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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错恋 第十九章:不知死活

黑袍人步伐不快也不慢,只是稳。

烟花巷里没什么可说的,妓院多的很,他倒也不会因为这门户繁多而眼花缭乱,因为他只是来喝酒的。

他随便进了一扇大门,门外有几名妖娆女子拉客,她们望见那些王孙公子们经过便急忙贴了上去,丰满的乳房有意无意的蹭着公子们的身体,发嗲的语音可以让人浑身酥麻。

那些人也很享受,多半便会走进去。

看来这招还是屡试不爽。

但黑袍人经过时,她们却没有任何动作,目光扫过他身上时,便露出一抹不屑。

这样的人,她们见得多了,身上没几个钱,还跑来这里,只为偷偷看自己梦中人一眼,眨眼间钱财散尽,便被赶了出去。

也许只有几两银子,但却可能是他们花了几个月攒下的,这种人多半是穷秀才,既有书生意气爱好风雅,却又囊中羞涩,既胸怀所谓大志,却又不愿去真正的努力奋斗,年纪尚浅便心灰意冷,最为她们瞧不起。

他们来时多半身着黑袍,无颜见人,便是好像黑袍人这幅模样。

黑袍人却是不知这许多,也不在意她们如何表情,径自走了进去。

待他走进里面,发现四处装修的十分精致,里面总体呈回字形结构,四面三层都是楼阁,门窗雕花镂空。下面中央是一个荷花水池,池中有亭,那个亭可不是谁都可以进得去的。

高处还有个颇宽阔的亭台,亭台在三层,柔和月光透过光影斑斑点点撒在红毯上,里面有一名锦装女子正在挥袖抚琴,女子十分美丽,乍看来有如出水芙蓉般一尘不染,下面看仿若月宫仙子。

她的声音亦很好听,短歌一曲,余音绕梁。

黑袍人不是来听歌的,好似他这般年纪,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只是独自找了个角落坐下,喝酒。

此刻老鸨却是跟过来了,即便不听歌,喝酒也是要给钱的。

黑袍人方进来,她便注意到了,心中只道又是一个穷光蛋,但开门做生意的,也不好当着许多人的面赶人出去。

待黑袍人找了个角落坐下时,她却是心中暗笑,便走过来,笑颜满面,却是要钱。

作为一名老鸨,经历过风浪的女人,行事作风自然都很乖张。

黑袍人知道她的来意,一句话也没有说,却是由怀中掏出一锭黄金递给了她。

烟花巷虽说是销金窟,不过这一锭黄金,也完全够他喝几天了。

老鸨眼前一亮,急忙接过金子收起,笑得更加灿烂了。

“爷请自便!”

言罢便匆匆离去,作为一名老鸨,也是很忙的,需要时刻准备招待贵客,招待的差了,给人砸了场子便不好了。

黑袍人只是独自饮酒。

执杯酢酒夜独醉,月影朦胧梦清魂。

“哎呀!刘公子、彭少爷,什么风把您二位爷吹来了。”远处响起老鸨尖细的笑声。

黑袍人无聊之下,侧目望去,只见两位公子,风流倜傥,走进来瞧都不瞧老鸨一眼,却是把玩起身边女子们的脸庞。

那些女子年纪颇轻,大的不过十四五岁,面容清秀,颇有姿色。

她们都是老鸨近日买来,调教一番后,今日才出来接客。

女孩们在二位公子爷的手下只是羞涩闪躲,却也不敢反抗。

这二位可不是她们得罪的起的。

其中一位面容俊美如女子,约摸二十五六年纪,风度翩翩,腰中斜挂三尺长剑,剑身镶嵌珠宝玉石无数,足见此人身份之尊贵。

他便是兵部尚书刘堰的儿子刘子风。

刘子风的剑可不是附庸风雅,他的剑术得名师教导,加上他本人天赋不差,武功着实不错。

他本人是自称天下第一快剑。

另一位是御史大夫彭玦的儿子,彭福根。

彭福根面容憔悴,一看便是纵欲过多所致,不过此刻笑容却是分外淫 荡。

用他老子的话来说就是,

“孺子早晚死在床上!”

不得不说,彭玦作为监察御史,阅人无数,看他儿子还是很准的。

黑袍人不管这些,他对这二位公子也没有兴趣,不过刘子风却是注意到了他,四目相对,他面对刘子风不善的目光毫无惧怕之意,甚至懒得去搭理此人,转而斟杯独饮。

刘子风心中微怒,他作为兵部尚书的儿子还从来没有被别人不屑过,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他原本便看黑袍人不爽,如今却是有了整治之意。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与这么一个人计较,只好暂且略过。

彭福根此刻根本没有注意到刘子风,他的手掌早已经滑入一名年轻女孩的衣裳,开始肆无忌惮得把玩起那女孩还未曾发育完全的乳房。

女孩脸色绯红,口中娇喘,也是不敢反抗。

刘子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彭福根回首冲他一笑,搂着那名女孩径直走了去荷花池亭。

刘子风回首望了望黑袍人,嘴角微挑,随意搂过一名女孩跟上。

二位公子至小亭内坐下,彭福根随意得靠在女孩怀中,闭上眼睛,安静得听着那优美歌声。

刘子风无心听曲,望着远处的黑袍人不禁目光一寒,心中冷笑,唤来一名手下,耳边低声吩咐几句,便让他去了。

那个人转而走到黑袍人的桌前,一行礼,十分恭敬道:“我家公子请阁下往小亭一叙。”

“什么事?”黑袍人疑惑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是多望了他两眼,莫不是这便计较我了?心胸竟如此狭隘?

