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孙大少掌握了《大乾坤功法》,只是运转起来有些吃力,简单地几个招式还没使完元力就枯竭了,大少不由得感叹,上界功法果然是奢侈品呀,自己吞食那么多妖丹,还禁不住它挥霍。想要操练纯熟,圆转如意不知道猴年马月了。面前的康庄大道居然比山路还要崎岖。
无隙剑大摇其头在一边,“你本身元力不够支撑演练完《大乾坤功法》,你不会在心里模拟其中的轨迹,招式来加强熟练度么?要熟练,谁说一定要做。”一副恨铁不成钢,就像一辈子俭省节约的长辈看到了败家子子孙,抱着这上好的功法不知道利用,还有比这更败家的么。
孙大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觉得无隙剑说的是有些道理,然后惊讶的发现:“噫,无隙剑,我怎么感觉你比过去聪明了呢。”
无隙剑有些心虚的抢白道:“什么?本剑一向英明神武,胆略过人,智慧高深的更是一塌糊涂,是你没有眼光,不懂得欣赏。”无隙剑确实有些心虚,因为在上清仙法的滋润下它觉得自己的思路越加的清晰,思考问题解决问题更加的容易。上清仙法能不能帮人提高智商不清楚,反正貌似自己的智力水平受影响了。
孙大少听到神剑又开始炫耀它惊天地泣鬼神的见识,就果断的切断了与无隙剑的联系,全部心神投入到《大乾坤功法》的体悟之中,留下正吹得带劲的无隙剑张口结舌。大少看来,无隙剑愚蠢也好,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决策,聪明也罢,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敢不为本大少尽心尽力。
无隙剑看着大少专心致志的用意念在身体里循着大乾坤功法运转,一口逆血好悬喷出来,竟敢无视智深如海的我旷古烁今的演讲,然后它就发现一道道透明的光晕在大少的牵引下沿着玄之又玄的轨迹开始运转。
无隙剑惊得差点咬到舌头,当然前提是它有的话,“故弄玄虚”嘴上说道,心里却想这也太快了吧,在上界就是万年一遇的奇才也没这么快模拟出功法轨迹的。噫,我一直在这个位面呆着,足足万年了,上界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无隙剑正在慨叹自己的剑生时,那功法的轨迹开始在它的剑身上逡巡,然后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到浑身如过了电一样,酥痛,麻痒的感觉,禁不住一阵阵的战栗,很痛苦,但是很过瘾的感觉。
然后,无隙剑的剑身上某些隐藏起来的纹路开始显现,上面隐约似乎有大道的光辉,依照着阴阳至理而刻,每一个转折都惊心动魄,深囧的让人窒息。无隙剑看着自己身上那若隐若现的纹路犹如见鬼,这些纹路真实的在自己身上存在着,自己却丝毫未知。
大少终于从修行的状态清醒过来,然后看着在一边呆若木鸡的无隙剑,它不会也忽然发现它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吧?呸,大少自己都鄙视自己这个轻率的推测,一把剑有什么父母,应该是它一直以为自己是男的,和我相处的随意,今天忽然目睹我的绝世风采,猛地发现原来自己是女的,纠结呀,要不要和一把剑发生海枯石烂的爱情呢,某霸王陷入了臆想当中。
无隙剑忽然开口,“嘿嘿,主人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要不要听?”看那得意的样子大少就是不要他讲,它也会自己抢着说出来。
大少没好气的说:“什么好消息,你怀孕了?一变俩,我现在两把神兵了。”
无隙剑差点被大少一句话噎死,好容易调整好呼吸,什么怀孕,我是雄性好不好,把头一扭,不理大少了,好消息我自己烂在肚子里不让你高兴。
孙大少呢长出一口气,终于可以出去了,这两门功法真不一般的耗时间,用去自己六天的时间,自己可没有那么多的工夫浪费呀,急冲冲向外跑去,迫不及待的就要下山。
无隙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一个神兵的好消息那绝对是有天怒人怨的效果的,这小子居然一点不好奇,气死我了。无隙剑彪了出来,在大少耳边说:“拜托,老大,我晋级成为仙器了,多少鼓励下嘛。”
大少听到无隙剑晋级了也是很高兴,“总不枉了我一番教导,你也很争气,终于从神兵进化到仙器了。”大少本来还要继续表扬,猛地刹住了嘴,“什么?神兵不是比仙器更高级吗,你丫的向回旋了,还来我这请功,真不思进取。”
