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收藏下次继续看哦,还有投下你的票票哦)
大业十三年的新年在河南瓦岗军的阵阵攻势下到来,李密和翟让领导的瓦岗军在东都洛阳附近攻城略地,中原局势的糜烂让一直喜欢大场面的杨广都没有心思进行像样的新年庆祝活动。
过开年没过多少天,洛阳留守越王杨侗派人快马加鞭送来消息,李密夺取了洛阳城外的洛口仓。李密占领洛口仓的消息传到江都时,朝野震动。
震惊之余,杨广和朝臣们就商量着怎么夺回洛口仓平定瓦岗,斩杀这个两度造反的李密。事情还没商量出办法的时候,洛阳又快马送来的消息说越王杨侗派出去夺回洛口仓的大军被李密打的全军覆没。
没过几天洛阳又传来消息,李密据洛口称魏公,拥兵二十余万,围困洛阳。
争论不休的朝堂上杨广果断下诏涿郡太守左御卫大将军薛世雄率幽、蓟精兵五万南下,江都通守王世充率江淮劲足五万人马北上,同时命令天下各郡出兵解洛阳兵困。杨广打算集天下之兵剿灭瓦岗剿灭李密。
做了决定之后,杨广没什么心情继续讨论国事,就早早地下朝回到后宫。过了年之后,杨广的心一天比一天的沉重,因为天下造反的人开始成势,不再是像前几年那样小打小闹了,这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大隋的统治和根基了。像河北的窦建德、江淮的杜伏威、南阳的朱灿个个拥兵十来万,扩地千里。更有据马邑的刘武周勾结外族突厥,自立称定杨天子。…..
面对滔滔之势,杨广想起了病逝不久的宇文述,想起了他给自己留下分封宗亲以镇天下的遗折。叹了口气的他仿佛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便疾步往箫后宫里去。
面对着箫后,刚刚决定了的杨广却很难开口,因为他自己的内心也并不赞成自己的决定,但是想到纷乱的天下,杨广还是委婉的向箫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惜杨杲不再场,否者他会高兴的跳起来。
“陛下,四郎还小,而且我们仅有四郎在身边了”。箫后听杨广说要派宗亲出镇地方的打算后,她立马就想到了杨广要派自己可怜的四郎出去不由的抗议到。
其实杨广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帝王,他做出了决定一般是不会改变的。但是对于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箫后,杨广更多的时候像是一个丈夫而不是帝王,所以涉及箫后的决定他都会说服箫后以得到她的支持。
杨广推卸责任地说道;“这是朝臣们的想法,而且朕也只是说要派宗亲出镇地方,没有说有派四郎出去….”。
箫后打断道:“陛下,我只是想要有一个儿子在承欢膝下,而不要他去所谓的建功立业”。
箫后的不愿意把杨广本不坚定的决定否决了,杨广也就暂时放弃了外派杨杲领兵的决定。其实这个时候的杨杲只有十一岁,在杨广和箫后眼里都是不能领兵出镇地方的。但是杨杲皇子亲王的身份出镇地方有着很大的作用,起码不用像担心大臣领兵专权对朝廷不利一样。
不久前的南北朝历史就告诉后人,大臣在战争中掌兵握重权是帝国最大的威胁,君不见南北朝的历朝开国皇帝都是掌兵握重权而自立的。这也是杨广在开皇七年开始出现起义烽火后没有派人专门领兵出剿而是命令各郡各自平乱的原因。他不希望平了农民的起义又养出了“杨玄感”来,这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如今天下瓦岗军有燎原之势,杨广不得不派人统御大军来剿灭这势力庞大的瓦岗军了。本来他想派薛世雄来统御各路援救洛阳的大军的,但是宇文述的遗折提醒了他,这决定有一定的风险。如果薛世雄有二心,统御大军灭掉瓦岗就会成为尾大不掉之势了,于是他才下诏各路大军围剿瓦岗,却没有明确指定一个统一指挥的大帅。
六月初,洛阳再次传来消息,太原留守唐国公李渊杀掉副留守王威和高君雅拥兵自重。这一消息比李密围困洛阳还让江都的大隋朝野震惊。李渊是朝廷高官,他的造反不是一般的农民起义可以比拟的。
