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奴逻骑着马快速地飞奔在回部落的路上,心中的喜悦与自豪感不言自明。
细奴逻要向父亲报告自己此次战斗胜利并兼并了西洱河地区的的喜讯,这是自己带兵第一次打仗,而且还直接把蒙羽及松外部落给消灭了。
另外还兼并了大东洱河部落,这何尝不是蒙舍诏及自己的一次巨大的胜利呢?
想着一会父亲对自己的夸奖,细奴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可是杨波远却不这么想,一脸的愁眉苦脸。
细奴逻见状,打趣地问道:“先生怎么?打胜仗了还如此的不高兴?”
而杨波远却担忧地说道:“现在蒙舍诏是危机四伏啊”。
“危机四伏?哈哈,先生,你真会搞笑,我们打败了蒙羽而且还兼并了富饶的西洱河地区,何来的危机啊?”细奴逻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这……”,待杨波远还没有把话说完,细奴逻已经快马加鞭地走了,只剩下杨波远在那里暗暗叹气。
见状,羽化问道:“先生为何这般叹气啊?”
“将军,在下是为蒙舍诏的安危担心啊”,杨波远感叹地说道。
“担忧什么,先生多虑了吧”,羽化很自然地问道。
“唉,一会回去将军你就知道了”,杨波远叹气地说道。
待羽化还在疑惑不解中时,杨波远已经快马加鞭地走了,羽化见状并说道:“这杨先生也真是的,蒙舍诏会有什么危险嘛?做什么事都那么神神秘秘的”,说罢,羽化抽动手中的马鞭,向细奴逻等赶去。
……
“父亲,父亲……”待马刚进蒙舍龙的府邸,细奴逻就立马跳下马,边跑边大声兴奋地叫着。
“儿啊,如何?快让爹爹看看,有没有受伤?”边说话边把细奴逻给转了一圈,看见细奴逻毫发无损,蒙舍龙才放心了下来。
蒙舍龙这才想起要问战斗的情况,待自己还没有发问,细奴逻就赶紧向父亲禀告道:“父亲,儿子把蒙羽给打败了”。
待细奴逻想进一步说下去时,蒙舍龙打断了他并说道:“什么?你说你打败了蒙羽,那蒙羽呢?是不是逃回了松外了?”
细奴逻得意洋洋地回答道:“这全靠杨先生的好计谋和羽将军勇猛的拼杀,故我们把蒙羽给烧死在了下水道”。说罢,细奴逻看了看杨波远和羽化,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就不必担忧蒙羽的报复了,那……”,待蒙舍龙想进一步问战斗情况时,细奴逻的说话打断了他。
“父亲,东洱河的百姓说要臣服于我们,儿子就答应了,我们终于得到了富饶的西洱河地区”。
说罢,细奴逻以为父亲要表扬自己兼并了西洱河地区而夸奖自己,便带着期盼的眼神向父亲看去。
“谁让你擅作主张的?你这个孽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蒙舍龙非常生气地呵斥道。
此时的细奴逻完全被父亲的这一举动给弄昏了,心想自己明明做了件很成功的事情,却被父亲如此的责骂,便想和父亲争辩几句。
正在此时,杨波远上前说道:“诏主,公子年少,还望诏主多些体谅……”
蒙舍龙正在气头上,便说道:“孽畜,去门口给我跪着”.
羽化也是一头的愁闷,根本不知道蒙舍龙所谓何事生气。
……
经过一会杨波远的劝说也及蒙舍龙自己的思量,蒙舍龙便叫细奴逻进来并说道:“你知道错了吗?”
“孩儿真不知道错在何处?”细奴逻有恃无恐地回答道。
“你呀,闯大祸了,那东洱河你就不应该收纳于我们蒙舍诏啊”。蒙舍龙揪心地说着。
“父亲,这是为何?”细奴逻吃惊地问道。
“你呀,还不知道吗?出征前父是如何教导你的?”蒙舍龙生气地问道。
“一切以杨先生为主”,细奴逻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那你当时怎么不问下杨先生的意思呢?”蒙舍龙更加生气地呵斥着。
“我,我……”细奴逻有点理亏地说着。
见状,杨波远急忙打圆场说道:“诏主不必动怒,公子也是求功心切,都是为了蒙舍诏好嘛”。
羽化此时大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上前说道:“禀告诏主,这东洱河归属于蒙舍诏何错之有?”
