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哥哥这个女人是谁啊?”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成功地阻止了正要发作的尤倾。
尤倾移开视线向颜玥琴身后看去,只见黑白棋子散了一地,书籍扔得满地都是,任子硕一脸漠然地站在凳子上,白皙红润的脸上有几道抓痕。颜浮叶那小鬼手里捧着一罐白棋,脸颊红扑扑地看着自己。竟然还有多日不见得年琦,正低头研究着一本书。最受不了的是,地上撒了各种水果,还被踩烂了几颗。那情景简直让人抖三抖啊!
他突然感觉要是尤韶在是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儿。
尤倾张了张口想回答浮叶的问题,突然被年琪兴奋的喊声打断:“我知道怎样取胜了!快把白棋给我!看我这局杀你个完胜!”
颜浮叶吓了一跳,立马护紧手中的棋坛。却被高高在上的任子硕弯腰一伸手夺了过去。
“哎师傅还给我!”颜浮叶泪眼汪汪地直跳脚。
“啊咧!怎么能不带上我?!”语音未落,颜月琴已经冲过去扑到了棋坛,还得意洋洋地扬了扬爪子。
“月琴姐,给我嘛!”年琦抱着她的胳膊使劲撒娇。
“不给不给,这是最后一坛了!我还要拿它砸那只兔子呢!”
兔子?!尤倾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
“皇兄呢?皇兄去哪了?”尤倾打算下床。
“皇上把兔子抱出去了,估计该回来了。”任子硕捡起一枚黑子甩向玥琴的手腕,头也不回地说。
下一刻伴随着一声惊呼,那最后一坛白棋终于哗啦啦啦落了一地。刚打开门的尤韶惊呆了抱着兔子伫在门边。
“任子硕啊!你造反吗?!”她说着探过身去掐那个一脸戏谑的家伙。
“喂臭丫头,松开我师父!”
“浮叶你不要掐玥琴姐啊!”
又是一片混乱。
尤韶微怔,很惊奇地打量这一片狼藉,他很好奇着这四个人怎么在短短时间里把这里搞成这幅光景。
然后他注意到了一脸头痛扎挣着想把玉琵琶砸过去的尤倾。
尤倾突然感觉被一道冲过来的紫色身影单手搂住了——连带怀里那只扎死人的琵琶。
“尤小倾你终于醒了!身体没大碍了吧?”尤韶一脸欣慰地看着他,就差没抹眼泪了。他深情地说道:“还能见到一个正常人甚是开心!”说着又抱了抱他。
“皇兄你没得毛病吧?”尤倾很惊悚。这样的皇兄是受了多大刺激?
尤韶欣慰地擦了擦眼角:“在你昏迷的八日里,皇兄被这群疯子吵死了,真是闹心……”
“何止闹心……我已经睡了八日了么。”尤倾放下琵琶恶狠狠道。
“是啊,还好任疯子在旁边要不然我可要后悔死。哦对了,尤小倾啊,你看看兔子,”说着他把瑟瑟发抖的兔子放到尤倾怀里。
尤倾看着兔子的红眼睛突然感觉好可怜,不仅毛少了一大片就连胡子也被拔掉了。尤倾神情变得坚定,他一脸严肃地说:“既然都这样了,还是吃了罢,省得给那群疯子作孽。”话音未落,果断被揪了耳朵。
“成天尽想着吃,你不觉得兔子换了一只么?”
“……何处此言?”
“感觉就是换了……嗯……没有以前可爱了。”
“……”
“罢了罢了不谈此事。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尤倾顿了顿又道,“近日宫中可太平?”
尤韶挠了挠兔子的耳朵,轻轻勾了勾嘴角:“红衣乐师的事儿很成功,多亏你们两了。”
“那……宫外呢?”
“……璈珏又攻过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你中毒后一天。”
尤倾垂眸,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会,开口道:“皇兄派我去出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