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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霸王 第一节异世奇葩

孙伯符的意识很乱,“孙,在佣兵的信条里,任务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这是昏迷前头脑里留下的最后讯息。

孙伯符雇佣军界小霸王,阿富汗,缅甸,凡有战乱的地方都出现过他挺拔的身影,左脸上的刀疤,胸口的弹痕,背部的烧伤,记录了他的勇敢无畏,见证了他从默默无闻走向辉煌,他就一混蛋,不过是最可靠的那种。这是雇主对他的评价。

他本在执行任务,当发现如果目标达成,会对自己的祖国不利时,他果断的要求终止。

在他看来,一个佣兵可以六亲不认,可以十恶不赦,但也有底线是不能碰的,例如自己的兄弟,还有就是自己的祖国。他的教官曾问他:“如果这两者冲突时,你如何抉择呢?”“从没有想过。”他如是回答。

在拒绝执行命令后,遭到了组织的疯狂追杀。最后同属佣兵界八大传奇中的四位变成了尸体,三位伤痕累累,对着奄奄一息的他进行道德教育:“孙,你现在知道了,佣兵的世界里任务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任何都是负累。”

孙伯符笑着回答:“一厘米”,三位探过身子,疑惑的询问:“什么?”“一毫米”孙伯符接着说,三大传奇对他的故弄玄虚震怒了,“我们可没时间陪你玩计量游戏。”抬手向孙伯符的头上落去,“好了”。拍到头顶时孙伯符喃喃的道。

然后嘭的一声,大火把他们包围,原来被孙伯符当初用飞刀割断的电线垂到地上,而他们打斗中洒落的海量汽油缓缓地向着那里流去,看着曾经把酒言欢的几个兄弟在烈焰中挣扎,孙伯符笑了,“这就是我的选择,教官,你满意吗?”

仔细的回忆着过往的种种,自己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那现在的疼痛怎么回事,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头脑里有很嘈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画面,分明是在讲述一个故事,描述另一个人的经历。

孙伯符,孙家大少爷,他的印象里只有大娘,二娘,三娘,从没见过他的亲娘,父亲特别疼爱他,但望向他的眼神里分明有淡淡的哀愁。自己的身世就像个大石压在他的心上,青春期的他选择了叛逆。

在这片实力比德行,背景更加被人看重的大陆。人人尚武,他却成了异类,对佛法特别感兴趣,他熟读佛家典籍,更深爱其中的故事,更对其中情节如痴如醉,尤其方兴大师讲解的割肉饲鹰那一段。感动之余,要以身相试。

无奈鹰,这种猛禽,家里没有,他只好把目标锁定在了看家护院的家犬身上,从原本单薄的身上割下肉来喂狗,终于失血过多,才有了伯符的穿越。

孙伯符弄清了缘由,感叹人才呀,这样荒谬的事情也敢实践。不过,想到老天既然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势必在这里闯出份天地,也不枉了自己霸王的称号。

翻身坐起,过程中,疼的呲牙咧嘴,这小子真下的了手,这么狠,如果给他机会,一定能成为出色的雇佣兵。不对,孙伯符的眉毛皱起,从床前点燃的檀香里自己分明闻到了生物碱等药物的成分,莫非这小子的事有什么隐情不成,摇了摇头,只有等以后查证了。

看到镜子中满脸菜色,身体单薄,神态憔悴,孙伯符直道见鬼,拍了几下脸,终于确定里面的就是自己,看着那细弱的小手,仿佛连刀都拿不起,欲哭无泪呀,这样副身体,不要说争霸天下了,能不能成年都是问题。

孙伯符感觉自己刚才还意气风发的飘在天上,一记重棒被砸到了地下。某霸王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对着墙壁又打又踢。手上击打的血肉模糊,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却不管不顾,反而有几分快意。

响动惊动了孙府的家人,他们这些日子惶恐不安呀,被安排来伺候一位没什么前途的大少爷,没有了再进一步的可能,已经不幸了;这位爷偏偏好经礼佛,大鱼大肉不吃,偏要吃斋,把自己吃的满脸菜色不说,还要下人上行下效,入得门久了,连肉什么味都忘了,简直就是悲哀呀;前些日子,他忽然发疯,搞得自己病重,眼看一命呜呼,哥几个饭碗要砸了,直接就是绝望了呀。

过去因为侍候大少,在用人堆里都抬不起头来,恨不得这位大少早死,自己等人也好解脱,偏偏这位天生孱弱的大少生命力无比顽强,终年疾病缠身,命却硬的像仙人掌,怎么也不死。

但,这次,就看他身上当时割得那血肉模糊的样子,恐怕熬不过去了,死不是这样作的,胸前看去肋骨皮里肉外显露出来,下手太狠了。

听到声音第一反应,少爷不行了,就要嚎哭着到孙府大宅奔丧。跑出几步,寻思着动静不对,赶紧到少爷休息的地方查看,只见一直气息奄奄的少爷生龙活虎,对着墙壁挥拳出腿,好像见了仇人似的,经书扔的满地都是,他就那样站在上面践踏,半点看不出平日的爱护,怜惜。

