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能回家的人
从幽丽身上的伤口不断流出鲜血,那些巨鼠好像很喜欢血腥,变的更加狂暴凶残。我最后一次回头,幽丽已经被鼠海淹没。
我拉着死瘸子没命的跑,风越来越大,雪花迎着风直接打在我的脸上,冻得我嘴唇乌黑连颤抖的力气都没,这里气温零下不知多少度,我现在全身麻木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眼前像是地狱冰窟,白茫茫一片。
有微弱的光线,路口就在前方,我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不知不觉露出胜利的微笑。我和死瘸子冲出洞口外面是皑皑白雪和陡峭的雪峰。我们失去重心滚了下去。
我疲倦极了,只想好好休息,下滚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不知道死瘸子在哪,乱抓了几下也没发现他。渐渐的这下落的力量没了,我也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毡房里,有温暖的火光就是头疼的厉害,别说是站起来,就是想看清楚四周都很困难,紧接着我又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后,我见到身旁坐着的人,是一个老奶奶,她见我醒了用民族语言跟我说了几句话,我完全听不懂,只能摇摇头。
直道我躺了整整3天时间,老人去找了一个懂汉语的人来,这才有了沟通。原来,我身在中国的最西边,天山脚下。这一句话完全震惊了我,我是在神农架的啊?怎么…怎么跑到这里了。
难道我穿越了地点?这几天我躺在床上一直在回想,每次我们出了这个洞,就会进入另一个洞,而两个洞的链接处都有一条漆黑的通道,通道是很漫长,可也没长到这种地步啊。
我记得第二个洞里,我拿出卫星定位显示的是在内蒙附近,如果当时地理位置是真的,这一转眼的功夫进了另外一个洞穴,就到天山了吗?我不敢相信自己经历的一切,这安全解释不通。
死瘸子是跟我一切逃出来的,我跟他们说我还有一个同伴,应该是一起下来的,他们说没看见,当时也正是碰巧路过那里才看见我的,也真是上天有心眷顾我,我落下来的地方平时一年之内也不会有多少人从那里走,能发现并救了我,只能说是一种缘分。
我骗他们说自己是旅游登山爱好者,和一个同伴一起,这次攀登时忽然发生了状况,我和同伴都掉下山崖。看我的衣服他们自然是信了,只是在叹息现在的年轻人真抗冻,来雪山都只穿那么点,我只好又找理由。老奶奶是附近的游牧民,他无儿无女不像其他牧民一样迁徙走了,这里快大雪封山,她好像也不慌一样。
等我恢复了精神后,我来到老人发现我的地方,如今的这里只剩下皑皑白雪和狂风,哪里还有死瘸子的影子,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平安没事。
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老人说雪会越下越大,你就别走了留下来陪陪她,我心里挂念了很多事,而且心里害怕极了,担心鬼灵袍找到这里,到时候反而对老人是一种威胁,我决议要走,在这温暖的毡房住了有一个多月,离别时,我对着老人长跪不起,她好像明白我的心意,只是有许多不舍。
我注视着老人说:“如果有生之年我还能回到这里……”我哽咽了,不管她听不听得懂我说什么,我转头坐上马车,朝老人用力的挥手。
马车会带我一直到县城,这个老大哥人也比较好,他答应我会送我一直到县城,那里有救助站是专门为旅游登山的人准备的。到了救助站,
简单说明一切之后,他们也没怎么怀疑,到是说每年都有不少你这样的人,旅游许谨慎之类的。
我踏上回家的路,中路转了几趟车才上了火车,,我心情一直很不好,从山洞里出来一个多月了,一直忘不掉最后的那一幕。
幽丽,她究竟是个什么人,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很明显是她自己把军刺插在了身上的,用鲜血吸引了巨鼠们的注意,这样一来,我和死瘸子才能跑出山洞。一个身经百战倒斗经历无数的人,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她自己的命不是更重要吗!
