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阳城敦阳县上空,晚霞透视地面每一处角落,闪烁出道道彩色光芒,异常美观。
项凌天飞跃到一处角落,从剑身之上一跃而下,手掌作出龙爪状青龙渊瞬时变小,项凌天握住宝剑向敦阳王府邸走去。
数月未见,不知他们可好?疑惑,急切,让项凌天加快了步伐,当他走到敦阳王府门前时,将大门紧闭,而且连守卫的将士都没有一个。
“怎么回事?”项凌天内心犯疑,料想这敦阳王府起码都会有几个侍卫把守,如若有来访的百姓和官员定然要先进行通告,眼下不见一人,难道是不再府中?
带着疑惑的心情,项凌天走上府台阶,敲了敲门,半刻都没有人开门。
正当项凌天准备利用法术进去时,门却开了,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仆人,只见他看着门外这个衣领直立,面相俊郎,服饰古怪,而且手持宝剑的青年时,不禁问道:“公子是?”
“请问你家少爷和小姐可在府中?”项凌天连忙问道。
那仆人没有应声,多少是有些怀疑项凌天是敌是友,谨慎的仆人继而问道:“请问公子找我家少爷小姐有何贵干?”
项凌天看出了仆人的担忧,连忙走近一步,小声说道:“我与你家少爷是结义兄弟。前不久因为突发事情而分散,在下特意前来看望兄长,烦请您通传一声。”
仆人内心的疑惑依旧没有完全消除,虽说见项凌天这服饰古怪从未见过,但其谦谦有礼而且仪表堂堂也没在多问,点头回道:“那请公子在门外稍后,我现在就去通传我家少爷。”
“谢谢!”
半会儿后,仆人再次开门,将项凌天请进府内,说道:“公子,我家少爷在正堂等您,请随我来。”
项凌天见这仆人面生,内心不禁暗笑道,这敦阳王府指不定自己还要比他熟悉了,说到正堂,自己可是没少去啊。
两人走了一会儿,项凌天便看见正堂内坐着的叶孤城,一种久别重逢的情绪席卷全身。
“少爷,我将这位公子带来了。”仆人说完就退下了。
叶孤城将手中书籍放在桌子上,扭头看了看正堂内的项凌天,仔细观察着他的一切,一种很莫名的感觉在他脑海里来回旋转,只见叶孤城问道:“我们见过吗?”
项凌天故作神秘,回道:“你觉得呢?”
“你看上去好熟悉,很像我一知己,只不过我那知己已经…”叶孤城说到这里哀叹了口气:“但我那知己也没阁下这副面容,看阁下仪表堂堂,俊朗非凡,而且手中持有宝剑,服装也异常怪异,不知道阁下找在下所为何事?”
项凌天微微一笑,暗想道,看来脸上一道疤,身上一套服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见项凌天没有回答,叶孤城随即起身,走到项凌天面前,问道:“阁下还未回答我的话,请问找我何事?”
“真的不记得我了?”项凌天微笑起来。
叶孤城听罢,自己想了想,虽说看上去很熟悉,但又感觉没见过,那种陌生与熟悉的感觉让他完全不敢断定更加不敢胡乱猜测,:“请问阁下到底是谁?我们真的认识吗?”
“大哥!”项凌天开口喊道。
叶孤城猛然一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声‘大哥’,半刻才喃喃回道:“你叫我什么?”
“大哥!”项凌天眼眶也有些红润,带一直保持着微笑:“我是凌天!”
“凌天?……”叶孤城完全不敢相信,在他心中凌天脸上有一道伤疤,而眼前这人却没有。凌天服饰粗糙,但这人服饰怪异,完全不属于一个风格之内,叶孤城摆了摆头:“阁下到底是谁?何以冒充我义弟之名。”
“大哥,真的是我。”项凌天向前两步,走到他面前说道:“天目县我遇险,幸得你相救。珠钗事件让小姐难过不已。随后石泉山摘石泉花,我不幸坠崖。”
“真的是你。”叶孤城听的是字字分明,此刻完全不再怀疑其身份,因为这些事是他们共同的秘密,无人知晓,随即叶孤城紧握项凌天的臂膀,问道:“但那日你跌入悬崖,难道你现在是鬼?”
“哈哈…”项凌天大笑起来:“不是,我依旧是我。那日跌入悬崖,却没有死,而且机缘巧合遇到了很多事!”
“你…你没死实在是太好了。”叶孤城激动的眼泪直掉,紧紧抓着他的臂膀不松手:“快,快坐下,让为兄好好看看!”
