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有个儿子在身边,叫吕据,是次子。吕范的长子出生没几天就死了,此时只有独子了。
吕据和典满两个都是小孩子,但是一见面,两人却互相看不上。
一个骂:“我学的经世救国之术,你一蛮子懂什么。”
另一个挥武着粗壮的手臂,本来年纪就大一点,加上牛犊一样的身躯叫到:“俺一个手指头就你捏死你八会。”
一路上没少闹笑话,尤其是典韦这货,看着儿子被吕据引经据典骂的张牙舞爪的就哈哈哈大笑,一点没有父亲的样子,还笑着:“叫你小子不念书,知错了吧。”
吕范因为典韦入门早,有点不好意思,典韦哈哈哈大笑:“俺只管主公安全,其他的,俺不如你们。”顿时让吕范肃然起敬。
在刘宠一行欢笑的同时,睢阳却有人翻桌子大骂蠢货无能之类的。只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本来埋伏得好好的,没想到这帮山贼就是山贼,见等得不耐烦了,恰好有一个书生带着家眷路过,山贼就抢,没想到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埋伏就败落了,那个书生叫吕范,现在还当了陈王府的大夫。”
“他的命,为何每次都这么好。好了,我们不用管了,豫州那位一定会收拾他的,只是可惜了一大笔赏金,算泡汤了。”
刘宠这一次出行,虽然遇到了重重艰难还有疑惑,直到现在都没有想得清楚,但是看着吕范和典韦两人,刘宠可算是赚得满钵满盈了。
吕范:“主公,以你所说,这次睢阳之行,只怕不是梁王的主意。据我所知,梁王没有这样的心计和魄力,而是另有他人要将主公视为肉中刺。”
刘宠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刘祢没有这个动机。还有,在张仆府上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那个人不仅武艺精湛,就连身上的铠甲,都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像样的铠甲,只有大将级别的人还能拥有,要不然就是极为富贵的人,总之身份一定不平凡。
吕范:“主公,不管是何人,有何目的,范以为,这一次对方没有得逞,或许往后还有动作,主公必要小心安全。”
刘宠不怕武力的威胁,最讨厌的各种的来阴的,防不胜防的那种。哎,好吧,尔虞我诈,人吃人的社会,没有办法。
陈国,就是现在的河南周口、西华一带,到太康一带,此时陈国的河流叫陈河,陈国的治所陈县就在陈河边上。陈河东南流,在汝南交界汇入颖水。
回到陈县,刘宠的心情是愉悦的。
在进入陈县城门的时候,刘宠:“刘敢,找陈国最好的铁匠,给典君打造兵器,一双大戟,还有八支小戟,就用五年前得到的那数百斤玄铁。”
刘敢大惊,急忙说道:“陈王,那玄铁可是好不容易从西域买回来的,用了陈王府几近一年的收入买的啊。”
典韦听完也是大惊,急忙:“主公,不可,如此昂贵的玄铁,不可啊。”
刘宠哈哈哈大笑:“玄铁就是用来造兵器的,兵器就是用来保护人的,典君日后日夜相随我左右,没有好的兵器怎么行。哈哈哈,你们不用说了,就这定了。数百斤的玄铁,这次就全用了吧,刘敢你善剑术,也造一把长剑吧。记住跟工匠说清楚哦,长度要足够,既不能过长,也不能果断,要不能上马下马,可不能两用。”
典韦拍着胸口:“主公放心,俺用双戟,虽然不及枪矛长,走的却是力量刚猛之道,一般人可不是俺老典的对手。”
刘敢:“陈王,不如也给你打造一把兵器吧,数百斤的玄铁,足够了。”
刘宠回头一看,自己有神弓,有奇怪的宝刀,但是却没有长兵器,也好。
“马槊,那就造一柄马槊吧。马槊源于矛,却比矛的威力要大,也重,需要的力量也大,给我用,刚合适。”
“是,陈王。”
典韦和吕范的家眷是要安排,好在刘宠也不缺钱,直让两人感动不已,这两人,算是在陈县安家了,家眷琐事,暂且不说。
刘宠回到陈王府,原以为会受到邓氏的严厉攻击,自己又偷跑出去。可是邓氏却一脸愁容的来见刘宠,让刘宠大惊。重生半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如风如火,却受人尊敬的夫人这般模样。
刘宠大惊,以为邓氏身体出了意外:“王妃,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陈王,国相已经消失六天了,从你离开陈国的第二天开始,国相就不见人了。”
刘宠大惊,骆俊可不仅仅是陈国相那么简单。
“怎么回事?”