我好内疚啊!是我带他们进去的,这下可好,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张权、胡爷、幽丽、死瘸子还有瞎子,说道瞎子我已经很懊恼了,他在进来这里之前就什么都懂,什么事情都是他跟我说的,我对他信任,是因为我和他一样受了鬼灵袍的诅咒,是因为我和他都想解开这个谜团。
可他,很明显他跟我不是一路人,我越想越头疼,这个谜团我已经解不开了,初时的憧憬以为冒险多风流,想不到随之而来的却是种种危险,和神鬼莫测。
我身无分文穿着破旧的棉袄,火车咣当咣当带着我直奔昆明的家。现在时间已经是年底了,我下了车,什么也不想直奔家里,那里是我工作时租的房屋,打开门躺在床上我昏睡过去。
醒来后不知几点,我洗了个澡,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脸苍白毫无血色可言。我慢慢转过身,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梦!是一个梦!”可当我的后背呈现在镜子里的时候,一种极度失落的感觉让我瞬间想死。
镜子里的我,后背上依然有那个纹身,是鬼灵袍的诅咒。我好像陷入了一个谜团一个大骗局之中,我拼命嘶吼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找到我?”
没人回我的话,我低着头痛苦不堪。这时,忽然一个影子出现在镜子里,紧接着,我感觉脖子一凉,有一团冰冷的头发正慢慢抚摸着我身体,我全身一凉起了鸡皮疙瘩,是咒影!
镜子里慢慢出现一张脸,一张跟我一样苍白无色的脸,只是他在笑,笑的那么轻松,那么诡异。我把灯光关了,顿时,整个房间里一片漆黑,冰冷的头发慢慢退却。
“这东西还跟着我!”
要怎么才能摆脱它!难不成我这辈子连开灯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我捏紧了拳头对咒影有种莫名的憎恨,也有不少无能为力的感觉。“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
现在凌晨4点,谁这么不开眼来敲门?我心说要不要开门啊,万一是警察之类的,我又该怎么解释。我慢慢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房东太太。“阿姨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阿姨性陈,是这栋楼的主人,她面无表情看着我,从她眼神中我瞧出一丝不高兴。也许是我好久没回来吧,他估计敲过我家的门,现在听见里面有声音就又敲了一次。
我的房租是按年交的,这时候,她不笑不怒跟我说是来收房租的,我知道她生气了,这好歹是她的房子,一连几个月没见我的影子,她都快报警了,我连忙赔笑着说好。
我拿了钱给陈阿姨后,便想问她最近有谁来找过我没,我不敢把她请进家里,怕那该死的咒影又忽然跑出来。正当我回头要问她话的时候,她忽然不见了。“这是风一样的女人吗?”我不禁摇了摇头,做人是很难的,这么多天没回来家里一样安全,没被人进来过,她还是信得过我们这些打工人的。
我继续昏昏欲睡,次日清晨,大概7点多的时候,我听见门外有哭喊声,一打听我顿时冷汗直冒,原来,今天是房东太太头七,出殡的日子,我感觉鸡皮疙瘩都不够掉了。
那……昨晚我见到的人?听他们说,不知道是谁在陈阿姨遗像前放了几千块钱,我顿时捏紧拳头感觉后背都已经湿了。我摇摇头,告诉自己那是幻觉,是幻觉。
不敢继续瞎想,我打算出去走走散散心,这样阴暗的心情已经不是我了。当我踏出大门时,一道炽热的阳光正照射在我手上,“啊!”我大叫一声急忙缩了回来,手背上已经变了颜色,像是被火焰烧过一样。
我心跳顿时加快,又故意伸出手试探了一下,结果一样,我抱着手疼的不行。我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躲回自己的房屋。是姥姥的故事!是的,我回想起了姥姥说过的故事,现在的我,跟故事里的他们一样,受到了诅咒。
我看着手掌心上多出一个漩涡状的符文,不觉瑟瑟发抖,不!我不敢相信。我躲在被子里哪也不敢去,心里一直在说为什么!为什么!直到日落西山,我出了房门,我想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让我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可是,我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我来到翠湖公园,这时候7、8点的样子,零零散散有还有几个人在游走,还有不少老年人在跳舞,显得多么清闲。忽然一声“有人落水啦!”顿时所有游人都聚集了过去,湖里一个人头一升一降挣扎着,显然喝了不少水。
这时候已经有会水的人跳了下去,不知怎么了,那个会水的人也一升一降,一边说着:“我…我游……不动……”一个壮年小伙,怎么就游不动了,不就是水冷了点吗?
陆陆续续跳下很多人,奇怪的是他们也被困在水里,我会游泳,可我知道我有诅咒在身,这些人都是对自己水性极其自信的人,他们游不动了好像是中了邪一样,眼看有几个沉到水底就再也没浮起来,人们都怕了,以为是水草太多,捆住了他们。
我慢慢向后退,离他们有十几米的时候,那些会水的忽然来了精神,他们动作娴熟不比游泳健将弱多少,只一会儿,落水的人都救了出来。“是我的原因吗?”我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