无隙剑这个委屈呀,“那个,神兵确实比仙器高级,可这个位面怎么会有那样的高级货色存在呢,这里说的神兵也就是有了自主意识的灵器而已。”说着两眼里快落下泪来,你自己没常识还怪别人。
孙大少当然没有认错的习惯:“那你也是虚报产量,害的我还对你充满期待,你早说自己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灵器不就得了吗,非得自抬身价,现在被揭穿了,多没面子。”
无隙剑有种跳楼的冲动,貌似跳楼对它威胁不大,“这片大陆上满打满算也只有三件灵器而已,你居然说微不足道。”对着大少吼道。
孙大少这才勉强接受了,立马龙行虎步起来,“哈哈,过去一把灵器,老子就无人能敌了,现在拿着一把仙器,这片大陆还不横行无忌呀。谁还奈何的了我。”越想越高兴,头开始左摇右摇,不是脖子连得紧,能被他晃下去。
无隙剑看着大少无线骚包的样子,得瑟的表情那叫一个不爽,“主人你的想法很难实现了,凭你现在的实力,十天里最多动用我一次。”
正在昂首阔步,一副视天下英雄为无物的大少听到这句话,左脚忽然搭到了右脚上,侧着脸摔倒在地上,十天才能用一次,这间隔时间也太长了,这中间可能发生的状况足够自己死百八十次了。
于是大少一脸不爽的站起来,朝老天比了个中指,“有没有必要这样搞我呀,本来以为捡到宝了,忽然变成了草,十天使用一次的仙器,玩死人不偿命呀。”
无隙剑也不好意思起来,十天只能用一次,好像还真比不过过去呢,能让心那么大的家伙骂天可见对他打击有多大。就想安慰他几句,可还没等它开口,大少已经收起了那副怨天尤人的表情,笑了起来。
笑声中有无限的张狂和霸道,两眼里闪烁着灼人的目光:“哈哈,你是想提高游戏的难度吗,也是,这样才有点意思。”
大少的笑声惊动了守在附近的喽啰,见大少出关,赶紧过来打招呼,引领他去大厅中见几位寨主。对这些和父亲一起打拼的前辈孙大少也充满了期待。可刚到大厅门口就感到里面的气氛压抑,就像随时要争斗起来一样。
孙大少看到主座太师椅上秋水坐在上面,脸带寒霜,手扶着面前的长条桌子,两脚随意的在椅子扶手上搭着,胸口不断地起伏,显然气的不轻。周玲侍立在一旁,脸颊泛红,鼻孔里能喷出火来。
再看两边,一个书生打扮得人物头上纶巾整齐,手里拿着把羽毛扇不断地摇呀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数九寒冬还发骚的扇扇子,真以为你是诸葛亮呀,大少腹诽着,诸葛亮也不过成土的人物了,你真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再后边是一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黑黪黪的面皮,当初的女汉子和他比起来最多是个袖珍型的女巨人,坐在那里,头都快顶到大厅的房顶了,梁山好汉中有一个身材特别魁梧号称摸着天,跟这位比起来,能摸到这位的下巴就不错了。
再往后面高的高,瘦的瘦,各有各的精神,还不曾说话,就能感受到各个不凡,都是一方的豪杰,有着令人羡慕的手段。然而所有人,自然地分成两个阵营,左右站立,彼此之间,眼神交流中不断的有火花碰出。
大少楞了,什么情况,这不像什么欢迎仪式,反倒是像电影里黑帮的火并进行时,莫非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今日不宜会友,顾不得多想,纳头便拜,“小子孙伯符见过诸位叔伯,姑姑。”神态恭敬,不敢造次的表情。
尤万里晃着手中的羽毛扇,没有搭理这茬,望向秋水,“三妹,从哪里找了个野孩子,说是大哥的骨血呀,我们大哥对松居士夜应寒是姓夜的,怎么抱出了姓孙的娃呀?”嘴上带着不掩饰的讥笑。
秋水沉声说道:“这孩子跟他母亲姓氏,大哥何等人物,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显然对尤万里提到夜应寒时的表情非常的不满。
大厅里最高大的那位立地太岁巨力魔,牛开山说话了:“三姐,这小娃占据大哥留下的对松山,我们不反对,但,他何德何能做老大的位子,管理我们呀。”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大厅里余音渺渺,不断回响,好像多少人不断发问一样。
秋水清冷的目光扫向众人,“你们都这样说吗?大哥当初怎么待你们的,这就是你们的汇报吗?”她目光扫到,不少人低下了头,或者看向别处,不敢与她对视,也有少数的平静的看着秋水,认为大少要在山上做主的话,理所当然的拿出真本事来。
大少这时苦笑着左右张望了下,原来这么严肃都是因为我呀,话说我什么时候要做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