见众多人都不太明白蒙舍诏当前危险的处境,蒙舍龙叹了叹气并说道:“当前洱海地区蒙嶲诏和越巂诏是最为强大的,而蒙舍诏仅次于他们,故蒙舍诏是万万不能得罪于他们,待我们发展强大以后,方可去统一洱海地区”。
待蒙舍龙说道这里,羽化和细奴逻似乎大慨明白了些,纷纷点了点头。
蒙舍龙接着说道:“现在我们力量尚弱,而你现在公然地兼并了西洱河地区,那不是让这两诏对我们起猜疑之心吗?这不是让他们有了征讨我们的口实吗?”边说着边指了指细奴逻。
见自己给父亲惹了如此大的麻烦,细奴逻低下了头。羽化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说道:“诏主不必生气,公子年少,诏主多些教导,当下之计是怎么让蒙舍诏脱离这危险的境地啊?”
说罢,羽化和细奴逻向蒙舍龙投去了疑问的目光,蒙舍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说道:“杨先生,你看此事如何是好?”
杨波远脱口而出:“此事还得去找白国主帮忙啊”.
“白国主?为何?”众人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这杨敛和蒙羽也死,西洱河地区的百姓已就没有了首领,在选一个百姓们都已经害怕了,如果说白国主来兼任西洱河地区的首领,以白国主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和唐朝封他的云南大将军的封号,百姓会反对吗?其他五诏即使反对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待杨波远说罢,众人这才明白了,“可是白国主会帮助我们吗?”羽化发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此时,蒙舍龙微微一笑并说道:“羽将军还不知道吧,马上细奴逻就要和蒙歘结婚了,我们和白国主现在一一条船上的人,白国主不得不救”。说罢,羽化说道:“原来如此”。
“诏主,事不宜迟,立马派人去向白国主禀告情况,以免两诏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杨波远建议道。
“细奴逻,你快去给白国主告明情况,速去速回”。蒙舍龙连忙说道。
说罢,细奴逻连忙起身离去。
“蒙舍诏的安危可是全都寄托在了白国主身上啊”,蒙舍龙感叹道。
“杨先生,你看目前我们应该怎么办?”蒙舍龙向杨波远问道。
“羽将军,你立马带领士兵去北面做好防御,记住一个字,拖,万万不可硬碰硬”,杨波远向羽化吩咐道。
说罢,羽化连忙带兵离去。
“杨先生,接下来我们做什么?”蒙舍龙担忧地问道。
“听天由命,静观其变”,杨波远说道。
说罢,尽管蒙舍龙心急如焚,也只好坐下来等待了。
……
良久,细奴逻赶到了白国主的府邸,看门的见是未来的驸马前来,连忙让行并大声说道:“公子来了”。
只见细奴逻并没有下马,而是快马加鞭地骑着马进了府邸,差实把看门的吓了一跳。
……
此时的白国主正在厅堂和老管家商量着婚礼的事情,只听一阵的马蹄声袭来,白国主非常生气地说道:“老管家,你快去看看,是谁如此大胆,胆敢在府邸内骑马”。
待白国主还没有说完,细奴逻已经进了门,白国主甚感欣喜,原来是自己未来的女婿,正想上前好好看看时,只见细奴逻却跪下并大声地说道:“白国主,求你快去救救蒙舍诏”。
说罢,连忙磕着头。
这一幕把白国主弄得是满身的疑问,但还是立马上前拉起细奴逻并说道:“细奴逻啊,怎么回事啊?”
待白国主话说完,细奴逻便一五一十地东洱河部落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白国主,只听白国主说道:“你的确闯了大祸了”。
“老管家,快备马”,白国主连忙吩咐道。
说罢,连忙拉着细奴逻向外离去。
蒙歘见细奴逻离去,便生气地说道:“怎么?不多待一会,这就……就走了”。
只听老管家说道:“蒙舍诏遇到大事了,白国主赶去搭救了”.
听到老管家如此一说,蒙歘连忙跑去马房,骑着马追赶白国主一行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