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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霸王 22选君殉职

曲仁义轻描淡写的一招把齐桑榆解决掉,抬起下巴望向一路跑来的孙大少,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十足,那意思是小子,怎么样把你撵的失魂落魄的高手,在我面前不过是浮云,抬手之间消弭无形,你最好识相点。

志得意满的曲太守完全没发现在他眼中狼狈逃窜的大少,此时身上一滴汗没有,高空中齐桑榆不时的远程攻击,每一下都在地上留下尺深的孔洞,这些攻击在大少应付起来就像游戏一样轻松。

看到曲仁义那老神在在的姿态,孙大少诡异的一笑,然后抱起肩膀,一副看戏的神情。

曲太守奇怪了,刚才自己那一下绝对是人雄境强者的一击,按说孙大少应该震惊的失去思考的能力才对,现在这小子这是什么表情,就像看见一个趾高气扬的高跟鞋少女一脚迈出,踩在了香蕉皮上一样。

这时,那跌落的黑锅中现出一阵烟雾,齐桑榆从里面现出身形,对着曲仁义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抢攻,两个人距离既近,没有远距离攻击术法华丽的姿势,元气在击中对方之前含而不发,没有威力特别强大的招式,然而其中凶险,却是冷暖自知。

齐桑榆非常的郁闷,刚刚自己还威风凛凛的追击着疑似人王境的,杀害桑东隅的高手,一路走来,高大威猛的形象深入人心,转眼就被人拍苍蝇似的从空中拍下,这世界变化太快了。

齐桑榆施展出佛家的千手千叶掌,万千的手印仿若花朵齐齐绽放,美不胜收,真的像庙中供奉的千手如来像一样,变化出千手万手,小巧的步法缜密紧凑,可谓是步步生莲。佛门武功使得有模有样。

身为人雄境的曲仁义一时不慎,现在完全是被压着打得局面,怒火中烧,希冀可以一招将齐桑榆击败,却发现对方飘忽不定,须臾变化,犹如鬼魅。

孙大少在一旁看的兴高采烈,话说看两个仇人在面前打斗的死去活来真的是很过瘾的一件事,看两个人都有所保留,不肯全力相搏,招数中许多精妙的变化没有使出,孙大少开始打起了鬼主意。不拼命怎么行,难得个一箭双雕的机会。

于是孙大少很好心的提醒:“曲太守,令公子之所以受伤,就因为进攻孙府的其中两个贼人本领高强,离火攻击精妙无双。说不定这个贼人身上有救助令公子的手段吆。”

听到齐桑榆的耳朵里,他知道离火真经正是枯木的绝学,方兴对孙家财产有意,请来枯木助阵,这些他们早就知道,于是两个有为青年为了庙中的财务而奔波,然后不意被太守曲成好事多为的儿子撞见,从中破坏,才有了自己和桑东隅五人下山来报仇,接着桑东隅被杀,一个故事脉络在他的脑中越来越清晰,没有太守纵子行凶就不会有今天桑东隅的丧命,这个太守就是罪魁祸首。

曲仁义听到这番话就是另番理解了,你儿子对我孙家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这个人是我的仇人,现在你儿子在我们手中,怎么做看你自己的了,赤裸裸的威胁,而且还是用他最在乎的儿子,作为个父亲,曲成就是他的全部,于是曲太守别无选择,拿出了曲家的绝技八仙醉拳。

就见曲太守的身形斜中寓正,形醉神不醉,看似轻飘飘不着力,其实力有千钧,一会身子如风中劲草,柔韧顽强,再强的暴风雨也不能让他屈服,在齐桑榆的掌势中腾挪起伏,给对手有力使不上的感觉。

一会大开大合张扬恣肆,攻击如长江大河,绵绵不绝,潮水般涌向齐桑榆,而齐桑榆则仿佛水中的浮萍,随波逐流,却不会被浪头所沉没,他就真仿佛一朵莲花,河水只能让他更加的美丽,让他绽放更动人的光彩。

孙大少在一边观察着两人的战斗,发现两个人似乎都进入了误区,太执着于招式了,分明有的时候,曲太守的手再往下点,和尚就有可能重伤,有时候,齐桑榆姿势马虎点就能给曲仁义不小的麻烦,然而两人都因为强求招式的标准,而错过了机会。

修行,应该是人用拳,坠入拳用人,就落入了下乘,山间的野兽互相攻击时从不考虑,这一下的出处在哪里,怎样做更规范,所以他们之间的打斗显得更自然,功法像《无山诀》,《霸龙惊天诀》,《闲云偃月》本就法乎自然,太多人为,反而失去了本意。看着,大少若有所悟。

在一起纠缠了很长时间后,疏忽分开,终究还是曲太守技高一筹,胸前衣服上留下两个掌形的破口,露出里面坚实的肌肉,除了面上有些红润,呼吸稍稍急促,不影响他高手的形象。

齐桑榆胖大的身躯直立着,血液从嘴里汩汩流出,染红了僧衣,“外人杀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言罢,风吹过,飘落的叶子砸在他身上,一面墙相仿倒了下去。

