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新书不容易,请支持都市驱魔人,支持老虎。再次谢谢大家。
哮天犬虽然没有被谢子言击杀,但谢子言的名声却随着有人刻意传颂下。渐渐在华夏国内妖界中守望者谢子言的名字,如同他的刀一样深深刻在都市妖的心里,一时间声名大振。
而他本人却对此毫不知情,乌有市的妖们。在夫人的领导下,也鸣金息鼓没有作出任何对人类不利的行动。
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冰狼回到巫门后。巫门对谢子言的态度也渐渐开始有了好转,如同其他城市的守望者一样,谢子言再次得到了各种物资供给,以及钱财的支援。
紫嫣也由于用自己的血液而得到了一份夜羽罗的爱,不过这份感情却深深的埋进谢子言的心里。任凭紫嫣怎么努力,谢子言犹如一块石头般怎么也不开窍,两人最亲昵的动作,无非就是在无人的夜晚,谢子言会默默地送紫嫣回家。
夜羽罗这么一个半人半妖的存在,如同一块大石重重的压在谢子言的心上。他的心里很难摆脱这么一个阴影的存在。即使是这样,谢子言那颗几乎快冷却的心,在紫嫣的柔情下一点一点地慢慢复苏。
似乎一切都朝着非常美好的方面发展着,直到雨季的来临……
黑色的天幕中划过一道闪电。透过造型古朴的落地窗,将书房映照得雪亮,随即一切重归黑暗。一位老人紧紧坐在紫檀木的书桌后,目光复杂地盯着桌上一张残破的卷轴。黯淡的灯光照在老人脸上,泛着怪异的黄绿色。
书桌上残破的卷轴,看上去异常陈旧,边沿已经发黄变脆。无时不刻在显示着卷轴的年纪远远超过这名神色间透出一股眷念的老者。
窗外又是一声炸响,老者抚摩在卷轴上的干枯手臂颤了下,他才抬起老迈的头颅缓缓闭上眼,身体深深陷进小羊皮的大靠背椅里。
默然半响后,在电闪雷鸣中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双目猛然睁开。闪电中的双眸充满决绝!伸手屈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
很快,一名仆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仆人用谦卑的语气小声问道:“您有什么需要吗?老爷。”
老者再次叹了口气,双目渐渐合上用非常疲倦的语气说道:“桌上的东西,你寄出去吧。”
仆人轻手轻脚地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敬立一旁等待着老人的命令。
老者看着卷轴的表情很复杂,即好像颇为懊悔,又好像如释重负般挥了挥手:“你走吧。我很累了需要休息。”说到休息两个字的时候,老者脸上布满皱褶的皮肤微微跳动了一下。
仆人退了出去,随手关上了厚重的房门。老人静静地走到窗前,看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那一道道的闪电劈下,将整个天空映得惨白一片。
他用颤巍巍的手从怀中,拿出一把左轮手枪。这把枪上装饰着复杂而华丽的花纹,勾勒成一幅神像的图画,仔细一看正是和谢子言使用的枪械一摸一样。
“愿佛祖原谅我的罪孽,拯救我迷失的灵魂……”老人自言自语着,颤抖的手将枪口送到口中。
“帮帮我,谢子言……呯!轰隆!”枪声与雷声同时响起,鲜血呈喷溅状激射在破裂的玻璃窗上,留下一幅令人费解的图像。
倾盆大雨终于撕裂了天空,豆大雨滴狠狠砸在玻璃窗上,发出急促的撞击声,水幕渐渐形成,却无法冲刷到那片缓缓流淌的血。
“谢先生,你好,这是你的包裹。”虽然速递员的笑容和清晨的阳光一样灿烂,但这并不能让谢子言的疑惑少上那么一丁点。
雨季中难得有这么一天阳光会出现,而今天一早,他却收到这么一个奇怪的包裹。包裹上的邮戳显示是从枫叶刀市寄出的。但没有写明寄件人,根据重量和大小来看,这里面应该没有装什么东西。
