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宠躲在城堡半个月,没有受到母老虎的侵犯,可是回家之后,立马加倍奉还,直让身形高大的刘宠腰酸背痛。
刘宠不由大骂:“哪个孙子要是说ooxx是爽事,老子毙了他,哎哟喂,我的腰啊。”
邓氏为了要个儿子,各种偏方各种折腾,好在王府还算富裕,每天刘宠都能好饭好菜,还有美味的鸡汤补补身子,要不然真的就虚了。
刘福冲进来:“陈王,国相求见。”
“洛俊?他又来干什么?”
刘福凑近:“陈王,现在已经是十月了,是时候收粮了,相国多半是来交涉今年租赋的事情。”
只听到里面邓氏 踩着轻盈的步伐走出来,还别说,排除别的不说,这王妃还是长得诱人。
邓氏:“陈王,今年又是大旱天气,国内收成必定不好,百姓也苦,今年就适当减租吧。”
刘福立马哭着:“王妃啊,可不能再减了,现在都二十赋一了,去年收上来的钱粮已经很少了,再减只要就没有了。”
邓氏一瞪眼:“你也是穷人出身,怎么现在进了王府,倒不管百姓死活了,刘福,你要是将陈王带坏了,我饶不了你。”
刘宠一听,顿时对这个表面凶悍的美女老婆肃然起敬起来。通过这半年的接触,刘宠知道,邓氏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不过为了维护他的王妃地位,有时候不得不板着一个臭脸而已。
刘宠:“哭鼻子,以后说话小心点,还轮不到你来搬弄是非,饶你一次,哼。”
旁边刘敢也是狠狠的瞪了刘福一眼,刘福大叫苦也,吗啊,我也是为了王府啊,怎么反倒成了我里外不是人了,呜呜。
刘宠:“现在国相来找我,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呢,先去见见再说,走,前厅见客。”
“陈王,你去吧,我要出城去庙里找何姑算一卦去。”
刘宠:“去吧,去吧,迷信。”说完不理就要暴怒的邓氏,就跟刘福走向前厅。
洛俊是会稽人,陈国换了这么多任的国相,只有这个洛俊做得最久,也跟刘宠关系最融洽。
你想啊,当官就是为了发财,可是陈国相发财怎么发啊,只能靠剥削地方百姓呗。这地方百姓的钱都让贪官贪走了,那刘宠还怎么收税啊,于是矛盾就有了呗。好在这个洛俊两袖清风,又跟刘宠十分对头,没有闹过什么大的矛盾来。
“洛俊拜见陈王。”
刘宠:“得了得了,你脸上已经写着有事求我几个大字了。”
洛俊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刘宠豪爽,喜欢见门开山有话说话,这真是他当那么多年陈国相都不愿意挪窝的原因。
“陈王,今年----”洛俊又是一拱手,就禀奏。
刘宠急忙抢着:“今年天气大旱,农物欠收,为百姓计,请求陈王降低赋税田租,是不是?”
洛俊一愣,尴尬得呵呵笑:“陈王,下官,恳请陈王降税。”
刘宠来自于后世,从电视上也好,书上也好,更别说这半年亲眼所见,这个年代百姓之苦。他不是冷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心看着别人受苦,尤其是无辜的小百姓。
“洛俊。”刘宠突然正色说道,神情严肃。
洛俊一愣,急忙拱手:“下官在。”
大汉国王没有权力,但是身份在哪呢,加上刘宠又是受人尊敬的陈王,洛俊急忙立正。
“黄巾那年,娥贼蜂拥,唯独我陈国无有叛乱。那一年,我将赋税从十五抽一变成三十抽一。前年,豫州大水,流民无数,我将四个县的赋税全免。你说,我是那种鱼肉百姓的人吗?”