孙大少看着他倒下震起的漫天粉尘,不由得一叹,这位是杰哥的粉丝,真敬业,都这程度了还要喊出《投名状》的台词,朝着曲太守高呼:“太守大人威武,举手投足之间,盗贼束手。”

曲太守闻听这句话,好悬没摔倒了,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就我现在的摸样,怎么说的上轻易战胜对方吧,还是板着张脸客气的回应:“贤侄客气,维护一方治安,本就是本太守份内的事。”

“本城遭悍匪袭击,多亏太守领导有方,将其击退,奈何库中钱财都被洗劫,太守以为如何?”孙大少对曲太守循循善诱。

本城库银不被你个悍匪拿走一半吗,如今哪有丢失,曲仁义想,可一转念,如果申报全部被劫,剩下的一半不就落自己腰包里了吗,“如此甚好,为本城之事贤侄费心了。”

说着眼睛不由得瞟向孙大少,心说如果不是我儿子栽到你们手里,在被打劫的名单中再加上孙家,更和我心意了。

孙大少笑着看向曲太守,手指来回搓动,似乎在斟酌用词,“只是敌人如此猛烈地攻击,本城要有人殉职的话,就更逼真了。”

曲仁义开始想,恩,手下的捕头有几个实在不合心意,这时候换下,还可以在手中多掌握几个空缺。如果把巡检司也搞定的话,自己的儿子可以做那个位置,越捉摸动的越大越好。

“贤侄呀,那样的话,最后有几个重量级的人物为国捐躯才更有说服力。”

孙大少放肆的笑了,笑的只见眉,不见眼,“人,我已经想好了,再没有人比他跟合适了,哈哈。”笑着笑着,两手从曲仁义的胸前透体而过,“一城之中,还有谁比太守你更有分量?”

曲仁义满脸的不敢置信,在他的眼中孙大少不过是只蝼蚁,或者勉强算个强大点的蝼蚁罢了,没想到他的獠牙竟然可以把自己吞下。

无漏山,清凉寺,一派清雅的景致,飞鸟在这片昂然的生机中愉快的飞行,享受着翱翔天际的自由,清澈的泉水,映射出参照者的面容,让对着他观赏的人在整理自己仪表的同时,心情更加的空明,碧波荡漾间洗涤了浮躁的心灵,一片祥和的景象。

韦驮殿中忽然传出沉闷的怒吼,好似春雷一般,直把见性潭震得尘垢飞起,一圈圈圆形的水晕四周扩散,不要说映照出的像了,水底的石子都看不到了,几只小鸟,扑腾腾落下,看那架势最轻是内分泌失调,严重的话估计落下不孕不育的病根。

阳光透过窗户映照在不语大师青幽幽的面皮上,他大瞪着一双眼睛,仿佛随时会把眼角瞪裂,平时柔顺的三流须髯,此时根根直立,暴躁仇恨的气息要把他周围的气息点燃。

当初为修持灵明菩提心,不语大师收下七大弟子,让他们承担自己的七宗原罪,谁曾想几月前,枯木,方兴为人所杀,让自己的心灵出现漏洞,怨愤之中,命掌握翻天灭地阵的桑东隅五人前去屠城,谁曾想,又折两名弟子,“我的七巧玲珑心呀”,不语大师的心在滴血。

不语大师从不曾如此失态,哪怕当初他的父母为人所杀,妻子被人淫辱致死也不曾乱了方寸,话说或许真正的原因是完成这一切的正是他自己。当初为了寻求变强的方法,他不惜放弃了亲情,只为能修行时心无旁骛,后来是找过许多女人,但目的也是锻炼自己的心性。

此刻弟子被杀,仇人无形中犯了修行者的大忌,阻人修行。

阻人修行,对于一个修行者而言,无异于杀他父母,淫他妻子,对于这些都不是很在乎的不语大师,这就是最大的仇怨。不过弟子是在阵势进行到三转的时候被杀死的,即使人王境也未必能做到,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存在,当然如果七窍玲珑心修到极致,另当别论。

这是佛门的尊严,弟子被杀,总不能不了了之,有必要惊动那些老家伙了,就是不语大师自己每次面对那些老家伙时,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原因是他们太强大了,在他们面前破空境的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勇气。

在韦陀神像的肚子上连扣了三下,神像吐出个黑色的令牌,上面隐隐刻画着十八天魔舞,十八天魔佛教传说中最美丽的几个妖魔,每次看到令牌时,不语大师总情不自禁的看一眼,即使身具不成熟的七窍玲珑心时也不敢多看,因为自己真的会陷入可怕的臆想中不能自拔。

不语把令牌插入神殿正中的方兴小孔内,然后极强的黑白两束光闪过,那个高大的身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