李渊像李密一样出身关陇贵族,他的祖父是西魏八柱国之一的李虎,他自己还是杨广的表兄。同时作为太原留守,李渊手握重兵。对于这样一个重臣的叛乱,稍有头脑的人就能知道李渊的造反能量有多大,对朝廷的威胁有多大。
杨广愤怒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大臣总是背叛他,杨玄感是这样,李渊是这样,总是在大隋最为关键的时刻在背后捅自己刀子。杨广冷眼看着满朝的臣子,仿佛要他们中找到下一个要背叛自己的大臣。
经过三天的朝议无果的情况下,杨广果断下诏,任命赵王杨杲为河南道行台尚书令、左武卫大将军,节制黄河以南诸军事。
杨杲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是杨广下朝之后把他叫去告诉他的,那一刻杨杲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谋划多日的外出终于实现了。接下来,杨杲就和杨广以及裴世矩等宰相级别的重臣一起商量带哪些人一起北上的诸多事情。
本以为领兵外出可以带大量军队和文臣武将出行,可是杨广和一众大臣只给杨杲一万军队北上。理由是等杨杲到了河南后有王世充、薛世雄等各路大军供他调遣的,根本不再不需要带太多军队北上。
至于杨杲希望朝中大将来护儿随军,他们更是不答应。最后他想为杨广做一点事,要求宇文化及调到军中随自己北上,可是杨广也拒绝,而且众位大臣也不同意,众大臣仿佛对宇文化及的能力严重表示担忧。
叫自己来商量事情,可是什么事情都不采纳自己的意见,这弄得杨杲火大。可是为了不让自己外出领兵的机会泡汤,杨杲果断有自知之明的说自己不了解朝廷事宜,有他们商量决定就是。
从杨广处理朝政的大殿出来,杨杲就往箫后的宫里去,他要劝劝萧后以防她把自己的事情搅黄了。
到了之后,发现箫后并不在那里,拉过内侍一问才知道箫后去了自己住的地方。一听是这样,杨杲就有点头痛,看来箫后已经知道自己出征的事情并迫不及待的去找自己“算账”了。
硬着头皮走进自己住的宫殿,杨杲发现箫后正在亲自收拾东西,仿佛要远行一样。看到这一幕,杨杲不由的鼻子一酸,喊道“母后”。如果说附身来到这个世界叫她母后是因为自己这个躯体的原因,这一刻他便是发自内心的叫她,因为面前的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背着的箫后听到喊声不着痕迹地擦了一下眼睛,然后回头来笑笑地对杨杲说道:“四郎,过来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
杨杲从她通红的眼睛可以知道箫后刚才一定哭过了的,从箫后的一切表现来看她也确实知道了自己出征的消息。只是没有杨杲想象中的发怒与生气,有的只是默默地为儿子收拾远行的行礼。这就是她的难处,一个儿子的母亲,同时还是一个帝国的皇后。
夜深了,再三叮嘱杨杲的箫后终于回到她的宫里去了,躺在床上的杨杲却依然难以入睡。本来马上就要离开江都了自己该高兴的,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却有点沉重。
时间的消失,让杨杲内心的记忆与灵魂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世间。待自己温情中不矢严厉的杨广与箫后,和自己嬉闹玩耍的丹阳与杨谈,原来他们都成为了自己江都的不舍与牵挂。自己知道未来这里会发生兵变却独自逃生,留下他们在这里被屠杀,杨杲的心开始内疚与不安。
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案几前,铺开泛黄的纸页,杨杲要在离开前把自己知道的那场兵变写下了告诉杨倓。希望在杨广心里不是小孩的杨谈能够说服他不要重用宇文化及,也希望到时的杨广不要把杨谈跟他说的像自己跟他说的时候一样被视为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