几位看的有些傻了,不停地揉眼睛,掐大腿,这个变故太突然了,震惊的他们脆弱的神经有些适应不了,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这时,孙伯符打累了,气喘吁吁,全身汗水湿透了,身上的衣服折腾的歪歪扭扭,四肢疼痛,见到外面目瞪口呆的几位,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几个,谁是头?没见少爷我醒了么,安排厨房我要吃肉。”孙伯符颐指气使,就像一切理所应当。根本没想过自己不是人家的少爷。

然后不爽的看着这堵墙,“过来几个,找些工具来,负责把这堵墙拆了,太碍眼了。”

几个家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吃肉,拆墙”少爷醒来后的命令真是出人意表,不过下人嘛,要有下人的觉悟,几个快步跑去厨房,吩咐做几个肉菜,少爷要吃荤。厨房的知道孙伯符少爷不久于人世,他手下几位有下岗的危险,最后了,借他的名义大吃一顿,人之常情,没有为难他们,少爷想吃肉的信息被他们选择性忽略了。

另几个挥着锤,锹,对着大墙狠命的招呼,顿时尘头大起,灰天土地。不一时,把墙打通了,孙伯符看着外面湛蓝湛蓝的天,心思忽然通畅,莫非这就是“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把屋外的大墙也拆去一面,也好往来通畅。”

几个家丁忽然有种想法,难道少爷病一场,兴趣转移了,现在对建筑方面有想法了。

孙伯符这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老爷子孙疏通自然知道了,听说他醒了,忧愁的面容立马变得神采飞扬,舒开的眉宇间,仿佛放下了很大心事。拆墙怎么了,只要他健健康康,别院随便怎么折腾,孙家这么的的家业还不够哄一个孩子开心的么。

其他几房知道了孙伯符醒来后就把个别院搅得乌烟瘴气,都恨恨不平,,可知道老爷子对这个儿子关爱有加,小报告什么的是别想了,命令手下看紧点,损失不要太大了,毕竟以后都是自家的。

孙伯符在屋子里一手撕着鸡腿,一手去拿酒壶,吃的有滋有味,嘴上油乎乎的,从嘴到肚子里那个舒坦,想着如果营养跟得上,说不定,锻炼下,这副身躯还有搞头。

外面的家丁没有丝毫的放松,继续对着大墙不停地挥砸,是呀,多少有些念想了,以后大家也可以喝酒吃肉了,都想好好表现。

忽然面前仿佛刮过一阵风,一个胖大的和尚挡在了前面,只见他满面红光,慈眉善目,两耳有轮,尺长的胡须飘洒胸前,身上的法衣光洁如新,一派仙家气象,有道的高僧,正是方兴大师。

“各位施主,为何拆本庙的围墙?我们之间不曾有什么龌龊呀。”

家丁看看院落,是孙府没错呀,怎么成了“本庙的围墙”呢,都很奇怪。

放行大师从怀里拿出张字据,“贵府少爷孙伯符,与我佛有善缘,曾经许下誓愿,一日,他不在了,便把这处别院送与我清凉寺所有,有字据为凭。”

家丁一听,少爷真败家,竟然决定死后把好大份产业送给和尚。“大师傅,我们家少爷好得很,不劳牵挂,拆毁墙面正是少爷的主意。”

大和尚眉毛一挑,两眼精光四射,刚才还是笑面罗汉,这会变成了怒目的金刚。“休要妄言诳我,你家少爷自不量力,本就体弱多病,效法佛祖割肉饲鹰,焉有他的命在?正好把这处宅院交付洒家便是。”声音有如洪钟大吕,远远的传开了去。

孙伯符在屋里听得真真的,心想果然无毒不秃,无秃不毒,死去的那个衰少平日和这种人来往,就算身体再好,也架不住人家算计呀,说起来我还承了这位少爷的情,就帮他了了这段因果,起身向外面走去。

体质衰弱的他站在那,好像要随风而去。平静的看着方兴大和尚,两只眼睛像海一样深。“大师,何苦为几个奴仆犯了嗔戒,再等些日子,伯符自然会死的,到时把这交接给大师,岂不更好?”

方兴看着面前神采奕奕的孙伯符,嗯,换个人这幅样子肯定该去瞧大夫了,但在孙伯符来说,这种精神状态称得上是神采飞扬了,忖道今天撕破脸,是自己鲁莽了,如果他此时反悔,平白丢了场富贵。想到凭他的体制能活下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看样子,那苦痛没要他的命,倒像给他痛醒了。

“施主慧根深厚,实在与佛门清福有缘,希望施主珍惜这段缘法,于佛理好生修持,将来可证无量正果。”说完,看着孙伯符,等待他的反应,可千万别反悔呀。

孙伯符淡淡的看着面前比庙中的韦陀还要高大的方兴:“孙某言出必行,今天的事,大师不必介怀。”心想字据我不会收回的,没了饵,你走了,我找谁去报仇呀。

“施主福泽深厚,必得佛祖庇佑。”方兴说完,转身离开,胖大的身躯,行走间,有说不出的轻盈,翩然的样子好似蝴蝶。

孙伯符看着和尚远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看来这具废柴身躯麻烦还真不少呢。

就在这时,两个下人模样的人,从外面急急赶了进来,相貌也算通达,对着孙伯符行了个礼,“孙停,孙平见过大少爷,二少三少,请大少过府一叙。”

言语间说见过,可是本就高大的身躯向后仰起,两眼望向别处,怎么也看不出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