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支持微信或下载APP继续阅读

微信扫一扫继续阅读

扫一扫下载手机App

书城首页 我的书架 书籍详情 移动阅读 下载APP
加入书架 目录

登天霸王 20节劫难至

太守府中,府君曲仁义正襟危坐,自从孙府大肆庆祝的消息传来,他就越加的沉稳,儿子失败了,孙家会怎么对付自己。这时候自己决不能半点示弱,不然自己在户牖城的一切都将失去。儿子的安危,他没有担心,自己还在,还是户牖城的太守,谁敢动我的儿子,不怕我曲家,还不怕天子吗?

曲仁义举止从容的一杯杯喝着茶水,从夜里到白天一直没有间断,就那样优雅的举手,慢慢的张嘴,小酌一口又复放下,人雄境的人物就是牛,起码肾功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从容不迫的一直喝,竟没有要上厕所的意思。

感觉自己虽然境界落下来了,但本事却长了的孙大少十分高兴,提起袍子掸了掸鞋子,斜着嘴角一笑,“该去拜会下太守大人了。”喊来孙立,立刻动身。有人问了,大少那身兽皮怎么不穿了。过去在山林里一直面对野兽,一身兽皮无所谓了,现在当然入乡随俗了,还穿着那些搞行为艺术么?

孙立抬着俩大铁鞭,病怏怏的跟在大少身后,路边卖小吃的慌里慌张端着盘里的鸡蛋给顾客送去,一不留神,跌了下,鸡蛋朝着俩人飞来,孙立铁鞭一抖,鸡蛋立在了鞭梢上,孙立气息一转,鸡蛋滴溜溜在鞭子上打了个圈,蛋壳落下,露出里面白色的蛋清。

孙大少望向孙立:“不错呀,力量圆活多了,这些日子没少用功。将来必成大器。”确实做到这一点对力道的控制要求极为严格,孙立碎石境巅峰能处理的这么细致,可见平时没少用功。

听到大少的夸奖,孙立姜黄的脸上泛起阵阵红晕,身子向上挺了挺,可是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天赋,又蔫了。“对于我这种气感超差的人来说,练功只是锻炼身体而已。”

孙大少笑笑,“不必灰心,我正有项任务正适合你去做。”气感不是很强,修为普普通通,但身手特别灵活,不正适合操控自己的火药吗,既能出其不意,又能保证一击必中。孙大少意淫着自己的追随者,一个个在其貌不扬的外表掩护下,怀揣着炸弹,让一个个大人物灰飞烟灭,口水不断地滴下,那架势就像巴普洛夫实验中的小狗听到了铃声。

孙立看大少馋涎欲滴的样子,赶紧向摊主把鸡蛋买下来,顺便还盛了些豆浆,多拿了几根油条,大少该不是饿了吧?他最近对生意特别感兴趣,又搞代言,又开酒店,不会让我去弄小吃吧,我还是喜欢练武,想到自己头戴高高的白帽,身穿白衣站在油锅前,摆出个铁马寻桥的架势,孙立快哭了,哥不要做大勺。在两个人胡思乱想的档口来到了太守府。

太守府的差役一如既往的趾高气扬,鼻孔朝天,他们也知道曲成伙同钱家几家要去灭掉孙家,没能成功,可那又说明什么呢,现在的户牖城太守还是姓曲,谁敢来找事。

看到孙大少两个心思不属好像梦游,奔府里直闯,眉毛当时就立起来了,两只眼睛好像在饭盆里忽然看到了苍蝇,两条棒子十字插花中间一搭,“你们谁呀,这是太守府,要进去,报出名字,我们好去通报。”

正沉浸在美好想法之中的孙大少下意识的回道:“我是孙伯符,来见你家太守,”然后发现解释有必要吗,“我自己会进去,不用你们通报。”说着朝横在面前的棍棒上就闯。

孙伯符,两个月前一绝世高手袭击别院后,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遇见,据说他修为并不高,正好拿下,去孙家交换少爷,立功的机会来了,这件事办好了,太守会亏待自己吗,难怪今天一早出门右眼皮就不停地跳,原来应在他身上,越想越高兴。

他们眼中孙大少疏忽间成了善财童子,就是金钱地位,不过这个童子和庙里需要参拜的不同,他就一金娃娃,要拿棍子敲打才成,打落下来的才是你的。

孙立看他们什么都不说就要动手,不由得大怒,双鞭舞动了几下,朝地上一砸,几个气势汹汹的差役正准备冲上来攻击呢,步子刚迈开,集体扑街,原来腰带被孙立挑断,冲的急了的他们被自己的裤子绊倒。

差役们趴在地上,脸上冷汗涔涔,孙立铁鞭划断他们腰带,却连他们肚皮都没蹭上,这得多好的控制力呀,与这样莫测的人作对,自己嫌命长吗?