“骆统母亲来说,在你出城的那一晚,国相接到了紧急命令,说是刺史大人召见。第二天国相就带人去汝南,已经六天了,一点消息没有。从陈国去汝南,又没有马车家眷,轻骑而去,又是说紧急,两天就能走一个来回,怎么可能六天没有半点消息。陈王,最近天下不太平,国相会不会在路上出了问题。”
刘宠却大惊,首先想到的就是跟自己的遭遇联系。吕范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难道就是这个?
刘宠呵呵一笑:“王妃,骆俊乃是国相,去汝南述职,十天八天的,这有什么出奇的。你去安抚一下骆统母子两人,呵呵,带小韵一起去,让他和骆统两人熟悉熟悉,哈哈哈。”
刘宠的女儿叫刘韵,那可是骆统的未婚妻啊,虽然他们现在才五六岁。
邓氏一听,顿时骂道:“不正经的陈王,休得带坏孩子。”
刘宠哈哈哈大笑跑出去,留下邓氏在叉腰大骂。离开后院,刘宠却一脸沉重,刚才只是不想让家人担忧,心中却疑虑重重。
骆俊怎么了?从来没有去汝南述职的先例,因为陈国是诸侯国,并不是那么严格的要对刺史负责。
到底是谁,要针对骆俊?还是意外?还是多想了,误会而已?还是,对付的其实是自己?刘宠越想越觉得是后者。
谁这么处心积虑的要搞自己,甚至不惜要杀刘宠,现在又要搞刘宠的支持者。
骆俊真的在汝南,而且好吃好喝,只不过,门外永远有几个彪形大汉看着,不得出入,也就是说,骆俊,被软禁了。
骆俊很平静,没有害怕,很平静。只是想起陈国的时候,骆俊有一点的担心,刘宠,你能不能走过这一关啊?骆俊心中问道。
骆俊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几天的事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大汉的威严竟然羸弱到这种地步,堂堂陈国之相,居然被绑架了,而且是一个大汉名正言顺的地方大臣干的。
骆俊想起来那天在刺史府的情景,莺歌艳舞,美食娇人。孔伷对骆俊可谓重视,接待可谓隆重。
许靖挥退热闹的人,场中只剩下孔伷骆俊和许靖三人,还有几个目光凌冽的甲士。骆俊就知道,今天不是述职这么简单。
“骆国相,你是听陈王刘宠的,还是刺史大人的?陈国,是否一切都受刺史大人控制?”
骆俊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被评为高论阔谈的孔伷,居然这么大的野心。
“许大人,这话说得可不对,骆俊乃是汉臣,只听命与皇命,怎么能听令与某个人。许大人醉了,醉了。”
后来,就没有后来,就被软禁了。
孔伷想一统豫州,太可笑了,他自己连汝南一个郡都搞不定,黄巾遍地,还好意思想其他地方。
“陈国安康富态,惹的祸啊。”
看来,有人看上陈国的富裕和太平了。
只是这些人是小看了刘宠对陈国的控制力,以为骆俊才是陈国的主宰。
哈哈哈,骆俊端起酒杯,大声对外面喊到:“既然有好酒好肉,享受啊。”
外头,两人却气疯了。
许靖:“不如杀了他。”
孔伷老脸呵呵一笑:“他是大汉官吏,岂能说杀就杀。呵呵,陈国不是一直都缺个大尉吗,呵呵。”接着传来两人的奸笑。
大尉,就是相当于普通郡的都尉,掌管一个诸侯国的军事。
孔伷呵呵一笑:“刘宠太莽傲,他当陈王,不合适啊。”又抬起头,希望那个盟友,别让自己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