决,怕日后难以辅佐帝子主政。为了锻炼这个弟弟,更是煞费苦心,宫内之事皆由其管。这次牧场狩猎三月有余,更是带走大批重臣武将,将一个偌大皇宫,内外之事直接交给比干处置。

杜元铣微一沉吟,突然长身而起,双目蕴怒,道:“这老贼当真以为我大商无人么,先祖以德报怨,将这祸害遗留百年。这老贼不思悔过也罢,反而变本加厉,屡坏我大商皇室子孙,我看也不必留着他在了。”

比干叹道:“比干又何尝不想早日处决此贼,奈何太甲帝曾有遗训,这老贼有生之年,我大商无加其身之刀刃。当年本相因入墟身染瘟疫,父王龙颜震怒,本想让巫相炼化老贼,但是碍于祖皇遗训,还是不了了之。”

杜元铣哼了一声道:“杀人真的得用刀刃么?老贼当年谋害亚相不算,如今又乘陛下牧场狩猎,加害陛下三子。殷受殿下深受陛下宠爱,此番受难,陛下归来也不知该如何交代。更别提长此以往,大商皇室还有命在么。今日,下臣拼着被陛下责怪,也要想尽方法,置他于死地。”

比干双眉微皱,默然不语。这时突听显庆殿常侍匆忙进来跪报:“启禀亚相,皇后娘娘近侍梅竹有急事禀报,在殿门候旨,看情形似乎出了大事。”比干一愣,道:“宣!”

常侍连忙将梅竹带至比干跟前,梅竹跪伏在地,浑身颤抖,不敢言语。比干言道:“何事慌慌张张,抬起头来说话。”梅竹听言抬起头来,淡眉细眼,到生的几分姿色。只是满面苍白无色,双目泪如涌泉,嘴角溢出鲜血,小声抽泣着。比干不由心下一动,小声喝道:“怎么回事。”

梅竹抹了抹眼泪,泣道:“相爷,您救救娘娘,救救梅芳。今早,奴婢侍候娘娘洗漱,突听偏殿殿内传来吵闹声,娘娘以为殿下出了什么状况。慌忙带奴婢前往探看,怎知…怎知一开门,就看见…就看见,三殿下在对梅芳施暴…三殿下才九岁,九岁…”

比干心头火起,一拍桌子,怒道:“这逆子…”比干素来谦和,在宫奴面前向来温文尔雅,此时梅竹见他无端震怒,心下害怕,不敢再言,却听比干说道:“你继续说。”

梅竹小声道:“娘娘连忙上前劝止,哪料殿下非但不听,竟似不识得娘娘一般,狂性大发,对娘娘与奴婢拳打脚踢,殿下力气很大,娘娘招架不住,忙叫奴婢来请相爷。”

比干若有所思,隔了一会儿,方才摆摆手道:“你且退下,去长生殿让御医看看打伤没有。”待常侍将梅竹带下,杜元铣忙凑身上前,道:“殿下年方八岁,身子羸弱,虽说时常嬉戏玩闹,但本性纯良,怎会施暴他人,况且殿下平日最听娘娘之言,又怎会…”

比干沉吟半响,突然道:“来的好快,太甲殷墟的诅咒这么快便就应验了么,那老贼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杜天师,皇后皇子事重,你随比干走一趟吧。”心下甚是担心姬皇后安危,忙拉着杜元铣的手朝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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