不过问题并不在这里,枫叶刀市他不认识任何人,而且他也不认为除了巫门外会有其他人给他邮寄什么东西。
小心翼翼地检查一番后,他判断至少不会是妖类给他送来的礼物——前段时间他曾经收到过一枚定时炸弹。
包裹里只是一张残缺的羊皮画卷,而且不是现代读物。从皮质发黄变得有点发脆的程度来看,这卷轴应该有着悠久的历史,深黑色的烙印中,谢子言在一角找到一个很古旧的名字——慧可。
慧可?这个名字让谢子言想了半天后才想起,这是名字是属于佛家一个非常有名的人。难道这卷轴是慧可写的,可这东西给他有什么用,不解不断充斥着他的大脑。
当他看见羊皮卷里的图画时,他的心中更加疑惑。
这是用烧红的铁钎直接在羊皮上烫出来的图画,深黑的烙印,古朴的画卷。让谢子言根据慧可这个名字,判断出这副古画很有可能是真的。不过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接着观看画的内容。
这副图里画的是一只断臂,但这断臂却不是人类的断臂。而是布满黑毛指甲弯曲的断臂,手臂上肌肉异常强壮,黑色的烙印刻画出断裂处光滑无比,显然是一把锋利异常的刀切断手臂。看到这里,谢子言有点惊诧想不到古代人的画功这么好。
竟然能寥寥几笔就把这只断臂刻画得如此真实。好像抖抖画卷,这只手臂就会从画卷里掉落出来一般。
显然这只是一张残破的图画,因为羊皮的边沿上,谢子言看见滴血的肩头。就在他完全展开卷轴时,一张小纸条从卷轴里掉落出来,落在他脚旁。
他将纸条捡起来,上面写着“邪魔必将灭亡!”字迹潦草,每一道笔画都写得非常深,有几处甚至划破纸张。显然,写字的人当时一定非常激动。
翻来覆去将这卷轴检查了几遍,在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只是图画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其他的一无所知。
小心地卷好后,谢子言感到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到底是谁寄来的,但一定不会只是送给他这么简单。
谢子言从口袋里取出电话,这个电话里只有两个人的号码。师傅冰狼和紫嫣的,一般情况下他从来不会打电话询问任何事情。
可今天这个包裹非常怪异,他踌躇了很久,才毅然按下了紫嫣的电话号码……
紫嫣这几天的心情非常好,前提是在前天的时候。谢子言送给她一个小雕像,虽然是一般的木头雕刻而成的,但她却非常珍惜地摆放在办公桌上。任何人可以看,但绝对不能说什么不好的话,检察院的一位年轻法官,也是紫嫣的追求者。
就因为评论了一句,这雕像的质量不好。紫嫣当场暴走,直接将这位年轻的追求者,骂得狗血淋头。大家这才发觉,这雕像是小姑娘的逆鳞所在。
不过说实话谢子言雕刻的功力,可以说达到了极限。用他那双能探知对方思想的手,将紫嫣身穿制服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就算是雕刻大师也没他能这么细腻的表现出紫嫣的气质出来。
正在紫嫣痴痴玩弄着小木雕的时候,她办公室的同事。则在悄悄猜测着紫嫣的心思。这时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紫嫣一手把玩着小木雕,一手拿出手机轻轻推开滑盖,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让她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
这是认识谢子言以来,他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紫嫣强迫着心中那头小鹿跳出胸膛的感觉。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接听着:“子言,是你吗?”