孙大少看着孙立也是两眼发亮,更坚定了由他带队组建热武器军团的决心,孙立本来看着差役们震慑与自己手段很开心,可忽然看到自己少爷那双热切的眼神,不由得一抖,把包鸡蛋练得出神入化,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不过,貌似,解释也没用了。

俩个人径直走进了大厅,看见曲仁义正在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杯子上没有一点热气,孙大少猜想难道太守习惯喝冰茶,就是不知道是杏仁的,还是山楂的。

没错,曲仁义手中的茶早凉了,是,曲太守是人雄境的高手,可茶不是呀,没有保温措施,一夜早凉了,于是曲仁义稳坐钓鱼台的架势被一杯凉茶,冲的干干净净。做官的常说人一走,茶就凉,现在太守还在,茶已经冰凉的可以让饮用者闹肚子了。

孙大少好笑的看着这个十二分安然的太守,谁儿子在执行危险任务时彻夜未归,他的父亲都不会如此泰然的。

孙大少快步走向太守,啪手把袍子打了起来,看样子就要跪下去,“草民孙伯符参见太守大人。”

曲仁义见孙大少对待自己如此尊重,孙伯符的态度就是孙家的态度,一颗心放下大半,满脸带笑,起身相迎,就要伸手相搀,“呵呵,贤侄年轻有为,不必多礼。”谁知,孙大少撩了撩袍子,丝毫没行礼的意思,让他的谦让落到了空处,一张笑脸僵在了那,怎么也笑不下去了。

孙大少十分欣赏曲太守此时刻的表情,旁若无人的笑笑,手指在鼻子上蹭蹭,对曲仁义言道:“昨天孙家遭遇贼人袭击,损失惨重,多亏曲成公子带领户牖城几家望族及时赶到,才让我孙家老少转危为安,可是我家在劫难中那是元气大伤,幸亏几家仗义,不惜巨资扶植我孙家,我老少才能残喘,大人您圣明。”

曲太守听弦音,知雅意,嘴上的胡子抖了抖,敲诈到我这父母官头上了,不过,为了儿子,我忍了,“风险均摊,把灾难的危害降到最低,一直是本府的做事原则,今天受苦的是孙家,将来不一定是我们哪一家,支援孙家就是支援我们自己吗。”

孙大少听到曲太守的豪言壮语,一时反应不过来,太守你不会是卖保险的吧,“大人,我家实在是危在旦夕,家中都无米为炊了,一家人等着您给开饭呢。”

曲太守好悬没坐地上,无米为炊,你家下人手里拿的油条,鸡蛋是做什么的,等我为你们开饭,做人不要这么直白好不好,敲竹杠也该委婉点呀,不知道最近流行婉约么,曲太守很吃力的压下了对某霸王的行径吐槽的冲动。

在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对着自己说了几声,这个世界多么的美好后,控制住了情绪,“本府为支援孙家建设可以拿出六分之一的库存,大少可满意?”

孙大少马上声泪俱下:“六分之一的库存满足我孙家温饱是没问题了,可是昨夜曲公子与贼人搏斗中受了重伤,不能轻易移动,只能养在孙家,我孙家人自保有余,照顾公子,这点钱财杯水车薪了,您明鉴呀。”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曲仁义一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人家说得明白,我掌握着你的儿子。“难得你孙家还能为我儿考虑,不枉了他为你孙家的一片心,从库中拿出三分之一的钱粮,孙家可以无忧了吧?”曲太守肉疼的问。

孙大少这时换了副面孔,正气凛然,如同某些觉悟高的英雄附体,“能有一点点的帮助,我孙家就很开心了,库银是一城的经济维系所在,关系到户牖城的繁荣安定,孙家委屈应该,受罪应该,但不能把主意打到库银上,曲公子待孙家天高地厚,孙家哪怕自己吃不上,喝不上,也不能委屈了公子,大人不必拨取库银,我孙家愿意一己之力奉养公子。”