洛俊点头,大声叫到:“陈王当为天下先,莫有相比啊,陈王乃我洛俊心中可比荛舜之人。谁敢说陈王之恶,我头一个不放过他。”
刘宠点点头:“现如今天下,我不说,你也知道,民不聊生一词却不足以陈述当今天下。但我陈国百姓月有肉吃,年有衣穿,嫁有彩礼。可是,仅仅一个陈国而已,天下,还苦着呢,我欲拯救天下百姓与苦难,你可愿意助我?”
洛俊大惊,这个陈王真不是盖的啊,多年前就私自祭天,要不是灵帝刚杀渤海王,不忍再杀宗亲,刘宠早完了。后来刘宠又不吝啬的支援收买军队军官,不就是为了掌控军权嘛。现在又说这堆话,其心不小啊。
不过,嘻嘻,洛俊我喜欢,要不然就不会从小就给两个小孩订了娃娃亲。
洛阳刘氏,早已经不堪大任了。陈王就是下一个刘秀,将开启一个新的东汉。
“陈王,我愿助你。”
刘宠大喜,一把抓住洛俊,飞般的出王府,直奔城墙。
众人不解,吓了一跳,急忙追上去,洛俊也一直被高大的刘宠拖着走。
城墙有守城的士兵,也被吓了一跳,见是洛俊和刘宠,又急忙收起兵器。
刘宠一把跳上城垛,就在上次他穿越过来的那个位置。指着远处的一片茫野,还有依稀几人影。
“洛俊,你看,这天下。你看,这士兵。你可能想到千里之外的北关,有多少边关将士已经数十年不得回家了,然而这里,却有人争权夺势勾心斗角。想起那边关的将士,想起这大汉的天下,我乃汉室宗亲啊。”
“国破山河在”
“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
“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
“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
“浑欲不胜簪。”
“杜甫说得好啊”刘宠忍不住大吼。
却惊呆了旁边的洛俊,从来只知道陈王善武,却不知道陈王竟然还有这等文采。洛俊忍不住击掌叫好,好一个忧国忧民的陈王,好一个天见犹怜的风情。
只是,这肚腹是什么意思?
洛俊:“呃—陈王,我今天来想说降税的事情的。”
刘宠:“降,三十抽一,但是有一个条件,所有土地都必须记录在册,不得隐瞒。还有,鼓励工商,将工商税收设为现在的一半。”
洛俊一惊:“陈王,那你的收入。”
刘宠:“暂时的,洛俊,我跟你打赌,若是此策得意实施三年,三年之后,陈国赋税必定翻倍。”
刘宠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商业,总带有一点不屑的,对于商人,认为那种是低贱的行业。但是,但凡大户大氏族,却又家家都经商,可笑吧。
洛俊一拱手:“陈王建议,下官必定与几位大人商讨。”
其实洛俊要是降税,根本不用问刘宠,但是刘宠与其他国王不一样啊,洛俊还是得要请示的。
洛俊兴高采烈的下城墙了,一个家丁屁颠屁颠的跑来:“陈王不好了,陈王不好了。”
刘宠大怒回头:“你才不好呢,老子好好的呢。”
家丁大惊,急忙跪下:“陈王饶命,陈王饶命,陈王很好,小的不好,小的全家都不好。”
刘宠一愣,你妹啊,看来自己已经将这个东汉影响了不少了,看着人说的话,天啊,作孽啊。
“起来吧,什么事情?”
“陈王,隔壁梁国的梁王派人来王府,说是家里缺粮了,要陈王支援一下梁王。”
刘宠一听大惊,纳尼,堂堂梁国之主,居然沦落到要向别人伸手要吃的,这还是大汉诸侯嘛。
不过刘宠一想,摇摇头,哎,除了自己这个陈国,刘氏诸侯,哪个过得好啊。
“我不想回去见他,给他一千两黄金,让他回去。”
梁王,哼,隔了八辈子的兄弟,刘宠原本可不想给,后来想想,这年代就讲究家族,讲究大义,讲究名气。
自己可不能坏了名声啊。
老子可不能有一天混得跟他们一样,我要强大,无限的强大,我要军队,我要猛将,我要----风好大,我要下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