电话的那头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足足一分钟后才响起,声音中显露出一种紧张和窘迫:“……是……是我。”面对邪魔谢子言犹如一尊天神,可面对紫嫣时谢子言却找不到任何话语。
一丝尴尬在电话两头蔓延,不过谢子言还是开口说道:“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找你商量。”
他有事找到我商量,紫嫣的心一下子加快了跳动。对紫嫣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起码一向是自己给他打电话,现在谢子言也知道给她打电话了。
“嗯,有时间。你在家吗?好的我马上就到。”紫嫣挂上电话,一溜小跑到了领导的办公室,丢下我要外出这么三个字后,完全不理会领导在身后大声咆哮。径直开着她的爱车以一百码时速穿梭在车来车往的都市中。
十五分钟后,紫嫣已经在谢子言才买的新家里,观看羊皮卷了。作为一名律师,紫嫣对法律程序可以说非常了解,不过作为一名鉴赏家。紫嫣的知识就非常匮乏了。
所以在两人发呆对视半小时后,紫嫣决定去找她的一位朋友。
与其坐着不如动起来,五分钟后谢子言已经在高速公路上了,舒服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怀中装着羊皮卷的纸口袋静静地趴在他的怀中。
一路飞驰来到乌有市一家非常特殊的图书馆,紫嫣对门卫点点头后,将车停下。与谢子言两人径直走向图书馆的服务台,向服务小姐微笑到:“我要看老西,哦,是西尔瓦馆长。”
“哈!紫!”随着快乐的声音,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紫嫣才一回头,就被一个热情的拥抱。
“用中国的话说,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声音的主人是位身材高大的老人,那稀疏的花白头发和光亮的秃顶似乎都是智慧的象征。高耸的鼻子和雪白的皮肤以及异国腔调的口音,无时不刻地告诉谢子言,这是一名白种人。
他没想过这么一名外国人,怎么会是图书馆的馆长。不过一向沉默的谢子言继续保持着他的风格。
“哦!老天。你终于想起来看看可怜的老西了,我可爱的小姐,这是你的男朋友吗?”老人红润的脸膛洋溢着,年轻人也很少见的活力。
“是,朋友。还不是男朋友。”紫嫣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一丝红霞浮上她的脸颊。她偷偷看了谢子言一眼,后者如同一根木桩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对他们的对话没有丝毫表示。
“真是木头。”紫嫣心里有点失望,不过下一刻她却从谢子言的眼中,读到一点点的柔软。心里马上自我安慰着:他只是不好意思表露出来,算了不去管他了。
“上帝啊,华夏国的男女都是以含蓄为美的。我真是不应该问出来。请原谅我的鲁莽。”人老成精的西尔瓦,面带顽皮神色地对紫嫣非常绅士地鞠了一躬。
才用很高兴的语气邀请两人去他的办公室坐一下。
“来,到我的办公室去,我刚弄到了好茶,真正的铁观音!”说完兴冲冲地前面带路。
紫嫣很俏皮地对谢子言一笑:“走吧,虽然他是外国人。但在华夏生活了几十年,对华夏的历史颇有研究,他可能知道。”说完主动拉着谢子言的手臂,跟在西尔瓦的身后进入了他的办公室。
两人来到馆长办公室,殷勤的老西请两人坐下,然后就开始摆弄那套据说来自景德镇的茶具。沸腾的水流注入茶壶,一股有些刺鼻的“茶香”弥漫开来。
紫嫣本想告诉老西,“铁观音”可能是在乌有市早市上几块钱一斤的地摊货,但谢子言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就明白。说出来会是多么扫兴的一件事。
“告诉老西,你们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美丽的姑娘可是不会来找我这个干瘪老头的。”西尔瓦眨巴着他的小眼,调侃着紫嫣。
紫嫣没有理会西尔瓦的调侃,而是直接让谢子言取出羊皮卷轴,放在桌上。
“老西,你帮我们看看这是什么。”紫嫣轻轻的问着。
“这是羊皮制成的。”西尔瓦摸出老花眼镜戴上,还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查看着。
老西越是查看他的嘴巴也渐渐张成了一个圆形,盯着桌面上的黑色图案发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颤抖着伸出手将卷轴捧了起来,轻轻抚摸着。眼中满是深深的迷恋。
紫嫣和谢子言不明白馆长为什么会因为这么一张图而这么激动,紫嫣本能的问了句:“这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吗?”