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钟声
“砰砰砰!”身后传来三声枪响,看来那玩意已经出了娘胎,这可怎么办,我又不是道士更不懂降妖的玄术,一时间慌了神。
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和瞎子只好先走。我心里十分担心死瘸子,他那摸样要跑跑不快,又曾经被这种东西吓到过,万一有个不测……我。刚这么想着,我就听见远远的咚咚声,好像是敲钟的声音。钟声回荡在石洞里被无限拉长,
声音幽幽而来,好像要叫醒沉睡的人们。
我和瞎子对望一看,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没命的跑。背后的声音渐渐没了。这地方大的出奇像是一个迷宫,身在其中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我们没目的的瞎跑。跑了十几分钟,我和瞎子停下来喘气,我好久没这么运动了,累的不行。
“他奶奶的,我这几年的体力都花在这了……”我大口喘着气,忽然,面前一个东西进入我的视线,它有棱有角长方形,是个石棺,看摸样年头不小了,外边多有腐蚀。只是,那石棺的盖子已经打开了。我一个机灵立马站直了,用手肘碰了碰瞎子,说:“喂,你看看那玩意,是不是棺材?”
瞎子顺我指的方向看去,大眼一瞪,说:“废话!这跟刚才那个一模一样。”我见四下无人胆子大了许多,就说:“咱们过去看看?”
“不要命啦!你没听刚才那老东西说这是‘龙星鬼棺’恐怕不止一个,刚才的钟声一响,这些棺材里的东西可都活了。”
我忽然想到,要是这样……那就有不止怨婴,或者,有比怨婴更恐怖的东西已经出来了,那我们不是九死一生?闹不明白,墓主人放这些玩意在这干嘛?
瞎子说:“古兵法上有提到七星阵,说此阵是诸葛孔明‘八卦阵’的附阵,一个为活阵,一个为死阵,两者精妙结合可挡千军万马。这个就是借鉴七星阵,只是把人换成了石棺。”
我大眼看着他,说:“你居然还懂这些!”
瞎子得意的说:“你忘了我的身份?”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既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懂点古人法阵也很正常,我说:“那现在怎么办,等着被吃掉吗?”
“当然不用!”瞎子盘腿坐下,继续说:“这阵的关键就在阵心,同时也告诉我们出口就在阵心。”
我们坐下商量,以瞎子讲的方法,这些怨婴再怎么厉害,也没有人的智力,它们摆出前人的阵法,未必能发挥阵法的优势。这时候,如果我们一行6人都在,对付一个怨婴应该没问题,可只有2个人,就很难应付了。
正说到路线问题时,啪啪两个雨点落在我面前。“怎么?洞里还会下雨吗?”又是几滴落在我肩膀上,我摸了摸感觉相当粘稠,本想闻一下,一股恶臭难闻之极立刻扑面而来。水滴滴滴答答像断线的珠子落下,抬头看天我恍然大悟,这哪是下雨啊,是一张血盆大口,正哒哒滴着口水。
是怨婴!这时候我仿佛被定住了,它浑身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身高有将近两米,这些怨婴在出世后见风就长,从小孩长到大人只要片刻。它高高抬起手,我看的清楚它有两双手,骨头长出指甲外,坚硬而锋利,要是被它穿透,死的肯定很难看。
我和瞎子来不及颤抖,大叫一声向前窜出几米。“碰!”怨婴的爪子落在地上,坚硬的岩石也被它捏的粉碎,我心想,完蛋……这玩意破坏力这么强,都赶上挖土机了。
不知道枪弹对它有用吗,我拿出手枪,对着怨婴脑门砰砰开了两枪,很明显,它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又怎么会怕枪。浪费了几颗子弹,我有些无奈,心想要是这样不如烧了它,只要它还是分子结构,就没有不怕火的。
心里这么想,我便跟瞎子说:“你把包里的睡袋给我!”
瞎子不知道我要干嘛,但还是照做了。我取出自己的睡袋,只用了一晚上,还真有点舍不得。把东西打开后,我把准备好的酒全倒在睡袋上,这些酒是为无聊和害怕的时候准备的,看来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酒不多,不能把睡袋完全浸湿,但可以让火烧的旺些。包里的东西掉了一地,怨婴紧追不舍,它看见东西落在地上,就放在嘴里一顿猛咬,正发愁要怎么把睡袋弄在它身上时,看到这里我已经有了办法。
我拿龙筋绳捆住睡袋的四个角,把两个穿在一起,然后,我做了一件至今心有余悸,疯狂至极的事情。
“你干嘛?”瞎子见我不跑了,反而钻进睡袋里,急忙大叫。
我对瞎子说,等会儿帮我引开它的注意力,说着,怨婴已经到我面前,我躲在睡袋里抓紧了龙筋绳,如我预料的不假,怨婴把我连同睡袋高高举起,当它准备放进嘴里的时候,我吼道:“就是现在!动手!”
我钻出睡袋拉着龙筋绳绕过怨婴脖子,瞎子也拿着绳子另一头,我两个把怨婴来了个五花大绑,担心威力不够,我还在睡袋里留了一些东西,那就是我和瞎子全部的照明弹和信号弹。
脚一落地,我对瞎子吼道:“开枪啊!”
他枪口对着怨婴左摇右晃就是不知道在干嘛,龙筋绳坚持不了多久,我急忙跑了过去,瞎子说:“这玩意怎么用!?”该死的我怎么忘了这个!急忙接过手枪对准怨婴把枪里的子弹打了个精光。
火已经开始烧了,而后,我拿出瞎子医疗包里的整瓶酒精,走到怨婴面前对怨婴说:“这些东西可不能随便吃呢!”酒精砸了过去火更旺了,照明弹的威力不比子弹小,而且它的温度相当高。
噼里啪啦的火苗乱窜,见怨婴在烈火中挣扎,我和瞎子都松了口气。
可燃的东西都烧没了该爆的也都爆了,怨婴躺在地上不动,应该是死了吧?知道弱点就好,只要它怕火就好解决,只要它还是肉做的,就不可能不怕火,我心里极力的安慰自己。
我正为刚才做的决定自我钦佩,“嗤嗤!”不知是什么声响,这地方安静的很,除了我和瞎子的呼吸声。
“怎么,你放屁了吗?”我浅笑看着瞎子。
瞎子跟我年纪差不了多少,相处这些天,他也懂了现代人交谈的方式,回道:“不是我,你小子敢做不敢当!”
我说:“绝对不是我,难不成是后面的怨婴?”瞎子和我哈哈大笑,他忽然严肃起来,说:“真的不是我,难不成……”
我两个齐刷刷回头,“呼……”同时松了一口气,怨婴还躺在那不动,看来是真死了。
“呼呼……吼吼……”低沉的狗叫声好像在哪听过,我和瞎子在转头的时候,面前10米外,一只3米高的怨婴正冷冷看着我们,而我明显感觉到背后一阵声响,那个烧焦的怨婴居然又站起来了。
我真是自作聪明,它们本就是异类,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就不应该用常人的方法去对付,这下好了,睡袋没了、酒没了、照明弹也没了,还是两人份的。
而且这次要应付的还是两只,我顿时感觉无力仿佛天快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