他心中暗自衬思。

无论如何,如今不去便是公然不给他面子,即便料是风云难测,也得上了。

如今是在开封城内,他也实在是不想惹事。

便随那人来到小亭内。

刘子风只是喝酒,面色惬意,不去看他,反倒是彭福根一眼望见他进来,不禁勃然大怒。

“这里也是你这种人进来得吗?还不快滚出去!”

黑袍人不答话,反向刘子风恭敬施一礼道:“不知公子唤老朽何事?”

刘子风闻言缓缓睁开眼睛,冲他微微一笑:“本公子何时唤你进来?你这老匹夫好不知羞耻。”

黑袍人原便料到有诈,未曾想这年轻人只是想消遣他一番,也不气不恼,微笑着再施一礼道:“老朽不知,这便离去。”

“慢着!”

待他转身欲走时,刘子风却是又叫住了他,彭福根面露疑惑,不知刘子风搞得什么鬼?

黑袍人心中冷笑,怕是很难善了了,再度回首道:“公子还有何事?”

“混帐,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吗?”

黑袍人眉头紧锁,道:“依你的意思还要怎样?”

“给我滚出去,不是走,是滚!”

黑袍人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双手已握紧了长袖中那两柄短剑。

“叫你滚你没听见吗?或者跪下来给本少爷磕一百个响头,本少爷或许大发慈悲便放你一马。”

彭福根见刘子风有意消遣这老头,不禁也来了兴趣,笑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从我这几位美人的裙下钻出去,哈哈哈哈!”

他怀中那女孩面色一红,粉拳轻砸他胸口道:“公子好坏哦!”

黑袍人此刻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但如今是在开封城内,此刻杀了这两位会有什么后果,他清楚得很。

只得忍耐。

“今日之事是老朽无礼,还望两位公子高抬贵手,放……”

他话未说完,刘子风便随手抄起一个茶杯,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他本可轻而易举的躲过,却忍住了,他不是一个一时冲动的人。

茶杯粉碎,散落的瓷片一地都是,他一动不动,额头在流血。

那些女孩毫无惊慌之意,反倒是饶有兴趣得望定了这个人。

“老杂毛,今日你不跪下给老子磕一百个响头,这事没完。”刘子风的手指穿过怀中女孩的一缕青丝,平静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黑袍人不怒反而望定他微笑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刘子风惬意得看着他那如水般冰冷的笑容,毫无惧怕之意,反而回他一个微笑道:“老杂毛!”

唰!黑袍人闪电般一剑划来。

刘子风心中大惊,万万料不到这人居然会在这里动手,抽剑已来不及,竟然把之前怀中的女孩推上前去。

女孩一声惊呼,随即惨叫,整个人被短剑拦腰切断。

黑袍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可不会在意所谓滥杀无辜。

那些年轻女孩看见这血腥一幕,纷纷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其他众人循声音望去,却只见那名女孩被黑袍人切成两段,惊慌之下人流纷纷向外涌去,妓院内一片混乱。

彭福根哪见过这种事,吓得脸色煞白,躲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刘子风此刻惊呼一声:“左右何在?”

这时他那几名手下才有了反应,四把刀向黑袍人的背后疾斩而来。

“桀桀!”

黑袍人怪笑两声,随手由茶几上抓起一把竹签,催动内力,竹签反手一变,向几人疾射而去。

那几人武功平平,哪里挡得下这一击,眼前有如漫天剑雨,根本无从破解。

只听得几声惨呼,四人浑身插满竹签,直挺挺得倒在了地上。

刘子风这时得空,抽出剑来,向黑袍人脑后疾刺而去。

黑袍人冷笑一声,侧过脖子,翻手竟以两指夹住了剑尖。

刘子风刺不进也抽不回,大惊之下准备弃剑逃走。

黑袍人催动全身内力,发动双剑向他背后疾斩而来,刀光剑影中血肉纷飞,不断夹杂着刘子风的惨叫声。

他这一斩之下足有十秒钟,却是斩出了一千多剑。

待他收剑时,刘子风已经成为一个血人,轮廓尚且完整,四肢已被切成碎片,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庞此刻有如一堆新鲜的碎肉,就他的一张脸,黑袍人不轻不重的划了二百五十剑。

更恐怖的是,此刻的刘子风居然还有一口气,在地上挣扎嚎叫。

这是黑袍人有意为之,他的每一剑,只割开皮肉,不入骨一寸。

那些女孩此刻已经全部吓晕了过去,彭福根却是钻在桌子底下,根本不敢再看眼前的事。

黑袍人缓步走到瓷桌前,一剑狠狠落下,瓷桌粉碎,彭福根的脑袋亦被刺穿,气绝当场。

那些女孩杀了无用,这时小亭内一片狼藉,整个里面一片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