项凌天坐定后,叶孤城啧啧称奇,但见到他脸上没有伤痕时,好奇问道:“二弟。你脸上……”
项凌天淡淡一笑:“此事说来话长,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吧,我掉下悬崖幸得一位高人所救,他不仅治好了我脸上的伤帮我恢复以往容貌,而且还教我修仙入门之法,可谓是机遇使然。”
叶孤城后退两步,认真打量着项凌天,啧啧说道:“想不到二弟英伟不凡,俊俏不已。为兄更是自愧不如啊。”
“大哥见笑了,我们凡人总是爱以貌取人,实则脸不过是一道假象而已,人灭之后皆是白骨,何须用容貌比高低,世人愚昧,大哥切莫学习世人这套庸俗做法!”项凌天自容颜毁坏之后种种遭遇让他对以貌取人深感痛恨。
“不是…为兄不是这个意思!”叶孤城连连摆手:“人有一种情感叫诧异,此刻这个词是最能贴切我内心的感受。”
项凌天的死而复得让叶孤城不提有多高兴,叶孤城见项凌天的此番变化更是叹为观止,不禁继续问道:“二弟,你这套服饰为兄从未见过。从何而来?”
“这件龙吟紫金袍是那位高人赠与我的!”项凌天看了看这件服饰,直言回道。
叶孤城也没在多问,一个劲的点头:“一定是二弟福泽深厚,凡事都能化险为夷。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二弟平安,为兄也就放心了。”
项凌天点了点头,问道:“对了大哥,为何府前没有侍卫通传,武康呢?还有…小姐呢?”
“哎……”叶孤城哀叹口气,没有回答。
项凌天感觉有一丝不安,见到叶孤城这副模样,站起身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叶孤城突然低下头,一副歉意的表情说道:“二弟,对不起!武康……他…”
“武康他怎么了?”项凌天一听着想万分,一把抓住叶孤城的臂膀,急迫问道:“大哥,你直言不讳的告诉我,武康他到底怎么了?”
“自从你坠崖之后,武康终日一言不发,无论是谁同他说话,他也不再理会。在你坠崖数日之后便离开了府内,我曾经派了不少人去寻找,但一直没有他的踪迹,为兄感到很惭愧!”
项凌天舒了口气,总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武康只是离开,并未出事。
“武康同我一起长大,虽说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兄弟还要亲。他是我在世上仅剩的几个亲人之一,或许是得知我坠崖而负气而走,大哥,你也别往心里去,等过些时日,我定然会去找他,到时候我会跟他解释!”
听项凌天这么一说,叶孤城不安的神情也随之消失:“为兄内心还是有愧疚的,当时你坠崖,为兄打算让武康就留在敦阳,顺便给他谋个一官半职,但是他最后还是离去。他离去之后为兄更觉得有愧于你,他是你在世上的亲人,但做为你的大哥却没有照顾好他!”
“大哥不用多想!”项凌天拍了拍叶孤城的肩膀,虽说这是在安慰叶孤城,但实则他自己内心也是担忧不已,他心中很清楚,武康虽说为人圆滑,但是做事很马虎,而且还有一副倔脾气,除了自己,估计谁也劝不了他。
“快坐!”叶孤城言道,随之想外走出几步,对一旁的佣人吩咐道:“你们快速去准备一些好吃好喝的。今天我要与义弟好好畅饮。”
半会儿后,两人端坐在椅子上。
项凌天有些羞涩的问道:“大哥。小姐呢?又在房间?”
叶孤城叹了口气:“是啊。你不在的这段期间,府内发生了很多事。”
“哦?”项凌天问道:“何事?关于小姐吗?”
“嗯!”叶孤城没有否认,言道:“一个月前,家父到炎城为皇上呈报敦阳城如今现状,希望皇上能够减轻敦阳城的赋税,停止望月阁的修建,哪知皇上不止不听,还以悖逆之罪将我爹打入大牢!”
“啊…”项凌天连忙起身:“居然还有这种事。这个皇上到底还要诛杀多少功臣才肯罢手。如今民怨四起,奸臣当道,如果在这样下去,大炎堪虞啊。”
项凌天自知自己留着傅氏一脉的血,不敢对祖上不敬,但其内心对自己这个堂兄皇帝是颇有微辞,尤其是自己爹娘,府上仆人的枉死,让他一直把仇恨放在心里。
而听见叶孤城如此一说,内心不免气愤。项凌天内心暗想,曾经的五大托孤大臣,曾经满堂朝臣和睦一气,到如今朝纲败坏,官员更是纷纷站队,而且皇上不惜用劳力日夜修建望月阁,而且广罗天下美女供其淫乱。
“二弟,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叶孤城看着项凌天眼神冷淡,问道。
项凌天反映过来,连连回道:“敦阳王如今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