曲仁义听闻这番话,好悬咬着自己的舌头,长大一双眼紧盯着孙大少,像是要看清这个人,一番话说的这样有板有眼,曲太守甚至怀疑我们两个到底谁是做官的,明明那么无耻,却这样冠冕堂皇的说出来。

曲太守闭上了眼睛,沉沉的说:“二分之一,不可以再多了,再多,我自己也兜不住了。”

孙大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我孙家有心自己承担后果,无奈曲大人盛情难却,再要推脱,不近人情了,再说一切为了公子,我家也只好如此。”

曲太守心里说我为了公子还差不多,你们孙家狼子野心。两眼睁开条缝,指头在桌上轻轻地敲打着,“如此,什么时候我家成儿可以归来呢。”

孙大少翻着眼皮,手扣了下耳朵,“您这话说得,我们也想把公子送回来呀,无奈没有钱粮,公子的营养跟不上,大人什么时候把支援做到位了,公子自然就无忧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真是行家呀,曲仁义这样评价孙大少。“那我这就差人去办,好帮助孙家早日脱离苦海。”

孙大少手在眼角处抹了抹,做出感动的样子,任谁都知道他的眼是干的。“如此我代孙家谢过大人了。”说完领着孙立不顾而去。

曲仁义看着大少的背影,咬了咬牙,“小辈,等我儿子回来,吃进去的叫你吐出来。”赶紧吩咐家人拿来笔砚,写道监管不严,被盗贼劫去库银一半,书面请罪,愿一死告慰,情真意切。

回来的路上,孙立的头摆来摆去,捉摸不明白,“少爷,曲家有几位公子呀?”

孙大少掰着手指头告诉他:“一个,怎么了。”

孙立两眼瞪的大大的,配合上他钢针相仿的胡子茬,不知道的以为他生气的要拼命呢。“那个曲小子不是被公子杀死了吗,等太守送来银子,我们怎么还给他呀?”

孙大少望着孙立,眨了眨眼睛,“我有说过,收了他的钱一定还给他儿子吗?”

孙立想了会,貌似没有,然后看着自己的少爷,不禁哆嗦了下,作为少爷的敌人真的必须得多福多寿呀,一般人跟少爷玩不起。

就在别院的门口,拱卫门庭的狮子已经在望,孙大少忽然停了下来,眯起了眼睛向东门望去,然后笑着对孙立说:“你回去,曲府的人送银子来,只管收下,怎么处理,你可以随意。”

孙立一听就苦了脸,那是太守府呀,我随意,随意的了么,您早把那位曲公子咔嚓了,想还,我拿什么还呀?不过知道少爷的脾气,他只要事情的结果,过程他不会去替你考虑。

孙立思考太守府人到了自己怎么蒙混过关时,孙大少说了句,尸体就还给他们吧,把为想几句谎言殚精竭虑的孙立吓了个跟头。太快了吧,刚和曲仁义说公子重病,这就不治身亡,可以给人家点缓冲时间嘛,这么直接太守怕接受不了吧。

孙大少大步朝东门跑去,恩,成为覆海后,就这点大少不满意,行路基本靠走了,再也不能抬腿三山五岳,回首一马平川了,幸亏自己脚踏龙步,路上的行人对自己影响不大,要不自己一边前行,一边扬起笑脸对着周围点头:“借光,借光。”估计自己跳河的心都有了,那算神马高手还。

户牖城城门口,守城的士兵一如既往懒散的站在那,打量着行人,仔细看去他们的目光没有焦点,虽说在站岗,可心不知道到哪去了,对于他们来说又是漫长而枯燥的一天,自从飘香阁改行做起代言,大伙夜里也没什么好去处了,据说搞出这一切的孙大少算的上一位风云人物了,修为低的可怜,做人却硬气的邪乎,虽然没少骂他,可每每念及做人可以和他一样,也不枉了在世上走一场。

在士兵们望着沙漏计算自己下班时间的时候,孙大少风风火火的赶到,看到人来人往,没什么异常的时候,大少放下了心还好还来得及。就在大少心神略微放松的时候,五道人影飞临城头,立时所有人感觉头上的天空一寸寸的压了下来,刚刚还是青天白日,现在漫天的乌云将整个东门笼罩。

五个和尚,高大的凶恶,瘦小的凶狠,个个面目狰狞,手中摆动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仔细听去都是持身的词句,劝善的文章。然而配合上几位的模样,谁也不会和慈悲联系到一起,哪里是济世的高僧,分明地狱里脱逃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